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那晚结束后，林原问她：“你之前没有回家，我找不到你的手机，你的家人很担心吧？”
  丁冉没有什么过多表示：“没关系，他们不怎么关心我做的事。”
  林原觉得很诧异：“可你也是个女孩子啊。”
  “啊……是的呢，”她喃喃，“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她失神的样子，看着像个孤独无措的小孩，脆弱得仿佛下一秒钟就要消失。林原牵起她的手，对她微微笑：“那我就负责看好你吧。”
  她看着男孩子温柔的笑容，心里似乎有了条裂缝，有一丝暖光照了进去。
  两人家住得近，基本上都是在校门外见面，然后一起回家。
  当然，心里各有异色的两个人，凑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纠缠在一起？年轻人，不是你缠着我不放，就是我赖着你不走。
  明明私下是那么亲密的关系，但是在校却像是陌生人，谁也不知道，他们在人群中，会悄悄牵手，会在静谧的晚上，跑到校园的角落接吻。
  但是，谁也没有点破这段暧昧不清的关系，任由它，像心中怒长得欲望，越长越大，终有一天，大家都变得贪心，但是却没有办法整理好这段复杂的关系。
  林原用嘴喂她牛奶，身下却进了个头，她来不及喝下，就溢出来嘴边。他舔掉：“干嘛吐掉，不要浪费啊。”
  她因为身下的酥麻，刺激到红了眼睛：“你……”
  他用力一顶：“我怎么样？”
  他把她抱起放在餐桌上，她手足无措，像个可怜兮兮的小羊羔，等着他来定夺命运。
  林原手摸上她平坦的小腹，轻轻印个吻，引得她一颤。
  真敏感……
  之前有过湿润，就没有过多的前戏，他拉开她的大腿，张到最大，她整个蜜穴都暴露在林原面前，他呼吸一滞，深深捅了进去。
  她舒服地喟叹一声。
  林原没有看她，只盯着两人的交合处，他的肉棒进去了，与她暴露的小珠相贴合，再退开一点，阴茎带着点点白液出来，色情得很。
  “林原……”
  她的声音扯回他的思绪，随后，身子又开始起伏，年轻气盛，似乎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只想与自己中意的女孩儿做到地老天荒。
  后来他们终于有时间，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影。
  看到一半，电影中的男女主角，因误会而分开，丁冉开口：“我们过了今天，就不要再见面了吧……”
  林原听了直皱眉，扳正她的身子，严肃地看着她，她闪躲。
  “你看着我。”他声音冷到极致。
  她不听，林原只要捏着她的脸，逼她看向自己：“你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那你呢？你又在坚持什么？为什么不愿意结束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
  他火气渐渐上来：“见不得光？你说，哪里见不得光了？你给我说清楚。”
  丁冉张张嘴，没出声。
  林原是个教养极好的人，对谁都不会轻易发火，但是，对着丁冉，他似乎总是耐心告急：“你说话！”
  丁冉没见过林原这个样子，他冷冽的神情让她觉得绝望极了，眼里的泪水憋不住了。
  “你这次哭也没用，必须说清楚，但凡你说服我，我就同意结束。”
  她开始抽泣：“明明……明明就是你不愿意……承认我，还在别人面前……说我只是邻居……你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欢我……”
  林原呆住，他真的没想到今天真的能逼丁冉说出真心话。
  她还在哭：“你还……跟别的女孩……卿卿我我的，才跟我分开几天，你就找别人了。”
  林原听到这里脸色开始变差。
  “我知道我不好……连家庭关系都处理不好……我凭什么要求你留在我身边……”
  “放屁！”林原打断她，“谁说你不好，谁敢说你不好？就算你真的不好又怎么样，你是我一个人的，你管别人说什么。”
  她从没听过林原说脏话，被吓得愣了一会儿：“你……”
  他捧起她的脸，给她擦眼泪：“明明就是自自己跟我说，不要在同学面前提起我们的关系，我都是为了维护你的形象，才不说的，女孩子，名声太重要了。”
  听到他跟自己解释，她心中的不安散去了些，语气马上变了，质问他：“那你，还当着我的面，牵别的女生。”
  林原冤枉啊：“你还说，还不是我追着你下楼，没注意被别人撞到了，才扶了人家一下，谁知道你二话不说就跑了。”
  她不服气：“那你，不会追上来解释吗！”
  他与她额头贴额头：“嗯，所以我追过来了。我的解释你还满意吗？”
  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带点恼意地看着他。
  丁冉从来都不跟自己说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比起她，他才是最没有安全感的那个，所以，他拼命对她好，希望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感情，谁知道，她该敏感的时候不敏感，偏偏纠结起细节，害得他好几天睡不好。
  真的，她说要结束的时候，他觉得整个世界都暗淡了，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对，没有她，他林原，只能是孤身一人。
  丁冉还是有点迟疑：“我很不好的，配不上你。你应该找更好的女孩，我知道我应该放你走，不应该缠着你，可是……”
  她顿住。
  林原终于露出这几天来最开朗的笑容，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他。
  能听丁冉吐露心声，真的很不容易，他不催她，只引导她：“可是什么？”
  等了很久，丁冉才开口：“可是，我舍不得你，一想到以后的生活没有你，我就难过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