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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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寒今一进门,就被他爹拿走手机,发现手机锁屏后,又让他开锁。开锁之后就翻了翻,把手机扔给旁边的赵杰名。
“你看看,真回来了。”张威博皱着眉头。
张寒今才发现他爹旁边站的人,整个人一抖擞:“姑父……你怎么来了?”
赵杰名没理他,低头翻手机,看着聊天记录,脸色越来越冷:“……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寒今眼见着兜不住了,:“姑父……唯一她吧……就是……”
看着姑父的表情,张寒今渐渐熄声。
赵杰名看着他:“就是什么?”
张寒今一秒认怂:“回来五天了。”
张杰名把手机递过去,沉声问道:“现在她人在哪?
张寒今看了眼不远处的自家爹,正冲自己点头,他犹豫了一瞬,心里默默为赵唯一点了根蜡。
“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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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什么?”赵唯一等他的下文没有等出来。
阮斯然顿了顿,“没什么。”
“好吧。”赵唯一不再深究。
两个人相处一段时间,赵唯一电话进来,看见是张寒今就接了过来。
“喂,怎么啦?”
“赵唯一你现在下楼,我已经在楼下了。”张寒今的声音格外镇静。
“我不是说了嘛,要十一点半。”赵唯一觉得有点奇怪,“你已经到了啊?”
她想去窗户看看,但膝盖受伤不能走动。
阮斯然听到电话通里的男生,又听到赵唯一的话,顿了顿,走到窗户旁边,扫了眼楼下,确实停了一辆车。
不是上次见到的跑车,这次是黑色商务豪车。
“那你现在上来呗,等下一起下去。”赵唯一已经打好算盘了,张寒今上来后,等十一点半再让他背自己下楼。
结果这人支支吾吾半天,拒绝了。
”你怎么了?“赵唯一觉得张寒今今天有点奇怪。
张寒今看着坐在后座的姑父,整个人不敢多说什么,刚刚赵唯一让他上楼,他也想啊!顺便还能通风报信!
但姑父一个眼神就让他不敢说话。
张寒今清了清嗓子:“我没事。就是想你什么时候下楼。”
“不是说了嘛?一会啊。张寒今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一直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她纳闷,“是不是……我爹知道了?”
张寒今看着气场强大的姑父,一个眼神过来,他瞬间秒懂。
“怎么会呢?我姑父再神通广大也不至于这么快吧?还是你今天又做了什么?”
张寒今说完这话就一阵心虚。
他姑父真的是神通广大啊!
赵唯一看了眼阮斯然,被张寒今最后一句话弄的有点心虚:“我能做什么?挂了啊,待会见。”
张寒今看了眼后排的男人,舔了下下唇,“姑父……真的不用去接下唯一嘛?她晚上的时候告诉我说自己受伤了。”
张杰名手指在膝盖上轻敲:“听声音一点也没觉得不舒服。”
张寒今:“……”
确实,听起来还挺有精神的。
“要是真的受伤不方便,早就嚷着让你上去接她了。”
张寒今不得不说,懂女莫若父啊。
赵唯一确实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
可见即使受伤也问题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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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知情地赵唯一看了眼时间:11:05 pm。
看了眼不远处的俊拔少年,可怜又无辜地说:“会长……怎么办?没人接我了。”
“我现在又不能有大动作……作为意外的另一个当事人,是不是应该发挥下同学爱?”
阮斯然站在不远处,手里握着的铅笔在不停的转动。
而后,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发挥?”
“……背我下楼?”
赵唯一试探地开口。虽然她很想说抱自己下楼,但她怕男菩萨直接甩手不干。
阮斯然轻笑一声:“背你下六楼?”
赵唯一不明白这话是嘲讽还是询问,点头。
看了眼阮斯然,又觉得这个要求会不会有些为难人,于是非常善解人意地给出了第二个方案:“会长要是你不行的话,背到三楼行不行?到时候我让张寒今来……”
阮斯然手一挥,手里的铅笔扔到不远处的桌子上,碰到笔筒发出“啪”地一声轻响。
深夜的室内,安静异常,没关严的窗户有清风拂过,外面叶子沙沙地响着。
赵唯一抬头专注地看着阮斯然,等待他的答案。
阮斯然唇角轻扯,倚靠墙边,光影之下,整个人比往日的淡定多了些不羁,和燥意。
“我不行的话。”
重复了一遍赵唯一的话,说完,自己笑了一下。
赵唯一:“……”
我说自己没有这个意思,你信吗?
场面一时有点尴尬,赵唯一清了清嗓子,转了话题:“你最近有比赛?难吗?”
“还行。”
“喔。”
……
……
煎熬的二十分钟过去,时间来到了11:25 pm。
赵唯一准备走人,但也不知道刚刚阮斯然的态度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抬头看他,发现阮斯然直接到大门口。
赵唯一:“?”
也不至于不管她吧。
看到阮斯然把门开锁打开后,才明白是怕待会麻烦,所以先把门打开。
阮斯然走到赵唯一旁边,蹲下身。
看着他这么毫不犹豫的动作,赵唯一有点愣了。
“不是说背你吗?”他弯腰提醒,冷然的声音反而让赵唯一更加没有真实感。
她趴上来人宽厚的后背,双手环住,准备抬腿把整个人的重量转移过去时,发现男菩萨身体僵直得不行。
晃神之间,赵唯一受伤的右腿没抬上,趔趄一下,要摔倒在床上的时候,阮斯然下意识的揽住,惯力作用下,自己也要往下摔。
赵唯一先倒在床,以为阮斯然也会摔下来时,发现他双手撑在自己身旁。
姿势有点奇怪。
因为她有点扒拉阮斯然的样子,自己的身体是斜着的,而阮斯然直着身体撑住。
倒没有太多暧昧心思,因为赵唯一牵扯到伤口,疼得顾不上其他,只觉得自己伤口又在流血。
阮斯然很快反应过来,看见绷带有血迹冒出,眉头皱得很深,“明天要去医院看下。”
赵唯一缓了好一会才不疼,本来想问这怎么下去啊。
阮斯然看了一眼她的状况,从旁边的衣架拿了一件风衣,让她直接套上。
赵唯一懵懵地套上后,阮斯然又把小腿附近的扣子扣上,然后直接弯腰,小心地把自己抱起来了。
原来他刚刚的外套是为了照顾自己的伤口。
赵唯一又一次被他抱在怀里,这次却多了一些自己也说不出来的情绪。
神思开始游离,还没想出什么头绪,阮斯然就抱着她出了大门。
刚走到楼梯门口,她就看见了一个熟人拾阶而上。
是那天在后台遇见的寸头男,似乎正在打电话,嘴里有些不耐地说着:“知道了知道了!上来了已经。”
一抬头就看见会长大人抱着自己的娇俏女友。
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赵唯一被阮斯然抱在怀里,和呆愣在楼梯上的寸头男面面相觑。
阮斯然倒是没什么表情,准备下楼的时候,被赵唯一扯住衣服,暗示停下,阮斯然随即顿住了脚步。
赵唯一又尴尬又头疼,好声好气地对寸头男打着商量:“小哥哥,我能和你商量个事吗?”
寸头男啊了一声,下意识地看自己会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