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作大师的古代生活_157
刘明晰惊讶的看向李恩白,“临风你...”
李恩白只拍拍他的肩膀,“明年三月,我会带梨子一起去京城的,到时候可要在你那儿借住一阵子。”
“哈哈,临风果然自信,那我可就在京城等你们来,到时候必会扫榻相迎!”刘明晰刚刚那一瞬间的软弱已经消失不见,他将腰间的折扇拿在手上把玩,眼波流转间,依然是丰神俊朗的贵公子。
虽然说是第二天就走,刘明晰也没有和李恩白待一整天,吃过中午饭,他就拿着折扇出门消食去了,这一消食就是一下午,直到晚饭前才回来,在家的几个人都不知道他去干嘛了。
云梨本来想问的,结果刘明晰说他想吃咸鸭蛋,云梨一拍脑门,“哎呀,我都给忘了,过年前我和青哥儿腌了不少下鸭蛋,早就能吃了,我现在去拿!”
说完,风风火火的跑进堂屋,堂屋不怎么用,倒是个放腌菜缸的好地方,云梨把腌好的一缸鸭蛋放在角落阴暗处,然后就忘掉了。
现在听刘明晰提起来,赶紧跑去看他腌的咸鸭蛋,别再腌坏了,那一缸足足有二百个呢,坏了他得心疼死,拿了几个上锅蒸熟,切成四瓣,夹了一点尝了尝,幸好只是特别咸,并没有坏。
而且咸鸭蛋的蛋黄橙黄橙黄的,蒸熟之后冒着油光,吃进嘴里也是醇厚咸香,一点都没有怪味。云梨将蒸好的鸭蛋都切成四瓣,放在盘子里,打算晚上留着当凉菜吃。
然后又找了个赶紧的敞口坛子,从大缸里捡出来五十个鸭蛋将坛子装的满满的,“刘崇大哥,你把这个放在不容易倒的地方吧。”
云梨抱着坛子到马车旁边,让刘崇放到马车上,“我给拿了五十个,家里没有坛子了,不然还能再拿点。”
刘崇也笑了,“梨哥儿,别忙了,东西够多的了,够少爷吃一个多月的了。”
云梨垫着脚往马车里面瞧,“一、二、三、四,四个坛子了,应该差不多了,再有什么,过几天我给你们送到刘府,等今年长豆角下来了,咱家还要腌酸豆角的,到时候我多弄点...”
云梨絮絮叨叨的,生怕给拿的少了,就会饿着刘明晰一样,但其实他只是回家而已,李恩白走过去将人抱住,“好了,知道你舍不得常乐他们,但他们总要回家的,你这样他们心里也不好受。”
“呜...我不是,就是,就是老话讲了,穷家富路,路上得多预备点东西,以防万一,你看我带的都是随便煮一下就能吃的,万一常乐哥饿了就有的吃了。”
云梨死鸭子嘴硬,不想承认自己舍不得,因为他也知道,刘明晰是该回他自己家了。
刘明晰走过来,用扇骨轻轻敲敲他的头,“梨哥儿,你这样我还以为我以后再也不来了呢,那我可不干,我还想着有空就来蹭吃蹭喝的。”
他这么一说,云梨的心情好了一点,“有空你就过来,夏天能吃的东西可多了,你来了我变着花样给你做!”
“好,梨哥儿说的我记住了,有机会一定回来住。”刘明晰眯着眼睛笑着。
云梨赶紧张罗了晚饭,让刘明晰吃了赶紧去休息,第二天还要回家呢。刘明晰和刘崇也没说他们到镇上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笑呵呵的回了西屋。
等到洗漱完了,李恩白靠在床头看书,云梨躺在他里面,揪着他衣服上的系带一直拨来拨去。
李恩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他睡觉,但他一直睁着眼睛不肯睡,李恩白只能将书放下,熄灭油灯,回来抱着他,“怎么了?一直不睡觉。”
云梨和他面对面,呼吸交错,他现在已经很习惯他们这么亲密的动作,继续揪着李恩白衣服上的系带,“没什么...就是觉得时间很快,常乐哥都要回家了。”
“舍不得?”李恩白的语气很温柔,一点点引导着云梨说出心里话。
云梨更加靠近他一点,黑暗之中感受到他全身的热度才觉得安心,“也不是吧,只是有点担心...你说,常乐哥这次回家会不会再遇到...要不然让他别回去了,活着比钱重要。”
想起刘明晰被刘崇带来的那天,他这心里就后怕,当时擦伤口换的水盆都染红了好几盆,流了那么多血,常乐哥到现在脸色都有点白呢。
“你说的对,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但是宝宝,常乐他是刘家嫡长子,他有他的责任。”李恩白解释着,“他的责任是不能躲避的,除非他死了,你想看到他因为躲在咱们家而死去吗?”
云梨打了个哆嗦,“没这么严重吧,我看戏文写的争家产,只要放弃就没事了呀...”
李恩白拍拍他的后背安抚他,“现实往往比故事要残酷的多,人心是最不可估量的,你说常乐不争了,他的对手就会相信吗?他们不会的,人最擅长的就是以己度人,他们对家产势在必得,又怎么会相信正统的嫡子会放弃?”
云梨仔细琢磨着李恩白的话,半响,不得不承认,“恩哥你说的对,我把自己代入进去,我也不会相信的。”
说着他突然特别用力揪住李恩白的衣领,“我是不会放手的,谁来抢我都不怕!”
“嗯?”李恩白有点疑惑。
云梨反应过来他代入错了场景,赶紧放开李恩白的领子,“我是说那些人真讨厌,明明常乐哥做得很好,他们居然敢买凶!”
李恩白准确无误的捏住云梨的脸颊,“宝宝,在我面前不许夸别的男人,知道吗?”
云梨这下听清楚他叫自己什么了,一个头锤砸在李恩白的胸口,“恩哥,你瞎叫什么?!”
“害羞了?”李恩白摸摸他的头发,“你本来就是我的宝,叫你宝宝不对吗?”
云梨摇头,“不对不对,我不是,你好肉麻啊!”
他说话又快又急,就差堵住李恩白的嘴了,显然是羞涩的不行了。
李恩白低声笑了,沉沉的声音像是一把小刷子落在云梨心上轻轻刷过,又苏又麻,不自在的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