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张成庙会说情话

  张庭虽然之前来过几次江南，可是张庭每次住在江南都是住在宾馆中，很少住在江南的人家中，乌镇人都喜欢住竹床，虽然王家自古富贵，可是和江南乌镇平常的人家一样，住的都是稀松平常的竹床，艳萍自由生活在江南水乡，住的惯这样的竹床，可是张庭自幼生活在北方，乍一住这样的竹床，咯的人腰酸背痛，僵硬的感觉让张庭无福享受，半夜，张庭偷偷起身，走出房外，仔细欣赏江南的夜景，乌镇虽然是南方的旅游胜地，可是并没有北方大都市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朝远处望去，隐约还能看到渔船上仿佛还亮着几盏鱼灯，仿佛还能听见一曲悦耳的渔歌萦绕在耳旁，张庭不知道这是幻觉，还是确有其事。百无聊赖，张庭走出房门，看到王家一颗古柳旁边有一个人影，张庭好奇，走进前去一看，原来是艳萍三叔，张庭好奇的一问，叔叔你还没休息，三叔点点头，轻声说道，年纪大了，觉自然就少了。张庭点点头。三叔反问张庭怎么还不睡？张庭随口说到，有心事，出来走走。三叔大笑，是乍一来江南睡不踏实吧。三叔见张庭没有回答，便自言自语的说道，出来走走也好，江南不比朔北，虽然晚上还是有风，却不像北方疾风那样猛烈，算是自己给自己了个台阶。张庭微微一笑说道，却是，江南的和风细雨与北方的狂风暴雪却是大相径庭，不过各有各的风韵，说不清孰优孰劣。三叔大笑了一声说道，阿庭还不知道吧，乌镇也是会下雪的。张庭一听，诧异了起来，乌镇在秦淮以南，温度在零摄氏度以上理应不会结冰不会下雪呀，三叔看到了张庭的疑惑，解释到，乌镇属于水乡，虽然不如你们北方常见，但是还是会下雪的，只不过比不上北方的暴雪，南方的雪下的很薄很小，张庭点点头，微微一笑，三叔和我说了这么多，不会只是和我谈论天气吧，三叔应该是有话和我说吧，拐弯抹角没意思，三叔但讲无妨。三叔点点头，人人都要张郎才情满天下，由此可见，此言不虚啊，张庭微笑，说了句过奖。三叔开门见山的问道，二爷认为艳萍怎么样，张庭愣了一下，三叔又问到，这么说吧，二爷把艳萍当做什么人。自然是当做妹妹，三叔苦笑，艳萍喜欢二爷，二爷不会不知道，张庭哈哈大笑起来，不会，三叔多虑了，我和艳萍缘分尚浅。三叔又问到，假若一日艳萍真的喜欢上二爷了呢？张庭愣了一下，温和的说，我知道三叔担心什么？我不会伤害艳萍，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我一定娶了她。三叔面带忧虑，试探性的，人言才子多情，你张庭被称为华夏第一才子，难道有朝一天真会对艳萍一心一意吗？张庭若有所思，坚定的回答，会的。张惜柔呢？三叔接着问，我和阿柔是一生的知己，同样我和阿柔的感情没人可以代替，但是那一定不会是夫妻之情。张庭这句话说的铿锵有力。三叔微笑，听二爷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二爷早点休息吧，据我观察，艳萍应该真的喜欢你，张庭说了句晚安。但是却迟迟没有回房间，而是认真的回想三叔与自己说的每一句话，看到皎洁的夜色，看到炫美的星空，看到沧桑的古柳，张庭眼中好像浮现出了艳萍的模样，张庭静静的坐在地下，好久好久，不知几时几刻，张庭才不自觉的走回了房间。
  虽然江南的竹床睡的人很不舒服，但是毕竟一夜没睡，张庭不知不觉躺在床上睡着了，没有盖什么，也没有脱衣服。早上，艳萍起床后没有看到张庭，心中诧异，印象中张庭一向早起的，艳萍抱着碰运气的心里走进了张庭房间，门没锁，进去一看，艳萍一下笑了出来，这样的张庭躺在床上就是一个小宝宝一样，让艳萍不由得生出几分怜爱之意，以至于不忍心把张庭叫醒，不过想起了今天的庙会，艳萍狠了狠心，跑到屋外，拿了一条冰毛巾放到了张庭额头上，受到艳萍恶作剧，张庭一下就惊醒了，看到艳萍，用鼻音说了一句，大清早的，真讨厌。艳萍语气不紧不慢，说到，你答应人家什么了，你再睡，可以，不过后果自负，我可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说完撅起了小嘴。张庭没办法，只好乖乖的起床了。不一会儿，张庭就草草收拾玩了，中途被艳萍催了三遍，张庭连连抱怨，不过艳萍一柔声说道，怕什么，庙会这么多人又没人特别注意你，张庭想想也是，又比不过艳萍的任性，就乖乖的跟着艳萍去了。
  街上，虽然称不上摩肩接踵，但也能算得上人山人海了，一路上艳萍对什么都显得兴致盎然，不过张庭无语，大好时光，我就陪你到这里看人来了，又一想到艳萍的任性，张庭只好作罢。过了一阵子，艳萍看到一个地方旁边聚着一群人，好奇走了过去，艳萍好久没有和别人一块逛过庙会了。走向前去，艳萍看着津津有味，张庭一个没忍住，不小心冷笑了一声，本来也应该没人在意。不料人群中走出一名女子，说道，这位阿哥也懂词韵。张庭淡淡一笑，略知一二，那女子接着说到，那你知道贺新郎吗，双调，一百十六字。前后段各十句，六仄韵。张庭笑了一声，普通人都知道的韵脚，还要和我比吗。那女子带着几分傲气，随口吟诵了一曲，西子相思切。委萧萧、风裳水佩，照人清越。山染蛾眉波曼睩，聊可与之娱悦。便莫赋、湘妃罗袜。怕见绿荷相倚恨，恨白鸥、占了凉波阔。拣凉处，放船歇。宋代史达祖的名篇。张庭笑了一笑，转头就走，说道“明月凄凉久，引唐宫，萧条天数，琵琶分付。多情自古无情语，更兼校，马嵬风促，寒风锦，燕子来去。金丝翠发琉璃湖，语成谶，太真怨，羞花故。”贺新郎，又名金缕曲共正体一变体十，张庭一曲词二十句，却掺杂了十种变体，不刻意又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女子不由得吃了一惊，忍不住叫住男子问道这首词出自，张庭不出声，艳萍一笑说了句，朔北张庭，女子手里的酒杯掉在了地下，女子叫上官彩云，上官家族领袖上官云相的亲姐姐，熟读诗书，词技甚工。不较今天她碰到的是一代文宗，张庭也不曾想到她们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这一天，艳萍玩的非常开心，很晚，才和张庭回到了家中，这一天，她是一代文宗的妹妹，那一天，她是眼前男子的妻子。一切始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