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安利·留卡斯与天王寺麻里(8)
安利·留卡斯之后又带着天王寺麻里去了五楼。
“安利老师,这里是卖珠宝的!”天王寺麻里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她真的猜测安利·留卡斯这是打算给他置办首饰了,不由得有些着急。
“恩,我知道。”安利·留卡斯搂着天王寺麻里的腰,对于她脸上明显的拒绝之意丝毫不在意。
天王寺麻里身上一件首饰都没有佩戴……
安利·留卡斯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而他也少许的明白原因,这些年来天王寺麻里不是在厨房就是在华尔街,又怎么会注意首饰之类的,更何况制作糕点时是不允许佩戴的,这也让天王寺麻里更是懒得去佩戴了。
“你……”纵使天王寺麻里性子再好,今天也是被安利·留卡斯给怼得说不出话来了。
什么叫做你知道,你知道,你要来干嘛!
“好了,乖,我们去看看,不买。”安利·留卡斯看到天王寺麻里那少见的小脾气也是笑了起来,将她拉着走过去。
不买?
天王寺麻里愣愣地看着安利·留卡斯,她似乎好像是知道了什么,又好像是依旧什么都不知道。
“麻里,喜欢吗?”安利·留卡斯给天王寺麻里挑了一条项链,柔声地问道。
“安利老师……”天王寺麻里有些无奈,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直要给自己买东西呢。
安利·留卡斯没有管天王寺麻里语气中的不愿,将项链拿起来,亲自绕过她的脖子,给她戴上,两个人之间贴得十分近,没有一丝空隙。
“很好看,就这条了。”安利·留卡斯满意地看着,又给天王寺麻里挑了几副首饰。
“安利老师,够了,我平常不怎么戴的。”天王寺麻里看到安利·留卡斯大有继续买下去的样子,立刻阻止道。
“那以后就戴上,戴上给我看。”安利·留卡斯伸手,将天王寺麻里耳边散落的碎发勾到耳朵后边,眼睛深邃。
天王寺麻里却是低下头避开了安利·留卡斯的眼神,不愿意多说。
你这是做什么呢……
“我们去吃饭吧。”安利·留卡斯看到天王寺麻里的抗拒,也不多说,拉着她的手又前往楼上。
天王寺麻里看着安利·留卡斯的背影,眼睛忽明忽暗,虽然是依旧看着他的背影,可是好似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不再是始终只能在他身后追着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麻里,你还要点什么吗?”安利·留卡斯察觉到天王寺麻里一直发呆,笑着问道。
“恩?不用了。”天王寺麻里摇摇头,将菜单还给侍者。
一顿饭两个人吃的静悄悄,都没有开口。
天王寺麻里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能不能期望,期望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给自己一个希望,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
“喂?”就在这时,安利·留卡斯的手机响了,对着天王寺麻里歉意一笑,起身离开,“璃儿,怎么了?”
天王寺麻里原本心中的那一丝火苗也立刻被熄灭了,梦璃·拿破仑,是啊,有璃儿的存在,安利·留卡斯有什么时候才能够看到一直在他身后追随的她呢。
原本还觉得极为美味的一顿,顿时毫无滋味了。
“璃儿,究竟又怎么了,安利哥哥现在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你让风非界先去帮你处理,好吗?”安利·留卡斯以为梦璃·拿破仑又碰到了什么难题,“风非界要是忙的话,不是还有花房吗?”
“安利哥哥真是重色轻妹啊,璃儿就这么无能嘛,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啦!”梦璃·拿破仑听到安利·留卡斯的话,不由得撅了噘嘴,表示不开心,“你是不是去找麻里姐姐了!”
听出梦璃·拿破仑的兴奋之意,安利·留卡斯也是好笑地承认道:“是啊,如你所愿。”
“真的!”手机中传来梦璃·拿破仑兴奋地尖叫声,“你真的去找麻里姐姐了!那麻里姐姐什么态度,有没有很高兴!诶呀,你什么时候把麻里姐姐给我拐回来做嫂嫂啊!”
