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古代帝王之路_545
李煦半响不语,指甲在寇骁的胸口划出几道红痕,然后语气森然地说:“这种国家确实没必要存在了,但以前为何不见有人去管?”
“西颠一小国,国力弱人口少,环境又差,就算打下来也不过是多几口要吃饭的人而已,要什么没什么,朝廷怎么会愿意浪费兵力财力去攻打呢?”
李煦冷笑一声,“可到底是大燕原有的版图,大燕国土不容侵犯!”
寇骁捏了捏他的下巴,他就喜欢李煦这种气势,胆敢侵犯他的地盘,誓死也要将敌人驱逐出境。
“对了,这地方打下来后可要上奏朝廷?”
“既然他们不愿意要,本王就接收了,西颠……先派点人过去理一理,安抚民心,先把局势稳住了再说。”
“此事我已经交代纪大人了,就算管不好也无所谓,离南越远着呢,也牵连不到南越。”寇骁伸手将人往怀里抱紧,下巴磨着李煦的发顶,轻声说:“其余的明日再说吧,歇息吧。”
李煦闭上眼睛,脑子里还有些事情没想完,不过困意来袭,他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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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过了中午,风雪依旧,路面的雪足有到小腿的高度,李煦带着人顶着风雪启程了,从颍川转道去京城原本不用太久,但这一路实在太难走,他们还是走了半个月。
京城,不知是谁早把皇上要招顺王进京受审的事情宣扬了出去,年节刚过,到处是聚集在一起玩乐的人群,而大部分人也会将顺王的事情拿出来说几句。
“你们猜,顺王是真有罪还是无辜的?”茶楼中,十几名学子打扮的青年围坐着,一个油头粉面的书生摇着扇子问。
“这还用说,定然是有罪的,只是他毕竟是藩王,又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子,最后未必会被定罪。”
“在下瞧着未必,顺王此人没人说他不好的,当年他在东宫时就以德服人,对普通奴才都好的很,又岂会贪墨士兵们的军饷,那可是将士们赖以生存的资本,夺人钱财与杀人无异。”
“此言差矣,人是会变的,还是太子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都不缺,但顺王当年被贬到南越可是身无分文,没钱寸步难行,自然会干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你们消息太迟钝了,顺王这几年的事迹已经有人传扬出来了,他刚到南越时确实身无分文,据说当时王府破败不堪不能住人,王爷是借住在寇将军府上的,一住就是大半年,而在此期间,顺王可没闲着,他招揽了许多有经商头脑的人,又拿下了南越最大的商家雷家为己所用,一点一点积累出来的财富。”
“那也不可能养得起几万的军队,军费开支可不是百两千两银足够的,寇家军可是从八千涨到五万的。”
先前替李煦说话的那人摇摇头,纠正道:“不是涨到五万,而是七万。”
“什么?”大家大吃一惊,毕竟之前大家说的都是五万,如此看来,顺王的实力也不俗啊。
“还有两万水师,也算是寇家军,但首领不是寇将军,据说是王爷的一个心腹。”
“水师啊……”读书人对水师并不了解,但有点常识的都知道南越靠海,也许是为了对付海贼吧。
“你们可别小瞧顺王的本事,就说咱们现在桌上的这一桌吃食吧,茶是南越岩茶,盐是南越精盐,还有这两种糕点,也是从南越传入的米糕和蛋糕,你们再去瞧瞧那福来酒楼,哪日不是宾客爆满,那可是日进斗金的。”
“对对,还有那李记杂货铺,啧啧,在下有幸跟着宁公子进去过一回,里头的东西真真是稀奇又贵重,那宁公子曾送了我一刀纸,我到如今都舍不得用呢。”
说起李记杂货铺,话题顿时偏了,有人惊呼道:“你们听说了吗?昨日那杂货铺又新进了一种墨,墨香犹如青松,墨坚如玉,据说是以松烟、珍珠、龙脑、白檀、鱼胶为原料,格外珍贵。”
“不不,这不算什么,还有一套墨被称为镇店之宝,据说一共有三十六枚,每一枚只有手指粗细,但每枚墨锭上却刻画着异常精细生动的画,有人说那都是南越各地的奇景,栩栩如生,不少人想买,但雷掌柜说什么都不卖。”
“这我知晓,据说是要等王爷进京后将此墨进献给皇上的,此时摆出来只是给大家过过眼的,这种珍品,普通人自然得不到。”
读书人对文房四宝总是更加青睐的,至于店里的其他物品,他们未必放在眼里,但笔墨纸砚就足以令他们疯狂了。
“可惜啊,我等的家境偶尔买一刀纸都肉疼许久,更别提其他了。”
“所以说,王爷名下的产业应该获利颇丰了,盐、茶、吃、穿、用,似乎每个行业都涵盖了,如果全大燕各地都有分铺,那可不仅仅日进斗金。”
“可不是,听说王爷自身非常节俭,出入只有一辆马车,身边的贴身侍卫才一人,太监一人,还是从宫里带出去的,就连那位小公主,也只有两三个丫鬟而已,王府建的也不大。”
“这个我知道,我有个远房表亲在南越,前两年就听他与家父提过,顺王过的极其清贫,家中用膳从不铺张浪费,而且南越禁酒,也就这两年粮食丰收了才酿了新酒。”
“说起新酒,我昨日听忠勇侯府的小侯爷说,京城新出现了一种烈酒,味道非常甘醇,酒色清透如水,可惜不知哪里能买到,不少人家都在打探这个消息呢。”
“酒而已,再好又能如何?我等也不是好酒之辈,不过想知道也不难,盯着内务府就是了,这种好酒必然要上贡的。”
话题越说越偏,大家虽然对顺王的事好奇,但京城有趣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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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煦望着眼前高高的城墙,努力回想着自己对这座城的记忆,发现能记得的事情太少了,原主的记忆一直在消散,也许再过不久,他就要装失忆了。
寇骁骑马站在他身旁,见他盯着城墙上,以为他想起了当年的伤心事,安慰道:“放心,咱们来了就不会再轻易被赶出去了,这京城,总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李煦回头笑笑,说:“当年我身负重伤,走出这道城门时毫无知觉,竟然不知京城的城墙是如此雄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