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我爱你相公
第二天,依旧是早上十点的飞机,吃过早饭,宁维成将她送去了机场。
“你别进去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她想起国内那些狗仔,着实害怕,虽然早在她出国时,他就发了微博澄清了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但国内的舆论就是有颠倒是非黑白的办法。
“我帮你把行李托运了,你先进去。”他说道,特地将车子停在地下车库,就是不想太引人注目了。
宋小染只得点点头,看着他将她的行李拿下,她戴上帽子,跟在他身后,朝电梯走去。
宋小染先进了电梯,到了出发层,便朝着休息的地方走去。
她坐在那里,拿着手机给宁维成发微信:【相公,你可以上来了。】
【上来了】他随即回道。
她忙抬眼望向电梯处,便看到某人一手推着她的行李,一手拿着手上来。
【相公你真帅。】她忍不住发了句。
宁维成走至自动取票机前,替她取着票,看到她发来的微信,不禁微微笑笑,回道:【是你眼光好。】
我去,这是夸奖他自己呢还是夸奖她?
宋小染忍不住笑着。
手机又进来微信,她看了眼,是傻兮呼她:【上飞机了?】
真傻,上飞机了她能回她?
宋小染撇撇嘴:【没有,在办登机。】
原本说了要去见她,结果和她家宁先生窝了一天,愣是取消了傻兮知之见面的机会。
小知之在那边直鄙视她:见色望姐!
她才不理会,哼,等她长大了,也会如此的。
【好了】
正当她回复着傻兮时,宁维成给她发了条,她忙抬头看,看到某人朝着她走来,在距离她两个座位,将手里的登机牌放在那里。
宋小染看到他离开,她才起身,过去拿过登机牌,朝着安检口走去。
走到安检口处,她停住,转头望,便看到某人等在电梯口,正朝着她的方向望着。
其实那个时候,她有一丝冲动,想冲过去,紧紧抱住他。
他对着她做了个“去吧”的手势,她硬生生压下冲动,对着他做了个飞吻,才转身,进了安检口。
顺利通过,她又转头望,他仍站在那里,望着她。
宋小染忙拿起手机,对着他扬了扬,然后拨了电话过去。
“怎么了?”他接起,轻声问了句。
“我想你相公。”她说道,站在安检口里面,隔着一道门远远望着他,心里疼痛。
“我等你回来。”他开口,目光深远,一直望着里面的娇小身影。
“我爱你相公。”她又说道,眼眶迅速红起来,忙转过身,其实这么远的距离,他也不一定能看到,但她仍转身,不想被他看见。
他没回,握着手机,听着她那端的声音,虽然什么声音都没有,但他知道,她哭了。
“丫头,快点回来。”他终于又开口,说了句。
她点头,应声:“嗯。”
“去吧。”他说道,随后,挂断了电话。
当宋小染再次转身望向那个地方时,已没了宁维成的身影。
她深吸口气,对着那个方向笑笑,却还是没忍住,唰一下掉下泪来。
她转身,昂头挺胸,大步朝里面走。
直到她走远,隐在边上的宁维成才走出来,唇角微扬,对着她消失的方向,轻声说了句:“我也爱你,丫头。”
*
回了法国,再一次投入到忙碌的学习中,一忙起来,两人的联系又少了起来。
宋小染除了学习之外,就是忙活在依染工作室里,她主要跟进她们的创作进度以及质量,自己单独完成一幅画已经很少。
杰西笑话她:你现在俨然就是一个老板的样子了。
宋小染瞪他:瞎说什么呢?我就是老板好吗?
莫奈和贝茨很是勤奋,从不拖拉,每次都是按时交稿。
而每交稿一次,宋小染也总是会请她们一起出去吃一顿。
又是拿钱又是吃,谁不高兴?
所以,在大三下半学期结束时,依染工作室除了宋小染和夏依依外,已有五名画手了。
宋小染大三结束,于思妤正式毕业,原以为她可能会继续读博,结果她选择了回国工作。
这倒是让宋小染诧异。
“为什么突然要回国工作?”宋小染不禁问道,她知道,她实习的那家企业是非常看好她的,想留她下来。
于思妤有些落寞,边搅动着面前的咖啡,边说道:“我妈身体不好,我回去,也能就近照顾她。”
这几年,虽和于思妤亲如姐妹,但她从没和宋小染谈起她家里的事。
“阿姨怎么了?”宋小染是真把于思妤当成姐姐的,先别说她没有一个姐姐,就是看在于思妤这些年这么帮她的份上,她也已经把她当作是自己的亲姐姐了。
“我家很复杂……我妈……”于思妤顿了下,不知该如何开口。
宋小染望着她,也没催她,其实她感觉出来,于思妤能如此自强自立,与她的家庭也有关系。
于思妤突然笑笑,抬眼望她:“小染,我从没有跟人说过,包括你……”
宋小染仍望着她。
“其实我是私生女。”
宋小染乍听到,是有些惊讶。
“当然,我妈并不是小三……”于思妤忙又说道。
宋小染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沉默着。
“她是因为被人强暴了,所以才怀了我……”她又说道。
“啊?”宋小染完全没想到这个结果,所以,这便是她从小学跆拳道的原因吗?
“我那个父亲,原本是开着一家挺不错的公司,我妈是他公司的会计……因为我妈体质问题,不能流产,所以便生下了我,我那个父亲,他其实是不承认我的,后来为何承认我,因为他那儿子不争气,而他老婆又生不出了,他又年纪大了,所以想找我妈回去,他便承认了我……”
“虽说是承认,但你知道,我和我妈,始终是外人,他们一家子全都防着我们,直到……他那破公司,被他那儿子坑得破产了,他才似乎对我们母女俩好一点……”于思妤说着这些事,表情没一丝难过,就像诉说着一个与她根本无关的故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