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章妖蟒灭
听到赫连红名这一问,小屁孩不由得露出嘲笑的神情,“切,别说真龙,就是祖龙都有……”
这是一片奇异的世界,每一步征途都充满萧杀之气。
那巨大的妖蟒,那荒芜的秘地,那驱动神通,足可裂天的威力……
赫连红名呆望着这巨大的空间,如果不是自己从那洞窟之中进来,如何也不会想到,那高约百丈的巨大洞窟进入腹地,竟然别有洞天。
赫连红名双目神光湛湛,漏出无比的神采,既然已经踏上这条修炼的路,注定要一往无前。
再看龙息泉溃灭之后这片天地,周围石壁之上,布满着密密麻麻的妖文,绽放着银色霞光。无数的古字笔画,就好像存在生命一样,随着龙瞳之液的消失,顿时失去颜色。
妖气滚滚而逝,原本那蛰伏在峭壁之上的妖力能量,几乎在瞬间荡然无存。
赫连红名还没等细看,这石壁便要溃散无痕了。
而在此刻的外面,那妖蟒在洞窟内龙瞳之液被赫连红名吞灭之际,有感大怒;全身妖力,喷泄而出。
整个山头都几乎被掀翻。
一丝丝瘆人的嘶鸣,号令天地,让世界为之动容。
不尽的蟒身,向着那压制的赫连祖器撞去。
轰隆……
周围各种凶兽都为之嘶吼,如洪水一般汹涌,要屠戮十方。
这是一场浩劫,席卷了这片大地,在那妖蟒凶兽为首的妖人恶战之下,山河赤血,血流成河。
赫连子弟接二连三的死亡,就连那四大赫连长老也死掉了三个。
更在这时,赫连族主赫连韬踏空而来。
一手执掌赫连祖器,力压十方。
“焚香成炉、借我族力!”
苍穹就好像忽然裂开了,从其中射下一道奇异光华。那香炉之下,嗡嗡连声,灰蒙蒙、红灿灿的霞光无扩展,将那妖蟒罩在其中……
那巨大的妖蟒任自翻腾,却终于还是无法逃出香炉镇压。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样子,整条妖蟒化作一滩闪烁霞光的绿色精华,被赫连韬祭出宝物,收了起来。
“不过一条妖蟒,竟然连灭我三大长老,数十青年天骄……”赫连韬脸色黯然,摇了摇头。
所有在场的弟子都不敢作声。
这次比试,竟然发生了如此变数,实在让人唏嘘,能够死里逃生已经是万幸。
即便那内心存着极大不敢的秋蔼,或者是 立志一飞冲天的司空夏……都不再作声。
此刻只有叶杀,是唯一冷静的天骄,独自站在角落,怀中抱着一柄长枪,血染枪尖、寒气如砭。
赫连红名已然从那洞窟之中奔出,与赫连雪站在一处。
看到各青年子弟都在下首默立,那唯一剩下的长老,缓缓抱拳道,“族主,本次大比引起兽潮,实乃是族中大事,属下立刻着人查实……”
“凶石阵,非赫连族不能打开,若非提前打开凶石阵,如何能够有凶花出了这凶石阵……”赫连韬眼中浮现一抹杀气。
“族主,本次大比,所有弟子修为都不会达到地玄境界,要打开凶石阵,即便是赫连一族, 也未必有此修为……”那唯一长老躬身道。
“那,得问红名殿下了……”赫连韬忽然将目光一转,就到了赫连红名身上。
“红名殿下?红名殿下乃是囚笼境界初阶……”那长老刚说了一半,却忽然发现赫连红名的修为竟然已经达到了囚笼境界巅峰,不由一惊。
“赫连红名?怎么可能?”司空夏不解。
“不是红名哥!”赫连雪嘟着小嘴。
“让他说!”赫连韬冷冷的注视着赫连红名,不怒自威。
面对这个便宜爹爹,赫连王族的族长,赫连红名内心冰冷。就是因为这个族长的冷漠,才导致前身受尽屈辱,即便拥有了天骄机缘,却最终窝囊而去。
然而赫连红名也可以感受得出,这个族长恐怕绝对不会如此简单,从他对待每个殿下的态度便知。说是公平起见,但又何尝不是内心城府太深。自己此番是受那宇文小贼陷害,赫连韬,作为一家之主,如何不知?
“族长,是在问红名!”
“给你一刻钟!”赫连韬,道。便在此刻,那赫连家族的高层,也已经聚集了约莫十数个,包括司马、宇文、叶家的族中长辈也基本悉数到场。
“赫连族十一护法、十二护法、十三护法,入洞窟,查明那妖蟒修炼之处!”赫连韬接着道。
他的话音刚落,便已经有三人,起身而去,直奔那已经洞穴坍塌,变成荒原的妖蟒洞窟遗址深处而去。
赫连红名却看也不看那到场诸人,“不用一刻,我便回答于你!那凶花是落在我身上!”
“孽子!竟然打破族规,私自开凶石阵,引起兽潮……居心叵色!”有一灰白头发老者,三角眼倒立,老夫将你拿下,交与族中三司处置。
说着,那三角眼老者,掌中化出尺许大小的火球,砰的一声落向赫连红名。
“不可!”有人大喊。
赫连红名却丝毫不惧,甚至连动都没动,因为他知道,此老的行为已经犯了赫连韬的忌讳!
“刷!砰!”那火球还未及赫连红名的衣服,便自莫名其妙的碎灭了,
再看赫连韬,却一把抓住那个三角眼老者的脖领子,“韬谋殿下,也是尔等说动便动的么?”
那三角眼老者,面色也极为难看,虽然恐惧,但却丝毫不乱,“族长,赫连红名所犯之禁,乃是族中大忌,三司不邢,族老难服!”
“谁告诉你,凶花乃红名所破?”赫连韬声音冰冷!
“殿下亲口所言,难道族长要以亲偏袒?”三角眼老者步步相逼。
“你哪只耳朵,听我认罪?”赫连红名一步迈出,身上气势一涨,旁边的赫连族中强者,接为之一凌。
“不是你,难道会是旁人么?老夫试问,在场之人都可以感受得到此子身上凶花气息,此子还不伏诛!天理难容。”这时在那被制住的老者身后,又一黑袍中年一步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