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门之共妻_21
他哥因是个斯文的知识分子,所以负责明面上的公司,而沈练则负责底下的黑道运营。形成一白一黑相互掩护彼此互利的方式。黑道上赚到钱,可以直接用明面上的公司把它们全部正常化,合法化。
但是,十几年前,沈书华两夫妻惨死在敌对势力手中,留下一个年仅十岁的儿子:沈岱。可没几年,接连不幸地是,沈练的儿子沈容也因车祸去世。由沈练一手辛苦管理的黑白两家产业,终于在五年前,交由沈茹茵主管茂青财政集团,而沈岱主管黑道产业。
这确实是最好的按排。沈岱接管黑道产业后,其能力一点也不逊于沈练。红楼便是沈岱开启的一家夜总会,起初专为遮门面而用,现已成了深圳有名的高档消费场所,它提供两性服务、豪华客房、现代化服务、歌舞表演等,来往入住玩耍的人鱼龙混杂。
津政直接进入茂青集团最高级别的办公室。沈茹茵一身黑色干练裙装,显得利索而妩媚。她微笑着用亲热的口吻请津政落座,并亲自为他端上一杯咖啡。
津政为她过分亲昵的行为蹙眉,不想把时间用在无用的客套上,便直接开门见山,“茹茵,关于婚事,我不能答应。我这次是专门来跟你说明白。我拒绝这桩婚事。”
沈茹茵收敛亲呢的笑容,变得严肃而深沉。“是因为陈溪?”津政冷淡的面容,略不耐烦地直视面前这个女人,“没错!希望你不要一时冲动毁了自已一生的幸福。”
沈茹茵不服输地与津政对视,语气坚决地道:“我爱你!”一句表白,带给俩人冰与火的感觉。津政心寒了,从这个一脸坚决的女人的眼里,他读懂了一样名为爱的东西。实在是头疼不已!
津政站起身,口气极为冰冷地对沈茹茵说:“如果你执意要嫁过来。我会让你下半生生不如死!”很狠绝的话!津政,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津政英俊挺拔的身影一消失在办公门后,沈茹茵发狠地拿起一只咖啡杯用力甩在地面上,碎片和咖啡散落在高贵的毛毯上。
沈茹茵面容狰狞,发愤地道:“陈溪,我要你生不如死!”
第53章 绯闻的开始
章节字数:1256
回到家后,津政疲惫地坐在沙发上,闭目思考。这桩婚事费了他太多的精神和心思,比公司上的事还让他心力交瘁。
陈溪倒了杯开水放在津政的手上,关心地问:“政,不舒服的话,上楼休息吧!”
津政喝完一杯水,拉近陈溪,抬起他的下巴,眼里有某种执着,“溪,跟我结婚,好吗?”
陈溪看不出他是在开玩笑,突然有点慌,“这可能吗?”
“只要你点头同意。明天我们就去登记。”
陈溪被他的话激得脸色暴红,慌忙推开他,“你说什么啊?这么快!不,我父母都不知,不是,反正太那个了。”
“你不愿意嫁给我?”
“不是!什么!什么要嫁给你,你去死,政。”津政既好笑又极其认真的搂住别扭的陈溪,“我嫁给你,你愿意吗,陈溪?”
陈溪静下来,呆呆地思考着津政的话。“你愿意吗?”津政再次重复。
陈溪垂下眼睑,带着浅浅的苦涩笑容,“嗯。”我愿意又有何用?他们不会愿意的,政。津政捕捉住他的唇,辗转吮吻。
第二天,刚到办公室没多久,津政第一次大动肝火地狠狠扔下一叠报纸。报纸头条写着:华京总裁出柜艳照,对象竟是男人!下面连登着好几幅图片。
图片里的津政上半身赤裸地压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男性,几张图片中俩人的姿势极为暧昧,行为犹如正常做爱一般。津政的脸拍得很清楚,可下面的那位男性却看不到脸部,只留下一个模糊好看的侧脸线条,显然是有意为之。
陈溪看着这份报纸,心里夹杂着各种难言滋味。
津政拿起电话,语气的火药味十足,“蔡京!马上截掉今天早上的所有报纸。第二,派人尽快查出这组照片的来源,从我上次去香港的那次查起。”蔡京也知道事情严重性,挂下电话后,马上执手去办。
伦和叶康都很担忧,今早看到员工递上来的一叠报纸,当场大吃一惊。是谁敢这么放肆地抵毁白津政,敢与华京集团作对?
