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六神无主
明心琳一挂断电话,便如失了控制力的木偶一样,四肢无力地垂到了沙发上,双眼木木地盯着虚空中一个不存在的点盯了许久。
心急火燎的傅阳,一路上几乎都是加速的状态,因此,不到一会儿便赶到了只有明心琳一人待着的屋子里。
他急冲冲地推开门,见明心琳一人坐在沙发上六神无主的样便不由得心痛。
明心琳捏着那些对她来说不堪入目的相片呆呆地坐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就连傅阳进来了,她也没有扭头看他一眼。
傅阳轻手轻脚地走到她的身边,见她一副憔悴的样子便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柔声说道:“明心琳,我来了,发生了什么了?一点一点慢慢地告诉我好不好?”
明心琳没想到,头上的这只大手似乎带着一种魔力,把她从那虚幻的空间中带了回来。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人这么对她了,明心琳只觉得眼睛里热热的,然后一颗又一颗晶莹的泪便滚了出来,砸到了地上。
见明心琳一哭,往日里善于伪装的傅阳也露出了手足无措的情绪,只见他心中焦急,面上却是十分苦恼,不知该如何应对明心琳,只好更加温柔地低声劝说她。
“明心琳,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啊,我来帮你解决,你别哭了……”傅阳温柔地哄着这个一滴一滴地往外掉着金豆儿的娇小女人。
小时候,傅阳在一边看着就对张扬大胆的明心琳没什么办法,现在看来,他依旧对明心琳没有什么办法。
他不由得觉得自己无能……
明心琳哭了许久才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她自己才发现她像兔子一样红着眼睛抓着傅阳的衣服哭了大半天。
傅阳身上有好闻的味道,像是她常用的洗衣皂的味道,又像是她香水的味道,十分地令人安心,可想到他们两人距离那么近,明心琳又立刻反应过来一般红着脸推开了他。
被抓着哭了许久的男人见自己被推开也有些愣神,可是一见明心琳红着的耳根便又开心地弯起了嘴角。
明心琳哭了许久有些说不出话来,她便拉了拉傅阳的手,将那一张张不雅的照片放进了他的手里,眉眼下垂,貌似十分委屈的样子。
傅阳瞧着她的举动本来是有些不解的,可一见到手里的照片他便明了几分,瞬间便怒火中烧。
“这是那人拍的?他刚刚来过了?”傅阳的语气阴沉,脸上不见一丝明快,就连明心琳看到也有些害怕。
“恩。”明心琳小心翼翼地应着声。
“他有没有说什么?或是说他想拿着这个威胁你什么?”傅阳半眯着双眼,审视着这几张薄薄的纸片,暗地里思考着解决的办法。
明心琳知他能够帮她,便一五一十地将这事的来龙去脉都交代清楚了。
这事越讲,傅阳的眉头便皱得越紧,他觉得这事不简单,便问明心琳到:“这么多年没有怀孕,你有去过医院检查身体吗?”
明心琳听了一愣,摇头道:“没有,工作太忙,我想着迟早会有的,也就没去医院问问。”
傅阳听了之后便打了个电话给医院让他们安排检查,明心琳还没反应过来呢,他便安排好了一切。
明心琳看着他挂断电话后惊呼:“等等,傅阳,检查什么的太突然了吧!?”真的是太突然了,她可都还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呢!
看着明心琳惊讶而又纠结的脸,傅阳解释道:“不管是为了什么,你总是要做个检查的。最近的也没吃什么,我都担心你是不是生了病。”
明心琳这段日子憔悴得很,傅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换着花样给她找好吃的,她却一口也吃不下去,整个人都饿瘦了一圈。
傅阳再次打量了一下她瘦弱的样子说到:“你都不会照顾好自己吗?你看这都瘦了多少了?”
明心琳看了看自己的手觉得没瘦,便想反驳一下:“哪有瘦了?你看错了吧?”
傅阳拉起她的手来对比了一下他自己的手,便说:“你看,又瘦又小,我没说错吧?”
明心琳皱眉,觉得这家伙有些不讲理,说到:“你拿你的和我比当然不一样了!”
傅阳见她好像恢复了些许精气神,便笑道:“我不管,总之你要给我吃得白白胖胖的。你不是说要肉偿吗?你这身上拿来的肉啊?”
“肉偿说的是我身上的肉吗?”明心琳想着便打了个冷颤,像是想到了傅阳等她吃胖了之后便割下她身上一块一块肉的场景一样。
傅阳无语,无奈说到:“你脑袋瓜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呢!现在先和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再说。”
见傅阳这次是真心对她好,明心琳便也答应了去医院做检查的要求。
傅阳护着明心琳上了车,念着她身体不好,便小心地开车,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到了医院。
其实,明心琳和童梓涵他们是在同一家医院,只是却不同的科室,擦肩而过。
医院里一切都是雪白的,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床单,雪白的护士服,四周还弥漫着一股消毒药水的气味,让明心琳有些害怕。
傅阳带着明心琳到了医院,办理了一系列的手续,才带着她到一个又一个的科室做检查。
因傅阳的关系,一切的检查很是顺利,就连那检查结果也在傅阳带着饿了的明心琳吃了顿饭之后出来了。
一位认识傅阳的医生拿着刚出来的体检单对他说道:“这位小姐体内有迷幻剂的成分。而且……”
接下来的话医生瞧着那位黑发憔悴的女子也不知该不该和她当面说便停顿了一下。
傅阳看人那么多年,也是看出了医生有些难言之隐,便扶着明心琳到外面坐着透气,自己则回到了诊室与医生详谈。
“傅阳先生,我可否问一句,那女子是你的什么人?”那医生拿着手中的病历单问着傅阳的话。
傅阳自己也分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