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阁子
话说,格鲁特的那间四合院,就在古玩市场往北,估摸着有十公里的地方,还是属于老城区,成片的平房,四合院倒是造就了传统的帝都文化。
走进那条老巷子,左右的道边,是各种的店铺,现在是经济社会,地方好,位置不错,院子大点的,都弄成了商店,吃喝玩乐,还都能看得见。
虽然说是看着乱点,但比起那些高楼大厦,还真有着一股子人情味,时而听见的那口片儿味,叫一个热闹。
那间院子就在区域的中间位置,老沈打眼一看,这院子在当年,也是深府豪宅的档次,就说摆在门口两边的俩狮子像,威风八面,栩栩如生,一公一母,咧嘴抬头,看两眼都带着身份。
红漆的两扇大门,还铆着排排的钉,俩青铜的门环,闪着光,压着阵,门前的五节楼梯,踩的就是人往高处走的点。
走进院子,那叫一个宽敞,中间有花坛,四面有花篮,虽然都是枯木烂草,可精心的侍弄一番,那必定是满园飘香。
屋子没啥看头,前后左右都是两进两出的房,格鲁特平时也不清理,乱的就像他吗的花子门。
但后院可让老沈特满意,面积打开了,能有五百多平米,两层六间屋子,可以用来做货仓,也可以打造成会客室等等。
看到这,沈志成随口问道:“打算卖多少?”
“一百五十万!”
真便宜,老沈虽然不是帝都人,可也知道这样的四合院,在帝都叫出一间,少说也得个千八百万,格鲁特只收一百五十万,的确是带着恩情在里面。
人家够意思,沈志成也不能占人家的便宜,又多给他加了五十万,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归拢,这四合院也成老沈的了。
格鲁特也是个说走就走的人,除了拿了几件衣服,还有两幅画,剩下的都留给老沈,那些东西,老沈要来干嘛用?当抹布都嫌硬,第二天叫整理卫生的,都给当垃圾扔掉。
桌子,椅子,铺床叠被啥的,那都是舒文雅的活,老沈就在这四合院里前后溜达,觉得那正屋住人是最好的,阳光充足,宽敞,而且屋子也够大。
但传统归传统,沈志成毕竟是个新时代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对些老东西,还真的是用不惯,屋子里的床啊,桌子,椅子什么的,都给搬腾出来了,东西都挺不错,那床都是红木的,老沈也不舍得扔,准备塞到后院去。
屋子一空,老沈忽然发现那衣服柜子后面的墙壁,好像还有个a4纸那么大的门,单个门环上,还拴着一根红线,轻轻一拽,门就开了。
里面果然是藏着东西呢,老沈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心里就骂格鲁特,没那个好命。
门里的空间还挺大,除了上面,左右跟下边,都凹进去半米深,这肯定是当时盖屋子的时候,留下的专门放贵重物件的暗阁子。
而且这暗阁子里面,还真的有不少的贵重物,但是那半斤重的金元宝,就有整整的十个。
金元宝的下面,还压着五沓老版的金刀,一沓一万块,那票子上卷发男,笑的那叫一个猥琐,好像要结婚了似的。
右边,塞着五幅画,老沈把它们小心翼翼的搬出来,这些画都是西方的主流作品,除了那些人体艺术,老沈啥都看不懂。
但这些画藏在这里,而不是挂外面的墙上,想必也是价值不菲的收藏,老沈把它们先放在一边,等以后把西方的艺术作品鉴赏弄明白了,在看也可以。
在看那暗阁子的右边,歪歪斜斜的摆了几本特别厚的书,封面都是用木头做的,拿在手里特别的沉。
不过这书保存的特别好,小心翼翼的翻开几页,沈志成发现,这书里记载的,好像都是外国艺术品一类的东西,还夹着很多艺术品的黑白照片。
但那文字,老沈看不懂,而且都是那种用鹅毛笔手写的古字体,看着挺好,可用老沈的话说:“这写的是什么他吗的玩意?加点汉化能死啊?”
总共五本书,都是如此,每本书都有五百多页,数千个黑白照片,沈志成甚至还在其中看到了,清乾隆年间的几个瓷器,虽然文字看不懂,但这瓷器可以看得懂,都是价值上千万的物件,其中有两个都已经失传,现在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有所记载。
正看着呢,舒文雅推门进屋,看到桌子上的东西,吃惊不小,尤其是看见桌子上的一幅画,更是震惊的说:“天啊,这是世界顶级艺术大师尤塞斯的‘午后的少女’,怎么会在这里?”
沈志成嗯哼了一声:“看起来你对这幅画好像很了解啊,我就看不懂这些玩意,在我的眼泪,它画的就是个坐在草地上的娘们,腿还咧咧着,好像让大伙都来干似的,我可不是说西方的艺术不够好,但我还真就看不出啥意境来!”
话说舒文雅怎么会知道这幅画呢?
其实舒文雅当年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专门的研究过一段西方的艺术文化,自然会了解一些代表作品。
这幅尤塞斯的‘午后的少女’,就是其中的代表作品之一,它的价值就在于,利用独特艺术绘画方式,突破了传统印象与抽象画作的局限,开创出饱满与细腻画作的先河,一直到现在,还有很多国际艺术家,都采用这种绘画方式,来展现人物表情,着装,环境等等细腻而又深层次的情感与内涵。
“你等会!”沈志成不得不打断舒文雅那种痴迷的模式,跟着说:“他想表达啥,别跟我说,我又不想跟他整两杯,东西都有个价,艺术品的真正价值就在于,它能卖多少票子,我放在这,它能不能升值?”
舒文雅很是鄙视的说他:“你是研究古文化研究的都要迂腐了,对国际的艺术方式,一点都不在乎,这幅午后的少女,如果放在国际拍卖公司,至少值几个亿金刀,但我现在无法确定的是,它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