第226章 232.你幸福就好
穆浅浅的订婚宴,顾清殊远远的看了一眼,看她幸福的样子,除了羡慕,还有一声长长的唏嘘。
“你幸福就好。”祝福一声,顾清殊悠然转身,准备离开。
却在一转身之际,一束高大挺拔的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男人俊逸依旧,冷硬的五官线条,没有一丝变化。
顾清殊深蹙眉心,下意识的后腿了一步,尽量拉远了和他的距离。
她不来参加穆浅浅的订婚宴,就是暂时还不想碰上楼博光,现在跑来,也只是想远远的祝福一声,却没有想到,还是被逮着了。
他逆光而立,华硕的灯光下,一束束影灼的光影间,楼博光一张俊脸,处处彰显着成熟男性阳刚的魅力,西装笔挺……这样的男人城府也颇深,高深莫测,天生就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威慑力。
他的周围,晕出一圈圈朦胧的冰冷色的光晕,他就一具没有温度的雕塑一般。
顾清殊从来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又想怎样的操控她的人生。
他一手抄兜,另一只手指间夹着一根正在燃着的香烟,凝着的眉眼间,让人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自从他说让她滚,滚远一点。
她如他所愿,这时候,又为什么要拦住她。
楼博光的魅力,顾清殊从来都没有否认过,但他的冷血与无情,从来也不是一个顾清殊能够柔和的。
顾清殊向左边上移一步,楼博光的脚步也跟着向左移一步,她向右,他也跟上。
如此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无意的,偶然的。
现在都已三四次过后,顾清殊体内升腾起怒火,她停下脚步,厉眸瞪他,“有事?”
楼博光深吸一口烟,吞云吐雾间,声音醇厚,“什么时候回去?”
这话听得让人心酸,让人容易产生依赖,但却不属于如今的顾清殊。
顾清殊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表示不解,“回去?回哪?我的去处自有我自己做主,不劳楼书记操心。”
她凉薄疏离,生生撇开与他的关系。
楼博光邪魅的视线落在顾清殊因为生气而微颤的睫毛上,精致高挺的鼻梁……嫣红的唇瓣,白皙的面颊透着淡淡的愤慨。
一段时间没见,她清瘦了不少,也正因为这份清瘦,让她看上去更楚楚怜人。
男人眸光加深,幽深眼底涌动一抹动情,对顾清殊,他从来就不掩饰自己的霸道和慾望。
他欺近一步。
顾清殊连连后退,他步步紧逼,直到两具身体紧密无间贴合在一起。
顾清殊蹙眉,“滚开。”
楼博光清冽的气息,铺面而来,顾清殊面色瞬间就滚烫,心跳加速。
她以为自己被他那么无情的抛弃,真的可以死心了,可再次遇上楼博光,她所有的坚持,就像个笑话。
心,窒息般的疼痛,就被一条巨大的蟒蛇缠住了脖子,呼吸不了。
也无能为力。
“你到底想干嘛?”顾清殊恼了,两只眼睛几乎能够喷出烈火来。
她好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楼博光压低了嗓音,越发的低沉沙哑,带着撩.拨人心的性感,“跟我回去。”
顾清殊眉头紧皱,到底是他失忆了,还是他从来就觉得她是他的玩.物,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忽然,她也就不生气了,心里落满无尽的悲凉。
妈妈走了,孩子也没了,亲情也早就变得面目全非。
她的爱情……遍体鳞伤。
她早就要不起了。
顾清殊全身透着刺骨的寒凉,贴着冰冷的墙壁,也越来越寒冷,泪在眼眶中晶莹闪烁,无声的滚落,“你放过我好吗?我一个平凡又大龄的剩女,难道你要看我一辈子都嫁不出去,成为你的玩.物?我这辈子欠了你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你说清楚,我统统还给你,命吗?”
“对不起,杨沫去找你的事,我代她向你道歉。”
他不道歉还好,这一出声,却是代表着别的女人,代表着他们之间的亲密,那她又算什么。
这不是在拿刀生刮着她的心吗?
真不知道是该笑楼博光的情商低到负值,还是该悲叹自己的感情错付一生?
顾清殊苍白的小脸上落满无限的悲戚,再次面对楼博光内心也是满满只是一片荒凉,她酸涩的笑了一声,眼周却湿红得让人心疼。
她的眼泪,让楼博光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难以抑制住的心痛。
因为他从来没见过顾清殊流过眼泪。
她轻轻摇着头,“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这个道歉,她要不起。
她什么都不想要了,不想要他的感情,也不想要所谓的亲情。
一个人,也很好。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陡然顾清殊用力将面前的男人推了出去,然后趁机落荒而逃。
楼博光猝不及防她突然来的这么大的力气,被推得一个趄趔,差点没摔倒,“清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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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宴圆满结束,楼川森和穆浅浅两人是宿在酒店的。
今天开心,不过大家在看到楼川森那张.万年不变的寒冰脸,谁也不敢故意灌酒,所以今天他很清醒,抱着怀里的美人,醉眼微醺,瞳仁里藏着款款深情,嘴角漾着一抹迷人而有些犯傻的弧度,“浅浅,你是我的了,明天我们就去领证,好不好?”
“干嘛这么急啊?”穆浅浅好笑,但听到这句,心里还是乐成花。
心里还有着被他喜欢的成就感和荣耀感。
九年的距离,换来今天的相生相守,她满心疼惜。
楼川森与她额头相抵,又亲了亲她,醇厚如佳酿一般的嗓音,“对你,我一秒都等不起了,只有牢牢的把你锁在身边,我才会安心,否则,总觉得像是在做梦。”
穆浅浅呼吸紧了紧,这样的想法,她又何尝不是呢。
反正他们楼家人都接受自己了,提前登记,也没什么。
遂点了点头,轻应了一声“嗯”。
终于等到她点头,楼川森兴奋得一把抱起穆浅浅,双双倒在撒了玫瑰花瓣的大软床,余下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