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占小幺逆袭(4)
与他对视了几秒,在那凉飕飕的视线下,她突然明白了。在权四爷看来,那么点儿小钱就要还给他,是对他的不尊重和侮辱?果然,不同的价值观,着眼点完全不一样。
心里这么想,可眼看两个人缓和下来的气氛僵持了下来,占色也觉得不太舒坦。再者说,他这会儿人脑子不清醒,她犯不着在言语上和他去计较。
她老爸说过‘人要有度,才懂得张驰。夫妻之道,在于软硬兼施。’更何况,对付权少皇这样的男人,张驰有度就更为重要。软硬兼施么,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就必须得服软。
这么一想,她换上了笑脸,反手抚上他愠怒的俊脸。
“行了。我不说了,成了吧?你大爷脾气坏,小女子惹不起你!我看你也累了,先去洗洗,早点儿睡吧。”
果然,柔能克刚。只一句软化的言语,权四爷心里的郁气就散了。
再不提章中凯的事儿,他拉过她葱白般的小手儿来,绕在自己的脖子上,才又牢牢地圈着她的腰,沉着嗓子问她,“占小幺,你怎么不问我,这三天都干嘛去了?”
占色嘴角抽了抽,又笑了。
“你要告诉我,自然会说,我干嘛要问你?”
眉头拧了拧,权少皇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撩开她额角上的头发,“那这三天,你都没有想着要跟我来个电话?”
占色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计较这个,有些好笑,唇角不自觉就扬了起来。
“你不也没给我打电话?”
“……”男人噎住了,他能说,他就想看看她会不会主动打么?
他当然不会说,可一心想要‘软硬兼施’的占小幺,这会儿不想跟他计较,软糯着嗓子,就玩笑般解释了起来,“我不是想着你的工作太特殊了么?我要是随便打什么电话,万一影响到了你什么大事……那可不就是误国误民了?”
权少皇盯着她生动的小脸儿,又低下头来,直直盯着她的眼睛。
末了,又不甘心地叹了一句。
“没良心的东西!”
占色还没见过这么负气别扭的男人,这回是真笑了,笑得眼角都弯了起来。
“这话可是你说的?下次你要不在家。那我一定晨昏定省,一天48个电话,每小时两个,让你烦不胜烦,那样算有良心了吧?”
唇角抽搐一下,男人想像着她一天48个电话是什么样儿,不免又有些好笑了起来。
当然,真正让权四爷受用的,还是她的温顺。
占色这妞儿,真要讨男人的好,哪个男人能抵抗得了?
权少皇心里的不甘心都落了下去,可明知道她月事儿没有干净,他做不成其他的,还是腻歪在她身上,死皮赖脸地占够了便宜才放开了她。翻转过身来,又将她托起来,半趴在自己身上,一边顺着她的头发,一边儿认真地给她解释起几天的行程来。
他告诉她说,婚礼上袭击的那些人都抓住了,背景身份也都查实了。那些人,全部都是京都地下黑社会组织青龙帮的成员。那几辆汽车,也是青龙帮提供的。
不过,别瞧着青龙帮只是一个黑社会性质的组织,其不仅在京都势力很大,主要网络却在哈市。而且,其中盘根错节的网络关系,其中涉及到的政府官员不一而足。因此那事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处理。
新婚的次日,他飞去了哈市,将青龙帮从京都到哈市的整个组织脉络,连根一起拨了出来。单就这一件事儿,受到处置的副厅级以上官员都有几十人,也算为民除了一害。
可听完了他的话,占色的小眉头却拧了起来。
“不对,这事儿奇怪啊!”
“嗯?”男人抚着她眉头,心头跳了跳。
占色拍开他的毛手,正色地看着他,“权少皇,你的工作性质,虽然难免会与这些黑社会的有接触。可到底不是警察,一些黑社会的人,为什么非要置你于死地?说白了,混黑社会的人,大多也就是求财,讨生活,有几个人是真心想要去送命的?你这事儿,不太合逻辑。”
权少皇眸色暗了暗,看着她没有吭声儿。
事实上,那些人确实是青龙帮的人。他告诉占色这几天的行程,也全部都是真实的。唯一隐瞒她的就是,青龙帮其实拿了权世衡不少的钱,不仅敢于替权世衡卖命,而且成了他花钱养在国内的一颗毒瘤。
权世衡人没有在国内,可在国内的势力并不小,其中还涉及到部分官员。
当然,权世衡利用青龙帮做事儿,这些都不需要他自己出面,更不可能让人抓到他半根儿小辫子,前路后路他都算计好了,能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最为恼火的是,在明面儿上,他还必须得与这个‘替他’管家的二伯友好相处下去。权世衡这些年羽翼益丰,手里不仅掌握了权家大部分的经济脉络,而且利用权氏的金钱,掌握着好几个国家的经济命脉,与几个大国元首都有私交。
因此,正如权世衡对他,两个人不管动什么手脚,都得玩儿阴得。
在彻底端掉青龙帮这件事情上,权少皇除了动用了zmi的势力,还借助了包括红刺特战队在内的其它助力。要不然,就算他手伸得再长,又怎么能在四天时间里,挖了青龙帮,干掉那么多的官员?!所以,事情办完了,几个兄弟要请他喝酒,他就算不想喝,也得硬头皮还了这人情。
只不过,关于权世衡的事儿,他不想告诉占色。
却也没有想到,单单省略了权世衡这点儿,就被这个妞儿挑出了漏洞来了。
喟叹一下,权少皇勾起了唇角来,捏了捏她的鼻子。
“就数你聪明。”
占色当然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刚才权少皇讲的那些事儿里有太多漏洞,自然也忽悠不了她。
同样儿,也正是因为占色太过聪明了。一听他的话就知道,他并不想真正告诉自己这几天去办了什么事儿,或者说到底干什么去了,又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