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宵[初夜/言语羞辱]
正要将自己的东西搬去新的教室时,她才得知期末考试的成绩和排名早已发到家长处,至此,她才没法继续厚颜无耻地装作漠不关心。不敢想象他会作何反应,最怕他又装作不知道,继续做他的无愁天子。
她到家时,他已经下班了,似乎正在等她。
“欢迎回来,辛苦了。”他接过行李放在一旁,抱住她,一边抚着她的后脑勺,又问,“暑假想做什么呢?”
她身上满是奔波的汗腻,而他已将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随空调的冷意来至她面前。她误以为不再痴迷于他,原来只是前段日子他始终保持距离,没再碰她。她的手环过他后背,忽然意识到,也许他们又在想着完全不同的事。他只是抱抱她以示友好,点到即止,她又盘算着如何更进一步。
松手时,她又看见他脸上那抹平静的忧郁,映在含蓄的笑容里,似落进月中不见踪影的飞花。
她也笑了,他抬手抚上她的脸庞,而她轻吻他的掌根。再是双唇,细细品过每一丝纹理,再爬到他耳边,“想睡你。”
“今天?洗个澡,换身衣服,带你去开房。”他毫无波澜地回答,像是早就准备好了。
“为什么?一定要出去?不是,我是想说……”讶异的心情压过或喜或悲的颤动,转念一想,又觉只有这样才最妥当。
但紧接着他打断道:“还是你想让我在你的床上操你?也不是不可以。”好像她自以为猜到他的顾虑,才是在多虑。
“你好坏。”她侧过身低语,而他顺势在她背上一推,将她压上半人高的木柜,拉低衣领重重吮咬一口,手移到她胸前揉搓乳房。他的吻像是毒刺,自他吻下那处扩散,半边肌骨似已融烂掉下。上次那种熟悉的恐惧又漫上心头,下意识地想再次逃开,但只有膝盖无力地叩上柜门。也不能再将事情弄砸。
“啊——”叫出声时她连忙捂嘴,他将她两条裤子一并扒下,一边摸过私处,一边揽下她的手,掰过头接吻,舌尖遍扫她口中,“让我内射,无套。”
她想装作没听懂,但转头看他一眼,又色迷心窍地点头答应。错过这次机会,又不知要等多久。他把她抱回房间,放在床上分开双腿。手在穴口搅弄,动作比先前温柔许多。上身半是被他抱着,衣服也被脱去。繁密的吻下漾起暗涌的情潮,月色与霞光同天,像被逐渐开绽的木棉捧上云端。她勾着他的脖子痴笑,又垂下头。一丝不挂地向他展露身体,她却没感到多少羞耻,只是心脏灼热,不断收紧几欲窒息,反而轻快地飘离痛苦。
“湿得真快,可以不做前戏了吗?让我进去。”他从她腿间抽手,伸舌舔过沾满淫液的指尖,指腹已略泡得褶皱,“你的小穴很想要了。”
她替他解开衬衣扣,到第叁颗,他抬起手整件剥出,脱下裤子跪在她岔开的腿间,按着硬挺的阴茎,碾过私处。
“第一次你想要什么姿势呢?正面,后入,还是你想骑在我身上?看样子,你会很喜欢后入。”他继续磨着她。
“我想……看着你。”
没有回复,他一手按住她的腿,阴茎抵在穴口,猝不及防地滑入,出乎意料的顺利,她像突然被充满气,因而飘得更高,除外再无更多的感觉,呆呆地说了一声:“进来了。”
“疼吗?”他轻梳着她的顶发问。
她先是摇头又点头。
“看来可以继续了。”他随意抽动两下,她便身子酥麻直冒汗。
“夹得真紧。”他边是低喘,连续几下用力顶到最深,撞出声响。
“唔……你混蛋,要坏了啊!”她的手压在两侧,指尖却使不上力,颤抖着翘起。
这样的话对他只是助情剂,他揉着她的胸,继续顶撞,她更将双腿向外打开,高高翘起。
“知道自己把腿张开,果然,生来就是当婊子的料。”他勾弄着她的乳首,俯身压下,埋在她颈窝轻舔,语声随吐息荡着,“被你爹操得舒服吗,小骚货?如愿以偿,开心吗?”
