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阴的
花依多聪明啊,尤其是看的那中年人带的那俩男子,不三不四,口眼歪斜,得得瑟瑟,就不是什么好人,立刻说了句:“这个我不清楚,我要去问我家老板!”
沈志成立刻捡起那个铜镜,塞到了袖子里,来到楼下。
中年人看到沈志成,很是急迫的说:“老板,我也是着急,也不明白价,就把我侄子的东西卖给你了,您就行行好,把那镜子再给我吧,我不卖了,这是你给我的两万块钱!”
说话,两万块钱,就放在了桌上。
沈志成立刻就明白了,他们这是在跟他玩阴的啊。
之前是利用沈志成的同情心,把这假的镜子卖给他,现在又要买回去。
如果把镜子给他,这混蛋肯定说是假的,如果说是真的,两万块钱买走,肯定说他坑人。
这样的手段,邵明海,盗门的走地龙都跟他说多少次了。
也是这中年人演的太像了,博取了他的同情心。
“这位先生,您确定把什么镜子卖给我了?我根本就没见过你啊!”
沈志成的表情,完全是莫名其妙,一推二五六,弄的中年人都急了:“您怎么能说我没卖给你啊?就在两个小时前,你用两万块钱买了我的镜子,还是那位姑娘领我拿的钱啊!”
说的都对,可沈志成却回头看了看花依,问道:“是这样的吗?”
花依摇头道:“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人!”
中年人都要哭了似的,道:“老板,您可不能这么干啊,那镜子是我侄子的,我是真不知道真假,就卖给了您,您这么做不是坑我吗?”
“可您的镜子没卖给我啊,你让我给你什么?”
这时,旁边那俩男子就开始装币了。
看他们那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摇头晃脑,手舞足蹈的模样,就好像能打出一套葵花宝典似的。
其中一个咧着嘴唇的家伙就喊道:“你他吗这么说是怎么茬?我叔叔明明把那面价值五十万的镜子,让你两万块钱给坑去了,你现在就是想坑我们呗?我看你这文雅阁就是个黑店,你他吗就是个黑心的老板!”
在这古玩市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看热闹的,随便喊一嗓子,立刻能给你围上百八十人看热闹。
那几个家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尤其是中年人,哭丧着脸说:“老板啊,你好想想,我的那面镜子真的是卖给你了,您就可怜可怜我,把镜子给我吧!”
沈志成却满脸无奈的说:“我文雅阁从来不做这种缺德带冒烟的生意,您的镜子的确没卖给我,你是不是记错门了啊?”
咧嘴男大喝一声:“你他吗说的是什么屁话?我叔叔还没糊涂到丧失记忆力,你就说你想吞了那价值五十万的镜子,你说你还是个人吗?人家闺女在医院躺着,你还坑人家?”
人群是议论纷纷,觉得沈志成这么做,的确是有点过分。
做买卖,尤其是古玩,压价收货,很正常,可也不能压的太狠了啊,而且现在还不认,没这么做人的啊。
可沈志成却笑了,很是淡然的说:“我这文雅阁每天的营业额都在百万上下,我至于为了个什么镜子,跟你们浪费这美好的时光吗?而且你看看我这里摆的,那样低于数十万?”
人群又发出了赞同的声音,文雅阁虽然开门时间不长,可他家的买卖的确是不错。
单是那些老外,就把这文雅阁捧上天了,别人眼气都眼气不过来,关键是人家文雅阁的东西真啊。
这时,那俩家伙,撸胳膊,挽袖子,还要动手。
中年人,就在旁边唱红脸,还上去假装阻止,道:“别动手,别动手,有话说话,打坏人家说不过去!”
就在他们撕扯的时候,那面铜镜,忽然从中年人的腰间滑了出来,‘当’的一声掉在了脚下。
那声音清脆的,文雅阁里外都能听见,人群的目光,都落在了那铜镜上。
气愤瞬间诡异起来,中年人,跟那俩家伙,是大惊失色,丢魂丧魄一般。
人群里忽然有人高喝一声:“那不就是你的镜子吗?明明在你自己身上揣着,你这不是坑人吗?”
“我,我……”
中年人是欲哭无泪,嘎巴了半天嘴,却还是无言以对。
现在都不用沈志成说啥了,外面吐进来的唾沫,都能淹死他们了。
“什么东西啊,东西明明在自己身上,硬说是卖给人家了,你们还能要点脸吗?”
“这些人是混哪儿的?敢在古玩市场玩这手?”
“我非得进去踹他们几脚不可,太他吗气人了!”
中年人几个,现在是留不得,走不得,更不能说那镜子的真假。
说是真的,不是之前卖给文雅阁了吗?怎么还在自己身上?说是假的,你揣这么个东西,在古玩市场混什么?想干嘛?
只能是硬着头皮说:“哎呦,你看我这记性,真是急糊涂了,老板,真是对不起了,都是我的错,您还是让我们走吧!”
沈志成冷哼了一声,装作很是委屈的说:“你们弄个破镜子,装三装四,把我文雅阁像糟蹋妇女似的糟蹋,现在说句你糊涂了就想走?”
花依都苦笑不得了,这是什么比喻啊?
中年人又从怀里掏出了两万块钱,一共四万放在桌上,低声道:“真是错了,您就高抬贵手,让我们离开吧!”
他身后那俩家伙,脑袋都要贴脚面上了,还装什么啊?现在能离开就可以了,丢人都丢到奶奶家去了。
本想着坑人,结果却遇到了盗门高手,反把剧情给逆转,弄的他们现在吃不进吐不出,就卡在嗓子眼里。
沈志成白了他们一眼,道:“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们,胆汁都给你们打出来,给我滚!”
几人屁滚尿流的冲出人群,往古玩市场外走去。
那沈志成都精到骨髓里了,人群散开,他也跟了上去,这几个货,想用两万块钱就搞臭文雅阁,一定是有人叫他们这么做的。
一路跟到了帝都郊区,一片平房区里,眼看着那几个家伙,走进一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