津政眉头深锁地死盯着报纸的几幅图片,猛然抬头,寻找陈溪。发现陈溪已进入内侧办公室,赶紧追过去。伦为他们俩人感到忧心,叶康见总裁这么焦急的行为,也断定他与陈溪之间的不同寻常关系。虽然以前,也听张荐提示过。不过,今次算是确定了。
目光再次移到报纸上,他突然觉得图片的那个男性有点像是陈溪的脸。随即,马上为自已的想法吓了一跳。伦似乎看出的想法,非常确定的跟他说:“图片里的那个人绝不是陈溪!”叶康有点尴尬地掩饰性呵呵笑几声。
此时,内侧的小办公室里响起陈溪与津政的争吵声。声音不大,可是明显听出双方都在压制自已的情绪。伦与叶康对视一眼,都看到自已眼里满满的无奈与担忧。他们实在不好介入他们的战场,但又很担忧他们。俩人进也不是,站也难受。
突然,内侧的门被打开,只见陈溪拿着个挎包,眼眶发红,怒气冲冲地走出办公室大门。津政站在内侧门口,满脸怒气和阴霾,走回自已的座位,眼里复杂深沉得犹如无底深渊。明明是怒的,声音却极为平静,“让我静静!”
叶康和伦担忧地离开办公室,留下安静的办公室和独自沉思的津政。
第54章 感情的危机
章节字数:1681
香港的白海房也第一时间得到这份报纸,当即在电话中严厉责骂津政。津政除了保证自已会处理好这件事外,余下的便只能一声不吭地承受他父亲的怒火。挂上电话,双手撑住隐隐作痛的额头,眉头深锁。
陈溪离开公司后,独自一人慢步在大街上。与他相恋这么久,第一次与他争吵。陈溪用衣袖擦下发红的眼睛,不是他不相信他,可是任谁看到那种照片,心里会好过吗?津政根本不明白他的心情!
陈溪拿出震动的手机,是津政的电话号码在响。关掉手机,心想呆会心情调节好,再给他打回去。深呼一口气,掉头往回走时,一辆车堵在他面前。
沈茹茵踩着高跟鞋气势凛然地站在他面前,鄙夷地道:“你怎么还有脸呆在津政那里?不怕人耻笑吗?”此时的沈茹茵跟那晚在白家温婉贤淑的模样大径相庭。
陈溪也不客气的回应她无端的鄙夷话语,“沈小姐,有话请直说,不要拐弯抹脚。”
沈茹茵冷哼,“你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津政已经是我的未婚夫了,明年五月我们将举行婚礼!难道津政还没告诉你吗?抑或说,他还想继续玩弄你。”茹茵的话让陈溪当头冷水一浇,心仿佛裂开般的难受。
见陈溪深受打击的样子,沈茹茵有说不出的快意,“奉劝你一句,回头是岸!别继续在我和津政之间当第三者,否则,吃亏的是你!”说完,带着高傲地笑容走回车里,扬长而去。
这一晚,陈溪没有回到他和津政的别墅,手机也一直关着。他需要一个人好好静一静。他坐在公园里,似呆滞,似悲伤,似痛苦,似留恋,眼里的泪水终于藏不住地掉下来。
原来津政要结婚了,他这个同性恋也要过一个正常男人的生活。那我算什么?我的付出算什么?回忆起昨天的求婚话语,眼泪流得更凶。两个男人的爱情终究抵不过现实的束缚!
冬天的夜晚很冷,跑出公司时,他没带外套,可是,陈溪却浑然不觉,他只沉浸在自已的思绪里,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可能是想得太多了,心里过于悲伤,竟抱着自已卷缩睡在公园的长凳上。
朦胧中,有人在他身上盖上一件带着体温的衣服,为他驱除了身上的部份寒冷。是津政吗?陈溪睁开迷糊的双眼,慢慢坐起来。
沈岱看着眼前这个让人感觉脆弱的青年,心里升起一丝怜惜。越不想遇到的人,越让他遇到。他难道不知这个公园的对面正是他的红楼吗?偏偏自已今晚会散步到此?这或许就是天意。心中泛冷笑,既然如此,他就顺从天意!这是你自找的,陈溪!
