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可以进来了。”里面温柔的女声响起,如同一阵微风。
进来的时候,那十几个大汉都瘫倒在地,神色惊恐,似乎看到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嘴里哈不停说着我错了,三个字。听着伤心闻着落泪。
一时间他们有种不知道谁是受害者的错觉。
“你们来了,将他们带走吧,对了,这里的赔偿费记得出。不然,我们主人可是会生气的。”
主人?这是什么称呼?他们默然,这个叫安澜的人,似乎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厉害,他们其中也有人发现,眼前的两个人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但神色十分自然,并不像鬼,实在是十分奇异,不禁为指使这群大汉妄图绑架的人默哀,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呢?
那人正色,伸出一只手:“你们放心,肯定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这里的赔偿费暂时由我们出。”
“这样最好,正好我们主人想换一套新的家具了。”
不到一个小时,这事就差不多了,围脖上是闹的轰轰烈烈啊,毕竟当众绑架什么的,影响也太恶劣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知情人士透露,遇到这事的是一家纸扎店,远远的拍了一张照片,就是因为这张照片透露了很多信息,比如……
这张照片和围脖上最近很火的一个大v的头像十分的相似呢,好巧不巧,就叫做一家平淡无奇的纸扎店。哦豁,于是又有不少粉丝涌入,问情况怎么样的。
没错,简柯经营的这家纸扎店的围脖,终于是在上次红星小学的意外中也算是因祸得福,走红了,粉丝数接近六十万。
偶尔在围脖上回一下粉丝关于身边怪事的私信,也感觉到这种事,似乎呈现增长的趋势。
安澜也不得不冒泡,十分官方:“在警察的努力之下,没有任何人员伤亡,十分感谢。”也就是变相承认了,这可不得了,甚至还有不少人直接找到了纸扎店,没办法,简柯只能关门,写下暂停营业的牌子。
简柯心里明白,这事非同小可,于是冒着被老板夫灭口的威胁联系了老板。
安澜回来的时候,发现这附近的安全等级上升了好几个档次,原本坏掉的监控也修好了。不过安澜也发现,似乎这附近也多了不少陌生人。
“老板,你终于回来了。”简柯放下手里的锅,如释重负。
纸扎店里面的家具基本上都焕然一新,还添置了不少家具。
安澜点了点头。
“我好想你啊,老板。”洛思宁一个熊抱扑过去,夔拉着安澜的手退后了几步,洛思宁报了一个空。
硬生生从一个三好道士变成了沙雕。
“主人。”一男一女低头,态度恭敬。
“麻烦你们了。”
“为主人分忧,是我们的荣幸。”
………………
接下来的日子则是风雨欲来风满楼,即使玄门中人已经有所防备,但叛徒的人数身份还是让他们手忙脚乱。
各地灵异事件频发,更别提人类之中还有走狗了,一时间风声鹤唳,但这些人实在是藏的太深,他们也只能被动防御,其他地方发生了灵异时间,只能带着人去解决,已经有不少人牺牲了。
不问世事的玄一,金山寺的了尘大师还有无数的高人选择了出山,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人和鬼之间的事了,更关系了玄门中人的存亡。
阴间也和玄门中人达成共识,在最大限度中帮助他们,毕竟现在阴间也乱了,不过,有八大鬼神坐镇,情况比人间倒是好了不少。
老狗也选择了出上,率领着它的部下,也解决了不少鬼怪,救了不少人。
安澜也没有闲着,这里需要他坐镇,毕竟来纸扎店的人和鬼,一个比一个厉害,从一开始的试探,变成了自杀式袭击,洛思宁和洛邦也告辞了,他们去支援玄门中人,尽自己的一份力气。
安澜知道后,也让他们把简柯和两只娇气包猫带过去,毕竟现在简柯实力勉强看的过去,缺乏锻炼,这件事结束后,怕也是收获不少。
安澜虽然没办法过去,但尽量多做一些小纸人送过去,据汤老说,小纸人挽救了不少人的性命,这也算的上一个好消息,在这么多坏消息中,也有了盼途。
是不是最近耗费太多心神在小纸人上,安澜有些精神疲惫,做了好几个梦,梦里面重复着几乎同一个场景。
梦里漫天的大火,他被困在火中,却怎么也出不来,有时候又是满眼的红色,天上飘落红色的花瓣,他的手被另一只温暖的手牵着。
每次梦之后,左胸的纹身越来越淡,安澜猜到那或许是和他一直追寻的记忆有关。
“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夔轻轻拍着安澜的背说道。
安澜漫无目的的走在没几个人的街上,天气冷了,出来的人也少了,最近也不太太平,人更少了。
安澜围了一条黑色的围巾,当然,是夔织的,安澜想着夔一副认真织围巾居家好男人的模样,有些暖。
哈出一口热气,氤氲了他的眉眼,让富有攻击性的外貌变得柔和起来。
看到超市已经开了门,安澜决定去买几瓶肥宅水,一只手提着塑料袋,一只手插进口袋。
和一道黑色的身影擦肩而过。
“好久不见,我们聊聊?”那声音十分的平静。
安澜侧脸慵懒的抬眸的打量他,收回视线:“丑拒。”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变化,如果你想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的话,就跟我来。”
“不感兴趣。”安澜斩金截铁的回答。
那人显然被他不走套路愣了愣,依旧是温和的笑:“你想知道的,包括他的身份,你就不好奇吗?”