“这就只会浪叫了?你的小穴说‘还不够’呢。”他轻笑,在她唇间一啄,又将一条腿扛在肩上,边是揉按阴核。抬起腿后他进得更深,总是顶在腹下的敏感点,不断外溢的淫水冲淡摩擦的触感,一顶到深处,又如玉山倏然崩颓,满地折枝残叶,碎镜片影。
“那里——不要弄那里,唔……”她不小心岔了气,半是呜咽咳了几声,“说了不要弄……啊!”
他一手按在她肩上,“瞧你被弄得花枝乱颤,不要的话,别每次我出来吸这么紧。”
“我没有。”她抬起手臂捂住眼睛,但双手手腕很快被他抓住压在头顶。
“看着我。”
“你笑起来真好看。”她用腿勾住他的腰,迎合他的抽动抬臀。
“花痴。”他又是莞尔,勾着手指刮过她的鼻梁,支身捉起她的脚腕,“小婊子,操死你。”
最后一番激烈的操弄持续了很久,她连声叫“不要”只适得其反,手攀上他的小臂,又半点使不上力。泪水又从眼角溃散,几乎不能视物,每次眨眼都像要昏死过去。
她再次抬起手,而他顺着她俯身,任她拂过脸颊,搭在肩头。他拔出阴茎,压蹭着射在她小腹上。
“我爱你。”他用轻微的气声在她耳边道,即刻翻身,背靠床头板坐在一旁。不知是不是灯光的缘故,她看见腹上的精液几乎是透明的。
他将床头柜上放的纸巾袋丢到她身边,随地抛了脏纸巾,仰着头闭目养神。她擦去身上的痕迹,挪到他身侧,握住他的手腕,而他用另一手捂住肚子,颈间布满汗珠,唇色苍白。
“感觉像做梦一样。还以为你又会吊我一年半载的。”
“我没耐心陪你玩了,就这样吧。”他看起来身体很不舒服,这会原本该是他吃饭的时候,被她打乱了节奏。
但她到底还是没能忍住,不合时宜地问:“对你们男的,是不是和不喜欢的人做爱也很容易?只要欲望被挑动,无论对方是谁都可以。”
“你不也是。”他很不客气地回呛。不只是身体,连心情也很不好。
而她比以往任何时候更想把他哄好、照顾好,忍下他一如往常的误会,让步道:“谢谢你。”但除此以外,似乎也再无可以说的话了。
“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回轮到他说她不想听的话。
“还能怎么回事,就是你想的那样。”
“你真是处女吗?”他睁开眼,又戴上眼镜,看向她,久久地凝视。
她背过身逃避,没有否认的心情,憋了许久,还是骂出一句:“你好烦啊。”
他不再说话,掌心在她头顶摩挲,又将散乱打结的头发轻轻梳开。
“别摸我头。”她又向床沿拱了一点。
“那我该摸哪里?背,胸,还是下面?水多,又紧,操过不想给别人了。真销魂——”
“别说了!”她打断道,又很困惑,为什么他在这样的情境下还有心思开玩笑,明明心情不豫,还用平日那种一成不变的语调,说得一本正经。
“你不会又起反应了吧?”
让人倍感羞耻的是,即便非她本愿,事情的确如他所说那样,因为他叁两句话,她又起反应了。
她将脸半埋进枕头里,另一边传来他穿衣起身的窸窣声响。忽然她有了气力,拍着床板起身,不想让他走,但一看着他,想起刚才他冷言冷语地戏弄,又拉不下脸求他。两人隔床相望,他从衣柜里拣了一条睡裙丢给她,然后是内裤,“先吃饭,等下再喂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