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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又做梦了。”

  第八十五章
  房间狭小,温度很低,暖水袋已经凉了,温柯身上也没有多暖和。
  她在家门口站了挺久,直到手脚逐渐转凉。这会被他捉着往他身上摸去,肩膀胸膛,肌肉勾勒出的每一处线条,摸着发烫,就像随时会着火一般。
  魏子天性致高昂热烈,推着温柯倒在床上,急忙拖鞋,往她身上压去,骨骼跟铁似的沉,温柯闷哼了声,没把人推开,脑子里就想着魏子天是不是要把她烫死。
  “我身上脏。”
  “我知道。”
  他知道,他都知道,但这并不能阻止什么。
  也不能阻止他拥抱她。
  也不能阻止他进入她的身体。
  欲望能掩盖一切,把他雕琢成一个纨绔而已,爱这种东西,对她已经失去价值了。
  他从日落等到天黑,抽了半包烟下去,等来了温柯,不把她操哭操死怎么行。
  “你要干就干,咬我做什么”
  “老子咬你了?”
  “那这是什么。”
  温柯举着手臂,上面一排排全是他刚才撒疯留下的无数个齿痕。魏子天冷着脸,又接着咬了一口,说她这会服务态度特别差,连半点好话都吝啬。说完又哑巴了一阵,要是有橡皮擦的话,就把上一段话删除吧,可是没有,温柯也没生气,她已经相当成熟了。
  可触及到那样真实的她,却让人开始头昏脑涨,每一步每一步,都跟泡沫一样,走在加速死亡的过程中,无声无息破开。
  “你跟我一起过年吧。”
  “不跟我一起过年,沙小春就上不了大学,你可以试试。”
  魏子天厚着脸皮,表情挺王八蛋的。不忘提枪上阵,在进入那一瞬间,忽的脖颈被搂着往下一按,吻落在唇边。
  “试试就试试。”
  “”
  “老子这会算是看穿了你这女人。”
  沙小春醒了,柯姐已经在院子里忙活起来,从叁嬢那买了只活鸡,人家给现杀的,还帮沙小春请假了,早上不用跟她妈卖冒菜。又去镇上买了很多新鲜蔬菜跟牛肉。
  沉途一直睡到现在,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嚷嚷着问温柯什么时候走。
  又忽然想起自己不能说话,忙把嘴闭上,沙小春在外面摘菜,咦了声,扭头四处看。
  “柯姐,有人叫你听到没。”
  “有么?”
  温柯装没听到,催促沙小春赶紧摘菜,魏子天捧着一杯枸杞茶从外面溜达回来,李耀在后面跟着,这会被放回来,屁事没有。
  见到温柯那一瞬,李耀眼睛一亮,看起有点兴奋,不过掩饰着没太过外露,站在魏子天身后冲温柯招手。魏子天半蹲在她面前,喝茶声音很大,跟小老头似的还吧唧嘴。
  “去,洗你的菜去,给你柯姐分担点家务活。”
  把沙小春支开,魏子天咳了一嗓子,保温杯里的枸杞泡得颗粒饱满,又喝下半口,死皮赖脸说了句。
  “早上那阵不算,给爷爷冷哆嗦了。”
  “晚上再过来弄一次呗。”
  为了找回点面子,他连枸杞都泡上了,说你这地方着实不太对,房间又小又冻得慌,他多娇气啊,一哆嗦就发挥失常,但这很正常。温柯点了点头,给他面,还是挺好说话的,估计也没要够,又或者操一小会两个人之间感情又回来了。
  “要不我待会给你煮几瓶啤酒呗,枸杞哪儿来的。”
  “村支书给的。”
  温柯点点头,让魏子天再去要一袋过来,再来点冰糖大枣,魏子天指挥李耀,李耀人还没站热乎,盯着温柯发呆,魏子天回头,一脚给他踹过去,滚烫的枸杞茶撒人家鞋上。
  “滚,傻了你。”
  李耀一激灵,好在鞋挺防水,忙后退两步跑去村支书那搜刮枸杞大枣,连酒都给买回来了。
  沉途带着头罩走出去,正巧碰着这俩人,叽叽歪歪不停说话,他气得指了指,抽了个板凳坐过去,故意把魏子天挤开,肩膀把人遮着,好在温柯胖点,还能看着半只胳膊,魏子天哟呵了声,把茶杯放下,说你这阴沉的脾气怎么回事。
  “哥不跟你一般见识,好吧。”
  本来还想说句丑人多作怪,但这话估计会显得自己比较刻薄,就没说。
  “别摘了,豆角都给摘没了。”
  沉途这是在帮倒忙,不是干活这块料子还不如在屋里坐着,她起身,拿着几瓶酒去厨房煮。沙小春洗完菜过来看了眼,温柯正往锅里兑了半瓶白酒下去。
  “春儿,姐下午走。”
  “啊,你不是说明天吗。”
  “今天,你过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温柯相当神秘,搂着沙小春肩膀,偷偷摸摸对着人耳朵说了句,沙小春皱着眉,沉思好半会后才点了点头。
  中午这顿火锅吃得尤其丰盛,隔壁借来的电磁炉和鸳鸯锅,水壶里装满了热啤酒,温柯给魏子天和李耀灌了不少,人特别热情,里面又是枸杞大枣暗示个不停,魏子天懂她那意思,沙小春还在这就没说得太暧昧。
  李耀跟着沾了光,喝得挺起劲,氛围尤其和谐,其乐融融结束了乡下的火锅之宴。
  现在想起来,他其实并不是愚蠢至极,只是选择性对她降低了防备。
  一个手无寸铁又没后台背景的人,人生充其量是这个社会的牺牲品。
  所以他信任温柯,即使这女人偶尔骗他,但他依旧不长记性。
  温柯走的时候看了眼魏子天,已经醉到不省人事,还以为自己在别墅,嚷嚷叫她名字,让给脱衣服,只是这一次没说什么侮辱言辞,醉醺醺侧躺在床边,问了她一句。
  “我是不是又做梦了。”
  “嗯。”
  他说他要陪她过年,从见着面就一直问,问好几回,温柯回答模棱两可,又不斩钉截铁地拒绝,有一部分原因是怕他生气,怕他发脾气。
  “老子陪你过年,真的。”
  魏子天醉醺醺胡乱说话,还不忘扯她的手,温柯拿着包,手心温度烫得她几乎想挣脱开。
  “我们明天再说吧,现在还不确定。”
  “好,那就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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