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逆袭女皇(一二三)
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玄袍男子,面色红到脖子跟,卫绾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口无遮拦,这里可是古代啊……
干咳一声,她连忙道:“咳咳,都安然无恙就好,忘记问你方才与娘娘说的重蹈覆辙是什么意思?”
这话题转移的很生硬,原本脸红的叶启明笑着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地道:“无论多么惊世骇俗,既然想,就去做,你的身后有我,还有……他……”
顺着玄袍男子的目光,卫绾缓缓转过身,却见到一白色影子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几乎缥缈,不似真人,却能感觉到他似乎一直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这个位面很不对劲儿,真的非常非常不对劲儿,从最开始凤兮说的那话,说什么想起来之类的,到现在……他们就好像知道自己在完成任务一样,一直暗中相助……
“走吧,你那夫君和文亲王府的所有人莫要再去理会了。”
说完,叶启明便踏着悠哉的步子缓步离开。
卫绾回头又看了一眼那白色身影,这才跟上……
转眼十日过去,对于祺乐城的百姓来说,显然是又有热闹可看了。
叶启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边辽王竟然同意让格桑以平妻的身份嫁给叶文轩,但一定要尽快举行婚礼。
而最令卫绾困惑的事,这期间宫中竟然迟迟没有传出皇帝驾崩的消息……
三月份的咸阳城已是万物复苏,人们的衣裳也开始逐渐的减少。
这一日卫绾起得很早,身着着一件玫瑰色的簇金双层彩绣锦裙,那艳丽的色彩,生生为她端庄秀丽的小脸,平添了几分美艳之感。
站在热闹的人群中,她显得格外扎眼。尽管不动不言,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来吃喜酒的多半是些男人,偶尔有几个大姑娘小媳妇虽然也是锦衣华服,颜色却素净很多。
因为今日是那新嫁娘的大喜日子,还是堂堂边辽国的长公主,来的人哪个不是抱着祝福的心态?谁又愿意抢了新娘子的风采。
可那美艳绝伦的妇人一出现,直到身着大红喜袍的新娘子下了轿,众人的目光都还是在她的身上……
按照巫咸国的规矩,平妻第一日进门是要给正妻和丈夫敬茶的。
原本这一环节因为是皇家婚礼可以免去,但那个一向柔顺的妇人却亲自出来主持这场婚礼。
这一环节,自然也是省略不掉的……
所以在他们交拜完后,卫绾自动自觉来到高堂。
此时长公主还蒙着盖头,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凭感觉觉察到,众人似乎都在交头接耳着,显然没有将重点放到她的身上。
而自打卫绾出现的那一刻,叶文轩的脸便是黑着的。
他曾分出身将那妇人拉到角落,问她为何会出现。那个妇人却回给他一个让人极其郁闷的答案,“绾娘身为正妃,为何不能再此时出现?更何况夫君能有今日还不是靠绾娘极力促成?”
叶文轩可没忘记那日自己挨打的时候她非但没说一句好话,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她此刻出现,还将自己装扮成这副招摇的模样,分明就是来闹场的啊!她分明就是怀恨在心,根本就不想让他有幸福可言!
可叶文轩又万分不能理解,既然她这么不希望自己幸福,又为何能容忍格桑嫁给他?她说的对,这场婚礼分明就是她促成的……
越是想不通叶文轩便越是心慌,从始至终都是心不在焉的。
直到一声温柔的低唤声响起,叶文轩才回过神来。“夫君,还不赶快去掀了盖头。”
按照巫咸国的风俗,平妻再给正妻敬茶之前,要先到洞房里走一遭。揭了盖头,已示新嫁娘已经是这个男人的妻子了……
然而这两位的丑事谁不知道?
那边卫绾的话音刚落下,这边不知谁喊了一声,“依我们大伙儿看,就不必了吧!反正早就已经入过洞房了!盖头便直接在这里掀了吧!哈哈哈——”
这声音隐在人群中,谁也没看见声音的主人,可这话说完,众人却哄堂大笑了起来。
要说这些人又有多少是抱着来看笑话的心态呢,当那美妆华服的妇人出现,众人便越发期待这一场好戏了。
此时那话音响起,众人不但笑着,还一起附和着不用去行那礼仪,直接便在这里掀完敬茶好了。
再没听到那妇人的声音之前,格桑还抱着一颗期待的心,此时却沉入海底,隐在喜袍下的一双手也紧紧攥在一起。
她多想提步就走,可是一想到父王命人捎来的书信,她便只能咬牙忍下来。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再完不成父王交待的事,恐怕……
只要入了文亲王府便好,她便有的事机会,等完成了父王交待的,她也无需再继续装模作样下去,新账旧账一起算,她定会让那贱妇死无葬身之地!
格桑心中所想,卫绾并不知道,只是平静地看着叶文轩,温柔笑着,“夫君,还不快进洞房?”
对于这些人的不尊重,以及这妇人的刻意引导,叶文轩也很气,但今日是他的大喜日子,他娶到的可是边辽国的长公主,只要过了这一关日后他便是站在那万万人之上的位置也是有可能的。
小不忍,则乱大谋。
叶文轩挤出一丝笑容,牵着格桑的手便走进了锦绣园。
文亲王府的格局都是寝房和堂屋紧紧相连,这喜宴也办在了格桑将要住的锦绣园里。
一到了寝房,叶文轩连忙将寝房的门关上。可是,还没等他秤杆挑起盖头,那边格桑已经一把扯下自己头上的大红盖头,狠狠地摔在了榻上,“那个贱人怎么来了!她为何会在这儿!”
在叶文轩的眼中,格桑一向是温柔善良、娇俏可人的。此时她怒目相向的样子,完全就像个母老虎一般……
叶文轩张了张嘴,半天没缓过神来,他结结巴巴地念叨着,“桑儿……你……你这是怎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