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宅斗之虐渣(二)
赵朝云当夜就去了关押凤瑾瑜的柴房,什么都没问,却得意的告诉凤瑾瑜,她只是被父亲安排的一个助她铲除太子妃和其他的太子后院女人的工具而已。
原来太师舅舅早早就看出她长得漂亮,必然能让太子喜欢,所以才安排她做陪嫁丫头的。
凤瑾瑜知道这一切后,已经晚了。
赵朝云在临走前,怕她将那些秘密说出来,将凤瑾瑜毒哑了,她回去后,却和太子说,凤瑾瑜因为嫉妒太子妃怀上了太子的骨肉,心生恶念,便设计打下的太子妃的胎儿。
太子震怒,对带着凤瑾瑜进东宫的赵朝云也怪罪了起来,谁知赵朝云当下跪下请罪,晕了过去,之后太医就查出了赵朝云有孕了,太子大喜。不但没怪罪,还重重赏赐了她。
太子没有杀凤瑾瑜,因为有孕的赵朝云请求他为孩子积德不要杀人,却出主意将她四肢砍掉,眼珠挖掉,作为惩罚。
太子本想杀了凤瑾瑜的,但是考虑到为赵朝云肚子的骨肉积德,可别像太子妃肚子里那个没有福气的胎儿一样,就按照赵朝云说的去做了。
九个月后,赵朝云诞下了一个男婴,同年在赵太师的鼎立支持下,太子逼宫成功成了新皇。超朝云因为生了儿子,娘家又有大功,跃过太子妃被立为后。
成了皇后的赵朝云,觉得留着凤瑾瑜也没意思了,就下令将她淹死在水缸里。
凤瑾瑜原本跟着祖父祖母生活,日子过得蛮幸福的,可是却被太师赵鸿抢了过去,往后一生都是被赵朝云虐待欺凌。被砍掉手脚,弄成瞎子之后,她还活了几十年,受了无穷的苦难。她恨,恨自己懦弱的同时,又恨不得吃那些恶人的肉,喝那些恶人的血。
因为太过怨恨了,所以凤瑾瑜无法投胎做人,生生做了怨灵,她想对那些恶人进行报复,她要让太子和赵鸿不得好死,让赵朝云沦为官妓,受的痛苦和摧残比她一生更多。
瑾瑜穿来的时机,正是她刚被接进太师府后的第二个月。
赵朝云请了几位官家小姐赏花游湖,故意让小丫鬟将凤瑾瑜推到太师府的人工湖里,让她大病了一场。
瑾瑜再次睁开眼,,胸口仿佛感觉得到原主受尽折磨的痛楚,她伸手摸向胸口,暗道:你安心吧!我会如你所愿,让他们血债血偿!
赵鸿为人老谋心算,不太好对付。可赵朝云就没那么聪明了,想要报仇就得先从她那里入手。
瑾瑜起身活动了下筋骨,走到残破的桌边,拿起上面的水壶直接对嘴喝了几口,转身看到墙壁上的画,美眸一转,心中已有打算。
几日后。
太师府来了几位官员和官家小姐,瑾瑜出院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赵朝云的生日。
瑾瑜也受邀来参加,只不过她坐在了一处很不显眼的地方。
看着宴会上那些官员,瑾瑜心想:他们估计都是和太师有所勾结的人。
太子逼宫一事,并不是那么简单,太师当然会拉拢一些朝中大臣,而那些大臣忌惮太师的势力以及太子的迫害,再加上他们也有不少贪污的把柄在太师和太子手里,不得不巴结拥戴他们。
太师为人奸诈,阴狠,心思也多,他趁着这次女儿生日,专门把那些官员请来,并非是单纯的庆祝她女儿的生日,而是为了试探他们。
太师带着那几位官员到荷花亭入座,丫鬟们依次给他们上好茶之后,太师端起抿了一口,看着那几位官员说道:“那件事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同样端起茶杯准备喝茶的官员们,全都顿了顿,太尉刘茂首先发话:“太师,这事可非同小可,万一失败,轻则流放,重则可是要灭九族的啊!”
“是啊!是啊!”其他官员们跟着点头附和。
太师放下茶杯,唇角勾出一抹笑意,“若你们这些贪污的证据落到了皇上的手里,你们认为会如何?”
这话明显有威胁的成分在其中,看着他们一脸难色面面相觑,太师继续说道:“老夫并不是强迫你们,既然我们早已有所打算,那这事就必须成功,成功之后,你们可都是新朝的大臣,官加一等。别说是贪污,就是杀人放火的证据,都会从这世上消失,任何人都不会再威胁到你们。”
那几位官员对于太师的话,思考了片刻,然后太尉作为发言代表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做?”
太师的长随陈富在荷花亭外听着他们的谈话,那望着太师的眸中隐藏着某种情绪,很深很浓烈。
晚上待官客离去之后,瑾瑜才拿了一幅画递给赵朝云,“表姐,我没什么钱买贵重的礼物给你,特意为你画了一副牡丹怒放图。”
她要为赵朝云当红娘,让她和太子提前凑到一起。
太子为人附庸风雅,很是喜欢名画,而原主凤瑾瑜出身书香门第,绘画技艺非常了得。
赵朝云端着茶杯,连看都没看一眼瑾瑜手里的东西,她身边的丫鬟则走到瑾瑜面前,高傲的伸手拿了过来。可她刚拿到手里,那画像就散开了。
一副栩栩如生,姿态优美的画展现了出来。
瑾瑜知道,赵朝云肯定不会在意这画,即便她收过去,也不知会扔在哪里,更不会展开来看。所以,她故意将捆绑画像的绳子做了点手脚。
赵朝云抬眼瞥了一眼,当下也被这画吸引住了。虽然她不喜欢画,但是她听父亲说过,太子殿下喜欢好画,更喜欢会画画的女子。赵朝云此时心里有了一个心思,她要借用凤瑾瑜的画技,作为自己的资本。
殊不知她这心思正中瑾瑜的下怀。
傍晚,赵朝云拿着瑾瑜的那幅图去了书房,敲了敲门:“爹。”
“进来。”里面传来赵鸿的声音。
埋头看册本的赵鸿头也没抬的问道:“云儿,有事吗?”
赵朝云走到赵鸿身边,娇声道:“爹,你看。”
赵鸿闻言抬头,看到赵朝云手里拿着一幅图,他接过来观摩,叹道:“这画好啊!你画的?”
“怎么可能,女儿的才华爹又不是不知道。”赵朝云一脸的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