未待陈溪清醒过来,沈岱揽起陈溪,右手托起他的头,迫使他的脸高高仰起,霸道地含住他的唇,舌头肆无忌惮地深入内部禁地,直达咽喉。
陈溪被彻底惊醒,一张冷俊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这不是津政的气息!“唔……嗯呜”陈溪的反抗只换来沈岱更疯狂的索吻,身体紧贴着身体,嘴紧紧相融,银水不断地从两人的嘴角交合处流下。
过于强烈地吻,让陈溪的身体开始泛软,任沈岱更紧地把他圈在怀里。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沈岱吻够时,陈溪才得以大口地呼吸空气,脸潮红得醉人。沈岱侧头用舌头舔吻他的脖颈,引起陈溪的一阵颤栗。
沈岱低笑,“你很敏感!”下腹顶着硬硬的触感,陈溪知道是什么。恢复得差不多的陈溪,厉色道:“放开!”沈岱勾起嘴角,狭长的凤眼带着莫名的光芒,“记住,这次是你能使用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放开陈溪,捡起长凳上的长外套,大步离开公园!
陈溪摸着被他吻得生疼的唇,疑惑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被沈岱这一吻,陈溪没有呆在这公园的兴趣。在路边打车回别墅。
失望地发现津政没有回家,看着空荡荡地房屋,心里越发的空虚,坐在沙发上,手指反复玩弄手机。津政留了信息给他“溪,今晚我有事要去处理。别等我,先睡。明天,我再跟你解释!”
这一晚,陈溪没有睡,他想了很多,也回忆了很多。他理解津政的立场和他所承担的压力、痛苦;他感激津政为他所做的一切,他也一样地深爱着他。
可是,作为一个男人,他没有资格去抢占津政全部的人生!他不能像女人一样在心爱的男人面前随意撒娇、哭泣、争宠甚至为他生儿育女。他也是一个男人,也有作为男人该有的自尊和责任。
第55章 痛苦的执着
章节字数:2051
第二天清晨,憔悴地陈溪从沙发上爬起时,头突然发晕,有点沉沉的。心中饥笑自已越活越脆弱了,可能是昨晚在露天公园遇了点寒,加上失眠造成的。待晕眩过后,才到浴室洗漱。
来到公司一层等候电梯时,他发现来往的员工看他的眼神都有点怪异。正不明何因的陈溪被刚来上班的张荐拉进打开的电梯里。待电梯一合上,才对一脸莫名其妙的陈溪,严肃地说:“陈溪,你最近不要在公司露脸太多。”
陈溪不解:“为什么?”张荐认真审视了他一圈,叹气,“津政的出柜绯闻公司上下已经热开了,外面也传得历害。而绯闻的另一个男主角就是你!”
陈溪大吃一惊,“什么?怎么会这样?”
“看来你并不知情。从昨天下午开始传的。估计有人要专门陷害你和津政。”
“津政,知道了么?”
“嗯。据我所知,那组照片很多个报社都有,所以,根本禁不住。而且连网上都出现了。现在,津政可真的遇到前所未有的麻烦。估计白董事长要气疯了。”张荐同情地拍拍陈溪的肩膀,在25层时,走出电梯。
陈溪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此地步。他走进总裁办公室,依旧看不到津政的人,眼睛不断地四处搜寻他的身影,不期遇到迎面而来的叶康。
叶康脸色有些尴尬地想要避开他。陈溪上前抓住欲言又止地叶康,带着异常执着和坚定,“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叶康面对这样的陈溪,有些心软和同情,拿掉陈溪的手,直视他道:“津政因绯闻事件,被叫回香港,估计没那么快回来。你也有份。公司里有人传你是同性恋,勾引津政,靠身体爬上这个职位。唉,陈溪,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希望你暂时回避下。”见陈溪一直没反应,情绪极其低落,不忍再说下去,拍拍他的肩膀便离去。
陈溪屈腿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自已的头,任由泪水洗涮自已的脸,直至腿蹲麻了,泪流干了。他才慢慢地站起身。回到办公室继续他该做的工作,如往常一样。叶康看不懂他,只是摇头。
接下来的两天,陈溪依然坚持工作准时上班下班,漠视周围的人对他或鄙视或嘲笑或好奇的各种目光。以前,看他不顺的人,有些大胆的当着众人面前讥笑他同性恋、变态、不知廉耻。陈溪似乎对所有嘲讽毫无反应,只是静静地听,静静地做自已的工作。
张荐看不下去,跑到他办公室,严厉问他,为什么不反抗,不解释?面对张荐的质问,陈溪也一直沉默不语,只是他越来越憔悴的脸才能折射出一点他内在的痛苦。疲惫的墨眸里有一种异常执着的坚持。他在坚持什么?张荐不懂。
直至第三天,同样疲惫憔悴的俩人在距离两步远的位置止步对望,却不敢上前拥抱。彼此眼里有说不清的千言万语,只能成为一种无声的对视。此时的他们令人感到一种心酸。
随津政面来的还有白海房、白母、白聂豪和伦。白海房咳嗽一声,打断他们的对视。陈溪见到白母和白海房的刹那,这几天心中一直想要知道的结果已然揭晓了。津政,你是否已经做出选择了?
