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刺客放火【?】
壁间设立叁道门户。
前面两个离得较近,一转过来就看得见,门户都呈洞开状态,只挂着短布帘。
走廊左边是一整排雕楹碧槛和一扇扇雕刻图案的八角玲珑窗,做为遮风挡雨的墙壁。在明媚月光的映照下,栏杆倒影印在走道上形成一格格明暗,线条有点歪斜的延伸而去;窗户剪影则投射在对墙上,宛若一幅幅墨水浓淡不均的图画。
「好漂亮的园子,美得教我突然有种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项义夫走在轩辕鸿业的左手边,眼光不经意地从身旁那扇窗户望出去,发现外面是个灯火阑珊的花园。一眼瞬间,他被吸引了,基于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的心情,遂拉着轩辕鸿业一起走到窗前,居高瞭望,饱览古色古香的幽美景致。
但见庭园在中间,被分据在东西北叁方的叁排低矮房舍,合围拥抱其间。
东方那排房舍的屋顶,耸立着两支烟囱,冒出冉冉的炊烟。
庭园的腹地相当大,回廊曲折穿梭其间,花木畅茂,迭石造山,亭台楼阁,雕栏玉砌,高低错落,美不胜收。园心处还别出胜景,凿池营造一湖春水,月芽弯弯地倒映在湖中,仿若一叶轻轻晃荡的小舟;湖畔柳绿花红,周围辅以绿荫斜径小桥,烘托着东西南北四座典雅的水榭,各自静静地傍水而立,里面微透幽幽灯光。只是由于树梢和视角的缘故,他们两人均难窥全貌。四座水榭可以看得比较清楚些的只有西方那座,依稀可见水榭里面人影临窗晃动,外面伫立着数人。
这时那第二道门帘被拨开,轩辕静璇走出来,一眼瞧见轩辕鸿业和项义夫并肩杵在窗前眺望,两人那副出神的模样,仿佛灵魂出窍一般,不由好奇问道:「诶~左不过是个寻常园子,你们两个又不是没见过御花园,那又有什么好看的?」
闻声,轩辕鸿业犹似被踩到尾巴似,敷衍应道:「没事!」
他赶紧扯下项义夫的袖子,率先走进去那间没装设门板的门户,亦即坐落在北侧走廊上的第一间房室。其实轩辕鸿业并非像无头苍蝇似的盲目乱闯,最主要的是,从西侧走廊转过来时,他已经看到那道门户的上面,墙壁间钉着一面标示着「雄狮畅快涌泉之处」的牌子。心下立即了然,一切正如他所料。项义夫不知就里地跟进,一阵怡人的花香味扑鼻而入,发现里面用屏风区分内外,四面墙上都装着红木壁灯,角落处摆设着整理仪容的立镜、精致的盥洗台,且有专人侍候。
他一看即知,很纳闷说:「鸿业!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轩辕鸿业一听,先向着那名左手横摆于身前,腕臂上挂着一条白色毛巾,静候一旁的男侍者笑了笑,再把项义夫拉进内间,低声道:「方才你不是想知道,去后面那个一下,究竟是什么意思吗?现在我们既然来了,你总不好空手而回吧?」
「啊?」项义夫很惊讶地说:「不空手而回,难道你想把人家的黄金带回去?」
「这里是雄狮涌泉处所,你可别乱洒黄金!」轩辕鸿业大肆调侃,伸手挑开面前那片帘笼,闪身而入。他闯进的是一间没盖顶的小隔间,与另一间仅一板之隔。两间紧邻,外观相同,门口都垂挂着一片精巧的草席帘笼,约半人高而已。
故而,身材高大的轩辕鸿业,脑袋露出于帘笼之上、两脚露出于帘笼之下。
他背对着门帘,站在一个大木桶前,自然是在小解。见状,项义夫怀着入境随俗的心情,进入另一间恭房,一边解手一边扭头望着轩辕鸿业,低声说:「鸿业!瞧你毫不感到讶异,可我今日当真大开眼界,连茅房都有人驻守,这是为何?」
「那人闻香守候,等着帮你洗老二讨赏啊!」
他说的虽是玩笑话,却也点出一项要旨,这种服务方式,开创先河十分周到。
没多久,两人又并肩出现在北侧走廊上。当行经到那第二道门口时,轩辕鸿业特别指着门上那块牌子给项义夫看。见那上头用正楷书写「雌虎快意泼洒之处」,他不由笑道:「字迹方正,笔触有力,巧思命名,令人莞尔,此人会是谁?」
轩辕鸿业道:「此间所有的题字,并非出自纪姑娘,因为我见过纪不妄的字帖。」
待行至那第叁间房室前,却见门户紧闭,门板用生铁铸成,门上不仅环住铁链大锁,还贴着一张写着「机房重地请勿擅闯」的醒目告示。项义夫大感讶异,不禁停下来回头多看二眼,嘀咕道:「这般慎重其事,里面藏着什么重要机密?」
--这道铁门看是寻常两扇式,若以为开锁推开即可,那会吃到闭门羹--
「义夫!你如此爱瞎猜,不怕将心上人吓跑吗?」轩辕鸿业等在转角处,又说道:「前厅乐声大作,想必舞会开始了。我的『胡搞虾搞一锅香』和你的『杀千刀羊小排』,多半热腾腾上桌了。咱们还是赶紧来去大快朵颐,速速离去为妙。」
稍后,两人终于见识到,时下京城年轻人最疯魔的舞蹈『抱紧点』。