对于梦璃·拿破仑的一惊一乍,安利·留卡斯早已习惯,知得无奈地回答道:“我见到了麻里,态度的话,有点冷淡吧,还有,璃儿,你身为女皇能不能改改自己这个一惊一乍的缺点。”
“这又不能怪我,这不是被安利哥哥宠出来的嘛!”梦璃·拿破仑撒娇道,“麻里姐姐冷淡,怎么会啊,麻里姐姐最喜欢安利哥哥了呢,我不管啊,你一定要把麻里姐姐拿下,璃儿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好,我会的。”安利·留卡斯淡然一笑,顿了顿,又开口道,“璃儿,那你呢?安利哥哥什么时候才能看你从过去走出来,花房挺不错的。”
原本笑嘻嘻的梦璃·拿破仑声音一顿,又嬉皮笑脸道:“我的安利哥哥啊,你这哥哥的终身大事都没有完成,璃儿又怎么敢在你之前呢。”
“好吧,”安利·留卡斯语气中含笑,但是面上却依旧是十分的严肃,“我不和你说了,麻里等我呢。”
“好吧……”梦璃·拿破仑故意委屈地说道,“我不打扰你们约会了,拜拜!”
电话立刻被梦璃·拿破仑挂断。
“这孩子……”安利·留卡斯听着传来的忙音,无奈地笑道。
但是脸上却又是突然下沉,安利·留卡斯刚才只是试探地一问,但是结果很明显,梦璃·拿破仑对于当初洛新·卡什莫的事情一直都没有放下,所以才会这么转移话题的。
看着这几年梦璃·留卡斯手段越来越干脆,做事越来越利落,心智也越来越坚强,可是安利·留卡斯却是越来越担心她。
梦璃·拿破仑在其他人眼里或是女皇,或是撒旦,或是伙伴,只有在他看来,她依旧是那个需要被人疼,被人宠的孩子。
洛新·卡什莫的事情,梦璃·拿破仑一直都没有遗忘,神经总是这样绷着,安利·留卡斯真的很担心,要是哪一天这一根弦断了,梦璃·拿破仑究竟撑不撑得下去。
安利·留卡斯满腹心事地回来,而天王寺麻里也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经,试探地开口道:“安利老师,刚才那是璃儿?”
“恩,璃儿问我怎么没有回去。”安利·留卡斯点点头。
“这样啊,那……那安利老师是要回去了吗?”天王寺麻里又开口道。
安利·留卡斯对于梦璃·拿破仑究竟有多么宠爱,天王寺麻里最是清楚不过的了,既然璃儿来催了,那么安利老师就不可能会有任何的借口继续在此逗留。
天王寺麻里不知道该开心还是伤心,安利·留卡斯的到来,的确是打破了她这么多年为自己的心所建造的堡垒,可是她知道的,他只当她是自己的弟子,没有半分逾越的心思,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为什么要回去,我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办好呢,还是说麻里嫌我烦了?”安利·留卡斯半开玩笑地说道。
“怎么会。”天王寺麻里淡淡地笑道。
只是安利·留卡斯却是发现了,天王寺麻里之前原本不错的心情,此时低落了不少,也比先前更为冷漠了,这些不是在语言上体现出来的,而是多年的熟悉让他发觉的。
“麻里……”商场也逛好了,饭也吃好了,天王寺麻里打算去做正事了,准备现将安利·留卡斯送回家中。
“恩?”天王寺麻里直视前方的道路,但实际上心神都是在安利·留卡斯那边。
“当年的事情,很抱歉!我觉得我们真的不适合做师徒了……”安利·留卡斯开口道。
“吱!”车轮和马路产生了剧烈的摩擦,天王寺麻里将车立刻停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天王寺麻里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的痛苦,也没有人知道她是费了多大的劲才将车子完好地停下路边,没有出车祸都算是她心态好了。
“安利老师,你自己开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天王寺麻里淡淡地开口道,将车门打开,下车离开了,眼中含着的尽是泪水。
天王寺麻里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居然还是没有办法面对安利·留卡斯,当初的事情是她这辈子做过最狼狈的决定,现在他的道歉更是让她感到狼狈不堪,比当初直接被他果断的拒绝还要令人难堪。
她早就不应该期待了,不是吗?
