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

  “喂喂喂,这是怎么回事啊?”领头的青年嗤笑着嘲讽,“这不是那谁?……谁来着?”
  “灰崎。”站在后方的小弟补充道。
  “哦——,对对对,是叫晦气来着。”青年恍然大悟的样子,转眼又是惊讶地看着背靠着墙的灰崎祥吾,说:“晦气君怎么会被堵在这里呢?不应该啊。”
  灰崎祥吾被一群人堵在角落里,输阵仗不输气势,左脸下颚被人打了一拳,又红又肿,身上也有几个脚印,依旧是一副嚣张的模样:“不就是仗着人多,单打还不是被老子打得哇哇叫。”
  还嫌激怒得不够,又轻蔑地看着小头头挑衅地笑。
  “这么嘴硬,那嘴就不要了吧。”青年回了一个扭曲的笑容,向后挥挥手示意,后面的小弟一拥而上。
  第一个冲上去的人被灰崎祥吾踢到在地,但紧接着第二个人第三个人都围了上来,即使有人被打倒也能快速补充,堵死逃跑的可能性。
  寡不敌众,灰崎祥吾脸被击中,拳头瞬间在脸上留下一个红印,腹部中拳,腿也被人狠狠地踢了几脚,口腔里弥漫着铁锈的味道。
  对逃跑不抱希望,准备拼命冲出去抓着站在不远处那个青年死磕的时候。
  恍惚间看到那个还嚣张站在人群外观看的突然青年不见了,紧接着面前又有人倒下了,虹村修造跃然出现于一众不良少年中。
  即使他与以往完全不一样的打扮,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灰崎祥吾也认识,平时逃练习没少领略过虹村修造的身手,那双眼睛也没少在梦里晃荡。
  挡在自己面前的人飞出去了,虹村修造收回腿,回身一拳打在准备身后偷袭的人的腹部,然后抬脚把人踢了出去。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原本气势汹汹的人群已经七零八落,躺在地上哀嚎或者陷入昏迷。
  只有虹村修造站在灰崎祥吾面前,冷漠又暴戾,比起见义勇为的路人,更像是不良少年约架的胜利者。
  虹村修造看着捂着腰、头倚靠在灰色墙壁上的灰崎祥吾,还是走过去把手架在自己肩上,让他借力,半背半扶地往外走。
  从躺在地上的人中间走过去,避开了就避开了,没避开就直接踩了过去。一众不良少年也没有反抗的心,拖拉着身体往旁边爬着让路。
  这条巷子比较深,小跑也要几分钟,虹村修造原本看没有动手,还想走过来,结果刚走没两步就看见开始打架了。
  灰崎祥吾在挑衅别人,试图被打上面很有天赋。
  “前辈?!”黄濑凉太一直盯着虹村修造的背影,原本还想着可以及时冲过去帮忙。然后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战斗已经结束了。
  虹村修造架着灰崎祥吾往外走的时候,黄濑凉太就跑了过来,也准备分担一点重量。
  “啧。”灰崎祥吾打开黄濑凉太伸过来的手,很是不爽地啧了一声,“别碰老子。”
  虹村修造不动声色地在灰崎祥吾受伤的腿上踢了一脚。灰崎祥吾疼得吸了一口冷气,但还是不肯让黄濑凉太扶。
  “黄濑,你先回去吧,明天见。”虹村修造先打发黄濑凉太,让他先回家,自己再架着灰崎祥吾慢慢往家走。
  进家门后,虹村修造把灰崎祥吾扔在沙发上,自己径直到房间里去拿医疗箱。
  灰崎祥吾躺在深棕色柔软懒人的沙发上,身体一动,沙发随着动作陷下去。
  家里装修十分简洁,家具的摆放也只带来一点点温馨。客厅这里摆着一张大沙发和两张小的懒人沙发。
  灰崎祥吾躺着盯着对面那张一样的懒人沙发看,想象平时虹村是如何坐在那里,以什么姿势,懒懒地靠着,还是像他这样直接陷进去。
  中间是大理石的茶几,上面摆放着电视遥控器纸巾等随手要用的东西,还有两个塑胶的恐龙玩具立在上面,是虹村弟弟的吧?
  玄关直通的走廊就是卧室,客厅对面就是厨房,这里随便一个地方灰崎祥吾就能想象出主人在这的姿态。
  卧室关门声响起,脚步声临近,虹村修造提着个全白的医疗箱走了过来。
  打架受伤或者感冒生病要用到的药品一应俱全,虹村修造把医疗箱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示意灰崎祥吾自己动手。
  自己则翻找出感冒药,到餐厅倒杯温水就着吃下。
  从倒挂架上拿起透明的玻璃杯,虹村修造又重新洗了一个杯子,接了半杯微烫的热水回去。
  哗哗的流水声后,毛绒绒的拖鞋在木制地板耷拉出沉沉的声音,玻璃杯放在了灰崎祥吾的手边,不远不近。
  一股碘酒的药味在沙发这里弥漫开来,灰崎祥吾翻转左手,右手捏着沾了碘酒的棉签在手腕外侧涂抹消毒。
  在刚刚那一场干架里,手被挤压在水泥墙上狠狠磨刮了两下,现在一片血肉模糊。啧,老子下次一定带人堵回去!
  一边涂抹着药水,灰崎祥吾眼里寒芒四射,不能吃这样一个闷亏。
  “衣服掀起来。”虹村修造从医疗箱里拿出药酒,倒在手上。
  灰崎祥吾闷声不吭,拉开外套的拉链,转过身直接脱了里面的衣服,露出后腰上已经微微泛青的一片肌肤,还有背上其他大大小小的伤,有的已经青的发紫了,看上去有些吓人。
  用药酒洒了一些在背上腰上,然后把手掌搓热,用力地对着灰崎祥吾身上的青紫处搓揉下去。
  灰崎祥吾泄露出痛苦的闷哼声,自己听到后把嘴巴闭得死死的,即使再疼也不愿意示弱。
  按揉活血过后,灰崎祥吾趴着半天才缓过劲来,强撑着爬起来,套上衣服时问:“虹村前辈怎么和黄濑走在一起?”
  “顺路。”虹村修造敷衍道。
  “顺路?”灰崎祥吾重复念一遍,咬牙切齿讽刺地问:“每天在更衣室等你的顺路?”
  “嗯。”虹村修造点点头,不由地打了个哈欠,感冒药的副作用就是容易犯困。
  “开什么玩笑!”攥在手里越捏越紧的衣服被摔在地上,灰崎祥吾感觉气得快要爆炸,眼睛凶恶地盯着虹村修造。
  “你和黄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压迫力十足,灰崎祥吾的声音听着就能感受到底下情绪翻滚着要喷发的熔岩。
  虹村修造看着灰崎祥吾的样子慢慢皱起了眉头,“灰崎,这就是你和前辈说话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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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更新
  倒尽脑子里最后一点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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