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幌子!
以现在的情况看来,秦天阳是没有时间去救邵忠了,而且现在邵忠所在的位置,秦天阳也并不清楚,南羽则已经把能告诉秦天阳的,都告诉了他,可秦天阳并不死心,问道。
“告诉我,你们把韩欣妍带到哪里去了?”
南羽看了眼秦天阳,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我不会告诉你的,要是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们,就算你们不杀了我,首领也不会放过我的,秦天阳,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的苦衷。”
南羽说的不错,虽然秦天阳不知道方丈用什么方法,使得他的手下言听计从,但像这种“弃者”,尤其是一个“弃者”组织的首领,倘若是个优柔寡断的主,恐怕早就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吧。
南羽说到底,在秦天阳的眼里也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子,随时都能被舍弃,所以秦天阳也不打算再为难南羽了,道:“你可以走了。”
南羽对秦天阳的这个决定,似乎一点都不意外,笑着昂首道:“谢谢你,秦先生,虽然首领的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但邵忠,我会保他平安,前提是......”
说道这里,南羽不由望向邵文。
此时的邵文心情很是复杂,他原本是东海市高高在上的人物,可现在,随便一个人都能威胁他的生死,而且他的儿子还在别人的手上,这种巨大的落差感,让邵文有些接受不了。
“前提是,我们需要杨宝成把北区拱手相让,这样我才能保住邵忠的安全,知道了吗,邵文?”
邵文一听这话,心中顿时来气,但却也无可奈何,他现在唯一能信任的就是秦天阳了,所以他不自觉的看向秦天阳,似乎在向他寻求意见。
秦天阳若有所思的看了南羽一眼,虽然南羽面色不动,但心中却是一紧,秦天阳接着对邵文点了点头。
邵文得到了秦天阳的首肯,便答应了南羽的要求,道:“我会给杨经理打电话,让他把北区的人都撤走,不过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诺,务必保护好我儿子的安全。”
南羽昂首,接着背上她的断了弦的古琴,也不理会秦天阳和千璃,只身踉跄的走了出去。
“千璃,我知道他们的作案地点了。”
秦天阳眸光一闪而过,说道。
“哦,难道是北区?”
刚才那种情况,在南羽走的时候,都不忘提醒邵文,让他把北区交出来,千璃觉得北区的可能性较大。
不过秦天阳却摇了摇头,面色冷峻道:“应该是在东区!”
“东区?这里不是邵文的地盘吗,他们会以身犯险?”
千璃不解道,根据以往的经验,方丈在取用鼎炉的时候,都是不能有丝毫打扰的,一但被人惊扰,就会立即破功,不但不能达到进阶的目的,甚至会身受重伤,所以南羽才会让邵文把北区的人都撤走,这样看了,才是最合理的解释,可秦天阳又为什么说他们是在东区作案呢?
秦天阳似乎知道千璃在想些什么,便解释道:“当初那个复瞳来的时候,或许真的是想跟邵文要北区的控制权,不过经过南羽的事情后,我发现了很多疑点,她刚才临走前,再三嘱咐邵文,让他快点把北区的地盘腾出来,这不像是给邵文说的,反倒是故意说给我听的,看来那个复瞳是被方丈给当成了废弃的棋子,临死,方丈都没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他,想来是不想让事情传出去吧。”
千璃闻言,也是不由暗暗思索,孤狼在组织里,的确不是个什么要紧人物,要真如秦天阳所言,那么方丈的需要的真正的地方,似乎就真的是东区了,可是为什么不能是南区和西区呢?
千璃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就向秦天阳再次询问。
秦天阳呵呵一笑,道:“这才是方丈的高明之处,你应该知道,一开始的时候,南羽在绑架邵忠时,就是跟邵文索要东区的控制权,但东区可是邵文的老窝啊,邵文就算真的把邵忠给卖了,那比起这么多年的家业,就算再怎么不舍得,那也是情有可原啊。”
秦天阳沉吟片刻,又道:“南羽算定邵文不会把东区让出来,所以就用北区做幌子,目的就是为了混淆视听,借此让我们把东区第一个排除在外!”
听到这里,凭千璃的聪慧,眼前的迷雾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原来如此呀。”
千璃不由感叹,秦天阳走了这么久,她原想自己担任队长,指挥了这么多任务,自己应该和秦天阳的差距越来越小了吧,但现在看来,无论是秦天阳的身手,还是他的智谋,都越加深不可测了,秦天阳就像是一口深渊,让敌人望着的时候,敌人却不知道,其实深渊也在望着他们!
现在时间紧迫,虽然秦天阳推测出方丈的作案地点,但东区也着实不小,要真的想找出方丈的藏身之地,甚至救出韩欣妍,却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且秦天阳对方丈的鼎炉之术一点都不熟悉,鬼知道他什么时候对韩欣妍动手啊。
但现在一点都不能着急,常年在国际上征战的秦天阳,此刻表现出极为冷静的一面,脑海中不断思索推演。
秦天阳看了眼邵文,对方正一脸颓然的给杨宝成打电话,让杨宝成赶紧把北区给清出来,杨宝成其实也有些懵逼,难道秦天阳出手,都没能搞定那个女子,甚至被人家给干趴下了?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邵文把刚才的情况略微给杨宝成解释了一番,杨宝成这才知道,原来那个女子用计,把邵忠藏了起来,哪怕是秦天阳也束手无策。
秦天阳自然不会理会邵文给杨宝成说什么,哪怕他已经知道方丈的人现在应该全部都在东区,但也没有阻止邵文把北区清除的计划,一但杨宝成的人没有从北区撤出,那方丈一定会得到消息,到时候凭方丈的心绪,一定会知道秦天阳已经注意到他了,那时就更不好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