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皱了皱眉道:“你带她们先离开吧,这里不安全。”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我们担心你,万一……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呢,就算是让我们走,你也要把这只犬先生带上,我们俩有符,很安全的。”
  被突然点到名字的黄犬的汪了一声,很快,从黑暗处跑来一只花点犬,吐着舌头,十分的活跃,围绕着三人嗅了起来,扒拉土地,咬出一块骨头来,放在她们面前,愉快的摇着尾巴,求夸奖。
  有点怕狗的荀映菲也忍不住摸了一把。
  “你一点要小心。”周婷婷轻声道。
  “放心,之前我还没有完全的把握,现在那位在,你们很快就能回家了。”她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摸了摸她们的脑袋,那张清秀的脸生动起来。分明是柔柔弱弱,但却让她们十分的安心。
  周婷婷疑惑道:“那位是……你口中的安爷?”
  白棠只是笑,眼神柔和带着恭敬:“是的。”但多的她就没有说了。
  这些她们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白棠目送他们离开,对着黄犬说道:“我们先去找其他人吧,安爷,总会遇上的……”
  “汪。”跟我走。
  贺轩和他们分道扬镳后,越想越不爽,越想越气,那个小白脸和张浩算什么东西?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又想到自己的家境,十分的愤然,要不是他们没钱,他至于这么受气?他拿钱买名牌球鞋又怎么了?如果不买,那些人肯定要嘲笑他的。
  脚底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用力一踢,发出一阵闷响,落在地上,似乎撞到了墙。
  手电筒照了过去,他松了一口气,那只是一堵破烂墙,似乎又觉得刚刚自己太怂,新仇加旧恨,大步流星走了过去,一脚踹在墙上,踹出了一个洞。十分的解气。
  “让你们瞧不起我,迟早一天让你们好看!”他又踹了好几脚,直到那面墙不堪重负,倒了。
  发泄了一番,十分的解气,似乎倒的不是一面墙,是他的仇人。
  慢慢冷静下来,闻到一股幽香,只看到一位穿着汉服的长发女子,莲步轻移,朝他走来,虽然隔的有些远,但却觉得应该长的很漂亮。
  不多的警惕心生气,壮了壮胆道:“你是谁?”
  “你不必紧张,我只是迷路了。”她掩唇轻笑。
  那少女眉眼弯弯,眼睛波光流转,气吐如兰,樱唇小嘴微张,如同从大户人家走出来的小姐。
  “怎么会迷路?”他的语气温和下几分,没有人会对好看的女生发脾气。心里甚至涌出一股满足感。
  “我们是工作人员,”她浅笑,“原本想让我们来吓你们的,但我看你是个好人,不忍心吓你,就出来了。但我找不到其他人了。”
  被美女夸奖,他的心更加膨胀了,甚至觉得自己就应该左拥右抱,脸上的笑容越加灿烂,咳嗽了一声道:“那你要紧紧跟着我,我会保护好你的。”他紧紧的盯着这张光滑白皙的脸,咽了咽口水。
  她真好看,让他忍不住想做些什么。
  “那就多谢小哥哥了。”她优雅的别了别头发,似乎没看到他逐渐痴迷发红的眼睛,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往隐蔽的地方走去,脚下穿着一双如血的绣鞋,上面的鸳鸯似乎泣血。
  情到深处,少女的脸带着红晕,如贝壳般光滑的指甲,划过他的脸:“你喜欢我吗?”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他沙哑着回答,脸上痴迷,机械性的回答这个问题,脸上带着丝丝青灰。
  她脸上浅笑,贺轩作势要吻上那好看的唇,少女环着他的脖子,幽幽的说道:“那这样呢?”她咯咯的笑。
  那张好看的脸慢慢腐烂,那幽香变为了尸臭,手越缩越紧。
  “啊!”他下面一软,脸上被惊恐取代,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放了我,求你!”他鼻涕眼泪成了一团,小麦色帅气的脸被痛苦的狰狞取代。
  “看,你们男人都是负心汉!喜欢奴家的时候就是你们的心肝宝贝,不喜欢的时候就是厌恶。”她的眼睛留下血泪,幽幽的说道,“我好冷啊,陪我吧……”
  “不……不……”他翻着白眼,呼吸越来越弱,女鬼却收了手,神色惊恐,消失了。
  安澜十分嫌弃的走了过去,空气里还带着麝香味,他觉得自己来或许是个错误,晾了他一会儿,空气里还有一股淡淡的气味,但他肩上的两把火如同垂死挣扎的飞蛾。
  安澜示意小纸人把他的衣服穿上,不然,他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晕了?”安澜嫌弃的用他的衣服擦了擦脸,他的呼吸十分的缓慢,胸部的起伏也近似于无,脸上带着死亡的青灰。
  安澜撑着下巴沉思,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过也算他活该,如果不是他有那方面的心思,就凭他处男身,原本被重伤的厉鬼也做不了什么,这样吸收了元阳的厉鬼,怕是又恢复了七八分。
  安澜眼不见为净,手里出现幽蓝色火,扔到他身上,昏迷的贺轩发出痛苦的哀嚎,呼吸强了几分。火将他整个人包裹,但衣服却没有任何的损伤,火焰越来越弱,最后熄灭。
  贺轩的呼吸缓慢深长,脸色的青灰消失不见,变得红润起来,但失去了元阳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但至于那下面还能不能用,安澜表示救他一命已经是他大发慈悲了,至于还行不行,就让他去找心理医生吧。
  安澜将他扔在这,大摇大摆的走了。有他鬼火的残留,那些厉鬼也不敢再做些什么,就祈福他能够一觉睡到天亮吧。
  他还得将那个厉鬼抓来好好的拷问一番,比如——是谁会做将厉鬼强行融入人体这样恶毒的事?这些,他总会知道的。
  “小兄弟,你怎么睡在这里?”
  “鬼啊!”他的脸上还带着没有逝去的惊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张浩脸上有点黑,任谁被突然的大叫污蔑都会生气:“小兄弟,你不要吓我,哪里来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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