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古代帝王之路_436
“哦哦。”刘树擦了一把眼泪,让开路,双手搀扶着李煦进门,仿佛他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大爷,同时还朝寇骁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的严重不满。李煦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头,“别担心,真没事,寇骁在呢,都解决了。”
然后他问:“京城有户姓宁的官员你知道吗?”这个姓不常见,朝中应该不会很多,记得有人说当初这家官位是仆射大人,如今不知道升迁了没有。
“您指的是左仆射宁家吧,他们家当初也是您的拥护者,韩家事件后他们就没声音了,您当初还说,宁大人稳重大方,虽有些刚愎自用,但不失为一个好官。”
李煦已经很久没有调动原主的记忆了,有时候他也分不清对方的记忆是不是逐渐在消散。
“你与本王仔细说说这宁家,毕竟结了仇,我们也要防范一二,去信到京城,通知他们小心监视着宁家的一举一动。”
刘树愤怒地说道:“这宁家小子死不足惜,竟然敢对您下手,此事要是闹到圣上面前,他们家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王爷,最该担心的应该是宁家才对。”
“骨肉亲情,有时候不是这么算的,尤其为人父母者,怎么可能对爱子的死亡不闻不问,就算他们表面看上去不予追究,背地里也会有所行动,还有谢家,如果谢当家要站在他妹妹那边,咱们好不容易谈妥的合作就要换人了。”
谢当家此时也在愁这个事情,赏灯宴办的还算成功,结束后他疲惫地赶回家,正想把外甥叫来说教一番,结果收到的竟然是一具尸体和一封信。
他怒不可遏,等看完信的内容后更是大发雷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个小子就是个大麻烦,才来几日,就把南越的两大巨头得罪了,死了也是罪有应得,却害得我里外不是人!”
谢夫人在一旁抹眼泪,闻言发愁地问:“如今怎么和小妹一家交代啊?两家本来就不亲近,还出了这种事,造孽哦。”
“交代个屁!我还想让她给我个交代呢,咱们好不容易和顺王达成协议,眼看着就要飞黄腾达了,结果被他们害得进退不能,这损失她赔给我吗?”
谢当家烦躁地走来走去,闻声赶来的子子孙孙们站在门外不敢进来,低着头听家长发怒:“这下好了,我要是完全不追究就显得我这个舅舅太冷漠无情,要是追究找谁说理去?难道问顺王赔命吗?”
谢夫人小心翼翼地问:“王爷既然已经承认是他杀的人,也事出有因,不如就这样报给小妹吧,该如何由她们做决断去,咱家的根在南越呢,哪得罪得起那两位?”
谢家几位成年的儿子们纷纷点头,他们刚刚修复了和顺王府的关系,走出去也有面子多了,家里的生意也蒸蒸日上,哪里愿意受这种牵连?
谢当家烦躁地说:“真是麻烦!……不行,我还是要亲自走一趟王府,给王爷和寇将军请罪去!”
谢大郎急忙将人拉住,“爹,您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去了也未必能见到王爷,而且您这年纪可不敢去,明日一大早,孩儿领着弟弟们一同去请罪。”
其余几位兄弟虽然心里不乐意,但也知道退缩不得,纷纷附和。
谢夫人小声问:“那……外甥的遗体如何处理?从这发丧到京城,怕是只剩一把骨头了。”
谢当家又怒了,真真是麻烦至极,“先下葬,等他们回复了再说,到时候要迁坟还是移葬随他们。”
第二天一早,王府门口果然跪了一排谢家人,刘树揣着手抬着头俯视着他们,一副尖酸刻薄地语气说:“哟,谢家几位公子怎么跪在这儿?这可不敢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王爷欺负你们呢,我家王爷昨夜受惊,此时还在休息,你们还是请回吧,至于你们家的表兄弟,得赶紧送出南越,我们南越的土可不埋这种垃圾!”
谢家子弟齐齐震住了,王爷真是生气极了才会说出这种话吧?王爷脾气那么好的一个人被逼到这个地步,换成是他们,早让寇家军把谢家端了。
谢大郎低着头认错:“都是谢家家门不幸,教出这种后辈,死不足惜,还请刘总管代为通报一声,我等不求王爷原谅,只求王爷看在谢家还算配合的份上给我们一次负荆请罪的机会,我们谢家与京城宁家以后一定老死不相往来。”
刘树眼皮动了动,嘴角含笑地看着他们,“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们起来吧,王爷那么宽宏的性子,本就不愿追究你们,只是那宁家小子实在太过恶劣,才不得不诛之。”
他顿了顿,亲自将谢大郎扶起来,将后者吓得双腿发软。
刘树替他拍去膝盖上的尘土,笑着说:“这事儿吧,真真怪不得我们王爷,人是寇将军杀的,但我们王爷说了,这事肯定不能分开算,要是宁家想要个说法,咱们就去陛下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我们知道怎么做了,请王爷放心。”
刘树听到这句话才算满意,周围有不少人在围观,刘树也不怕这事被人知道,一个外来的小子,居然买通了城中的上百名百姓围杀王爷和将军,这事绝对不会就这么完结,让他们传出去也好,让百姓们也先自我检讨一番,以后遇到这种事看谁还敢出头。
第235章求助
谢当家知道顺王有专门的送信通道,肯定能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京城,可他没那个脸去求顺王帮忙送信,于是自己找了人和船,一路往北去了。
京城中,宁家也并不太平,每日都有魏府的人上门讨债,要他们交出宁赟,只因为之前宁赟与魏家大郎比箭时误伤了他,如今人还命悬一线,恐怕是救不过来了。
宁赟是宁家最小的儿子,还是嫡子,长相出众,嘴巴甜,最得长辈欢心,宁家老夫人和宁夫人对他千依百顺,宠溺至极,也使得他在外行事恣意妄为,没少得罪人。
但把人弄死,还是第一回,魏家也是顶尖的豪门世族,宁家可比不了,所以宁家才会想把人先送出京城,保住这条命再说。
宁老夫人和儿媳面对面坐着抹眼泪,一个说:“也不知赟儿如今怎样了,南越那地方听说多瘴气,冬日阴冷,肯定不好过,他身子弱,可别生病才好。”
另一个说:“其实没您说的那么严重,但那地方吃穿确实不如京城,也没什么玩乐,赟儿去了肯定不习惯的,娘亲,此事该如何解决呢?魏家天天来要人,咱们也不能总躲着啊,总要给个说法的。”
“哼,要什么说法?本来就是公平比试,那魏家大郎技不如人,死了也是活该,赟儿又不是故意的。”宁老夫人并不觉得这是死罪,为难只是魏家比他们宁家强大,不得不低头而已,“你再给你大哥家写信,送些吃食和衣物过去,可别让他们委屈了赟儿。”
“这您放心,早就送了几回了,如今肯定是收到的,这来回路途遥远,也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