心中的痛苦在身体泛滥,指甲狠狠刺进掌心的皮肉,才能使自已的情绪不那么快失控,不那么地心痛!
白海房直接看向陈溪,脸上的鄙夷一如当初,“绯闻的事件使我们白家以及白津政本人的声誉,连至公司都受到极大的损失。已经造成的后果,现在很难补救,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快津政与沈茹茵的婚事。我们将在年底为津政与沈茹茵办个订婚宴。”
见陈溪没有多大反应,心想不会很难解决,便继续道:“所以,作为绯闻的当事人之一,你,也该理智地退出,津政不能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不行,我们当初说好的不是这样!”津政对白海房发怒道。
终于知道什么是痛得连心都在滴血般,陈溪这几天一直维持的心防正在慢慢崩溃,几天来一直在默默承受的精神压力正在压得他喘不过气,白海房的话犹如针针刺在心头的痛,“我知道了。我,退出。”一句一句慢慢地说给他们听,像是在向他们作保证似的,脸上却掩饰不了极致的悲伤。
“不能!溪,你说你是爱我的,你答应过我要永远陪在我身边?”津政失控地抓着陈溪大吼,眼里的伤痛浓郁。在场有几人看不下去,心里难受得要命!
陈溪还是控制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两行清泪延着俊秀的脸庞而下,“我后悔了,政!”沾满泪痕的脸很坚决地拿掉他的手,只给众人留下毅然的背影。
“站住!让他走!”白海房的暴喝止住津政上前去追的脚步。白聂豪站起身,对白海房和白母道:“我总算看了场现实版棒打鸳鸯的好戏,你们的行为真令我作呕!”
“你!”白母心烦地用左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拉住白海房,对他微摇头道:“海房,别再说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担心津政。他,用情过深,会受不住。”
陈溪一直苦苦压制的痛楚、悲伤、对感情的徘徨忧虑、各种外界压力一瞬间席卷全身,手捂住心口的位置,眼泪止不停的流,早已憔悴疲累的身心抵不住过度的悲伤,晕倒在电梯内。津政只来得及看见闭合的电梯门。
电梯下到29层时恰巧被在那等候的叶康发现。叶康立即通知了津政,抱起陈溪直往医院而去。
第56章 感情的困惑
章节字数:2167
当夜,陈溪发起高烧,一直昏迷不醒。津政焦急地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昏迷中的陈溪,脸色惨白,眉头紧皱,有时会痛苦地叮咛。津政不断为他擦去额边的汗水。
叶康回去后,伦来看他,并为津政带来晚餐。“津政,吃点东西吧。”津政没有回头,心里除了陈溪再融不入其他东西。他一直坐在床边的位置,守着床上的陈溪。
“放着。”伦把饭菜放在一旁,也拉张椅子陪津政坐在床边。陈溪的一只手臂插着套针,白色的液体正源源不断地流入他的体内。昏睡中的陈溪表情有些痛苦。伦担忧地想到:这件事不经意间给这个内心纯净无瑕地青年带来了很大的伤害。换作是谁,都会受不住!伦知道陈溪是最无辜的,因为他被津政爱上了。
“医生怎么说?”津政虽然脸色憔悴,但看陈溪的眼神专注深情。“他得了风寒,”
床上的陈溪不知为何又难受地皱眉,不断地冒汗。津政连忙起身,抚住他的额头,探试他的体温,用毛巾拂去他的汗水,轻声道:“溪,那里不舒服?”看着这样忙前忙后的津政,伦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静静陪他坐了一个小时,带来的温热饭菜已经变冷,他一口都没动过。伦看看时间,对津政说:“你回家休息吧。我来帮你守夜。”津政不肯。伦没办法,只好明天再来换他。
几月没见的语封突然来访,带着陈溪的主治医生和汤雪清出现在陈溪的病房里。“津政,好久没见,你怎么换了个人似的?”见到津政,语封仍不忘调侃一番。
主治医和汤雪清仔细为陈溪作一番体检,最后,俩人低声商议几句。陈溪昨晚打滴了一整夜的针水,至今仍在昏睡,令津政很是忧心不已。焦急地问道:“医生,他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