安利·留卡斯这次来,说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要和她摊派吗!?
安利老师是打算和自己划清界限,她甚至连做他弟子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天王寺麻里快步地走着,泪水滑落,晕开了精致的妆容,只是她的家教不允许她蹲在马路边放声大哭,否则她一定会这么做的。
她已经不去打扰他了,不去见他了,就是为了不想因为当年的事情,让他感到为难,为什么,连他们之间的师徒名分,他也要剥夺呢。
被泪水沾湿的眼睛有些模糊,天王寺麻里甚至是没有看路,就直直地往前冲,一辆轿车却是飞驰过来。
等到天王寺麻里察觉时,她已经没有任何的反应能力了,只能傻呆呆地看着。
“麻里!”安利·留卡斯的叫声。
“嘶!”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安利·留卡斯抱住天王寺麻里往一旁扑。
“安利老师,你有没有事?”天王寺麻里也是从精神恍惚的状态中立刻清醒了过来,看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安利·留卡斯,着急地问道,连忙检查他身上是否有伤口。
安利·留卡斯的身上的确是蹭了一小块的皮,本想说没事,但是看到天王寺麻里紧张的模样,却是皱了皱眉头:“出血了。”
“什么,出血了!”天王寺麻里眼中还噙着泪水,看着安利·留卡斯的眼睛中慢慢的愧疚。
要不是她,要不是她精神恍惚,安利·留卡斯怎么会因为保护她而受伤,自己真的是太不乖了,这样的她哪里还有资格做他的弟子。
“别哭,麻里。”安利·留卡斯也发现自己的玩笑开大了,连忙为天王寺麻里拭去泪水,无奈地笑道,“你忘记我是谁了吗?我是安利·留卡斯啊,这点伤怎么会有事情。”
“真的嘛?”一直是女强人的天王寺麻里少见的露出了茫然的神色,小女人味儿十足。
“恩,”安利·留卡斯笑着应道,摸摸天王寺麻里的头发,“我不疼的,你先起来。”
天王寺麻里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趴在安利·留卡斯的身上,立刻站起来,又将安利·留卡斯小心翼翼地扶起来,不放心地又问了一遍:“真的没有事情了吗?要不要去医院包扎一下?”
“我没事,真的。”安利·留卡斯再次强调道,看着雷厉风行的职业女郎一下子化身为小公举,他也是有一点哭笑不得。
天王寺麻里听到安利·留卡斯这么说,便点了点头,不说话了,她其实还是很担心的,只是她也很了解安利·留卡斯性子,他说没事,那应该就是没有事情了,他不是喜欢强撑着的人。
“麻里,你刚才走路怎么不看呢,要不是我追的及时,你知不知道你就被撞了!”看到天王寺麻里收起了泪水,安利·留卡斯就想起刚才那一幕,他的心脏在那一刻真的是停滞了一秒,要是再慢那么一下下,他真的会发疯的。
“我……”天王寺麻里也知道是自己的错,没有反驳,低头挨训。
“你啊,怎么小脾气一上来就什么都不顾了。”想到天王寺麻里刚才摔车门离开的那一幕,安利·留卡斯就是哭笑不得。
“安利老师……”说到这个,天王寺麻里就咬紧嘴唇,看着安利·留卡斯,调整了半天的情绪,开口时却依旧带着鼻音,“你是不是不要我了,麻里做错什么了。麻里当初错了,我不应该有非分之想,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一步都不敢踏错,我没有去找你,没有去打扰你,也不敢去烦你,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连我的老师都不愿意做了?我们之间的师徒之情,你都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