“行吧,现在找个地方聊吧。”
黑衣男子一挥手,黑色慢慢笼罩。道:“不想被其他人打扰。”
“说吧,我的时间可是很珍贵的,你也不想自己这里被烧了吧。”这是一种很简单的符咒,能够隔绝声音,甚至阻挡别人窥探。
黑衣男子默然:“你想起了多少?”
“如果你是跟我说些没营养的废话,那就没必要聊了。”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急。”
“我们可不熟,比如我的记忆里面,从来没出现过你。”他总共梦到脸的就一个人,咳咳,就是夔。
“哥,你还真是残忍啊。”他慢慢揭下了自己的脸,那张脸凹凸不平,疙瘩整张脸都是,甚至左脸颊处还有一刀深深的疤。
只露出一双神似的眼睛。
“真丑。还是遮上吧,我怕吓到其他人。”安澜真心实意的说道。
“……我这张脸可是拜你所赐啊,”他轻轻的抚摸,自顾自言。
他走向前几步,嗓音带着诱导:“难道你忘了吗?你拿着一把刀,狠狠的划在我脸上,甚至,”他顿了顿,“差点弄瞎我的一只左眼,我满脸都是血,那场景,我永远都记得。”
他的声音如同平静阐述一个事实。但这样说出来杀伤力更大。
“那真是可惜了,或者你现在可以选择自杀,回炉重造一番。”安澜依旧是懒洋洋的,似乎在听一个故事。
但在他说出这样一幕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幕,瘦小营养不良的他,手里紧紧的握住一把染血好看的匕首,对方酷似他的脸,一道深可见骨的疤。
看上去就如同他形容一般,但安澜一个字都不相信,没有前因后果的一个片段,诱导性太强。
而且看他那身黑气,半人半鬼,鬼话连篇。
“……”他的哥哥这几百年来经历了些什么?
他不答,反而接着说道:“我叫关子宁,如果你还记得,你叫关子安。很熟悉吧。父母给我们取名安宁,希望我们一生平安顺遂。”
安宁……安澜垂眸,讽刺一笑,要是真的安宁的话,又怎么会在梦里那止不住的大火,没有一个人救他。
“那夔呢?”
“夔?”他露出一个笑容,将脸重新戴上,总算没那么恐怖了。
“他居然连真名都没告诉你吗?他叫安润泽,字槐瑜。”
这名字安澜不信,他记得当初见夔的第一面他说他的名字暂时自己不能听,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这三个字,安澜是不信的,得了,他还不如去剪两个小纸人。
或许是看安澜神色不怎么样,他假惺惺的安慰道:“或许是他觉得这个名字不好听呢。”
没看安澜的神色继续说道:“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邪神,当初你和我喜欢上了他,然而,嫁给他的却是我,于是……”
未语还休,安澜换了一只手拿肥宅水,道:“你的意思是我因为喜欢他,然后划了你的脸?”
关子宁欲言又止,最后叹息了一声:“但没想到他是邪神,降下了天罚,那一年死了很多人,没想到他所谓的喜欢,就是喜欢有个人能够献祭,原本是定了我当他的新娘,但没想到你划伤了我,没有办法,只能让你去,你也没想到婚礼确是绑在柱子上,活活的被烧死。”
安澜露出灿烂的笑,转身:“你这人还真是谎话连篇,我一个字都不信,你不懂我,也不懂他。”
关子宁的手握紧,但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但神色冰冷如同淬了毒一般。
起码他的目的达到了。
“不用送了。”
从黑暗中踏出光明,慢悠悠的走回自己的家。
“你身上的气味……”
安澜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道:“安润泽?”
夔放下手中的事,沉默了几秒:“你还知道什么?”
“知道我还有个弟弟……”安澜看他的脸色,“是他害死了我?”
嗓音懒洋洋的,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的事,夔的神色有些不好看,看样子是真的了。
“我也不叫安润泽……”
“再不去厨房关火,菜都要烧了。”
夔大步将有些烧焦的菜装进盘子里,想倒进垃圾桶,安澜握住他的手。
“浪费食物可耻。”
三菜一汤,虽然不多,但看上去就十分的美味,安澜开了一杯冷饮,夔欲言又止,安澜也给他开了一罐。
“今天消息量有点大,不介意我多喝一点吧。”安澜灌了一口。喉结在不停的动。
安澜也借机看他,夔的神色有些凝重,要是往常,这肥宅水一定限制的死死的。
安澜拿着手里的肥宅水轻轻撞了罐子一下。
“我都没什么感触,怎么你的表情比我还凝重?莫非,你当初真的喜欢我那个便宜弟弟?”
“我只爱你一个人。”
“那不就得了?还是说当初是你把我扔进了火里面……”没有说完,唇被堵住,只是单纯的唇碰唇,没有深入。
“不要提它……”
安澜头往后一仰,调侃道:“那男朋友你还在担心什么?我是安澜,可不是关子安,也没有人能够伤的了我。”
相顾无言,只有越来越靠近两张脸,安澜一只手解开他扣的一丝不苟的外套,两人呼吸急促,衣服有些乱。
“今天下午我都有时间。”安澜的声音带着喘息沙哑,暗示意味十足。
于是饭还没吃,肥宅水喝到一半,注定今晚与它无缘了,从沙发到床上,被炙热身体压住的时候,安澜显然还没明白自己怎么从上面到了下面这个,但炙热的吻将他拉入另外一个漩涡,根本来不及想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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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去深圳……打暑假工……哈,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更新了,每年都要去呢,头秃,今天多更新一点当做补偿~爱你们,啾咪
被锁了,解了好几次都出不来,放弃了,反正内容你们都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