惊艳之余,轩辕鸿业和项义夫只有一个共同的感想:「如果舞步不够娴熟,贸然上场的话。那自己没摔倒,也会把别人撞飞!」为免等着出丑,两人一享用完主菜,趁着轩辕静璇和陈意柔,结伴在舞池中跳得酣然忘我之际,悄悄地离去。
登上驿马车之后,项义夫忽然醒起一事,赶紧说:「鸿业!我到现在都难以相信,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那飞剑绕空御敌,迅如闪电的一幕,实在是太惊人了,似乎是剑道之最御剑术,传说练至极限,百丈内取人头,有如探囊取物吶!」
「你确定?」轩辕鸿业对武林人物的动态,所知其实很有限。
项义夫道:「小时候我在武馆曾听人提起,说以前江湖中有一名天才型的剑客,年纪虽轻但内力精深,足以行气御剑盘空飞旋快如奔雷,杀人只需一瞬间。换言之,此人已登御剑术之境,只是个性喜怒无常,行事乖张全凭一己之念。」
「后来呢?」
「江湖中无人敢撄其锋,『至尊魔剑』之名不胫而走。此人犹如彗星划空,成名未满叁年,不知何故,突然消失无踪。不过,咱们今晚所见那名幪面黑衣人,观其身形体态,不像已经上了年纪之人,兴许是「至尊魔剑」的后人或传人。」
事实上,那飞剑出现之后,受到各方关注,有人甚至比轩辕鸿业和项义夫还要惊骇百倍。就在当夜五更时分,一名身材瘦小的黑衣人,行色匆促地走进『刺客联盟』总坛大厅堂,对着一幕低垂的珠帘,躬身说道:「禀盟主!事态不太妙!」
「说!」随着简短有力的声音,珠帘后面亮起微弱灯光,仅让人隐约得见。一名长发乌溜溜垂肩,脸上戴着鬼面具,身材颇为高挑,穿着宽大黑色袍子,令人难辨其性别的神秘人,仿如幽灵般地端坐在一张华丽精致媲美龙椅的大椅上。
见状,那黑衣人立刻低头说:「刺龙刺凤两大主力,丑时出动刺杀姓纪姑侄,属下奉命暗中打扎。见两人一抵达那座叁合院,便连袂翻墙跃入院落。此时整座房舍漆黑一片,刺龙犹如鬼魅侵入东厢房、刺凤宛若魍魉潜进西厢房……」
「然后呢?」神秘人的嗓音雌雄难辨,急切催促道:「刺鼠,快快道来!」
「是!」刺鼠说:「属下等了半个时辰,一点动静都没有,因此赶紧回来报告。」
「毫无动静,这怎么可能?」神秘人猛地挺直腰杆,「刺龙刺凤会失手,笑话!」
刺鼠说:「属下也不相信。刺龙刺凤武功深不可测,行刺怎会石沉大海呢?」
答案于辰时揭晓,京城四大名捕用囚车押送一男一女两名黑衣人,招摇过街。
官方对外说法是:「此两名歹徒趁夜潜入民宅欲行凶,却双双被捕鼠器夹昏。」
而且旸婆婆还很热心,到处对人说:「真的啦!我都活到这把年纪了,骗你又没银子赚,何况是我报官的。缘由早上一起床,我本赶着去给隔壁租客做早饭,不承想会在后院看见两个恶贼昏死在地上,两人的手指都被捕鼠器夹断了呢!」
★★★
壁间设立叁道门户。
前面两个离得较近,一转过来就看得见,门户都呈洞开状态,只掛着短布帘。
走廊左边是一整排雕楹碧槛和一扇扇雕刻图案的八角玲瓏窗,做为遮风挡雨的墙壁。在明媚月光的映照下,栏杆倒影印在走道上形成一格格明暗,线条有点歪斜的延伸而去;窗户剪影则投射在对墙上,宛若一幅幅墨水浓淡不均的图画。
「好漂亮的园子,美得教我突然有种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项义夫走在轩辕鸿业的左手边,眼光不经意地从身旁那扇窗户望出去,发现外面是个灯火阑珊的花园。一眼瞬间,他被吸引了,基于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的心情,遂拉着轩辕鸿业一起走到窗前,居高瞭望,饱览古色古香的幽美景致。
但见庭园在中间,被分据在东西北叁方的叁排低矮房舍,合围拥抱其间。
东方那排房舍的屋顶,耸立着两支烟囱,冒出冉冉的炊烟。
庭园的腹地相当大,回廊曲折穿梭其间,花木畅茂,迭石造山,亭台楼阁,雕栏玉砌,高低错落,美不胜收。园心处还别出胜景,凿池营造一湖春水,月芽弯弯地倒映在湖中,仿若一叶轻轻晃盪的小舟;湖畔柳绿花红,周围辅以绿荫斜径小桥,烘托着东西南北四座典雅的水榭,各自静静地傍水而立,里面微透幽幽灯光。只是由于树梢和视角的缘故,他们两人均难窥全貌。四座水榭可以看得比较清楚些的只有西方那座,依稀可见水榭里面人影临窗晃动,外面佇立着数人。
这时那第二道门帘被拨开,轩辕静璿走出来,一眼瞧见轩辕鸿业和项义夫併肩杵在窗前眺望,两人那副出神的模样,仿佛灵魂出窍一般,不由好奇问道:「誒~左不过是个寻常园子,你们两个又不是没见过御花园,那又有什么好看的?」
闻声,轩辕鸿业犹似被踩到尾巴似,敷衍应道:「没事!」
他赶紧扯下项义夫的袖子,率先走进去那间没装设门板的门户,亦即坐落在北侧走廊上的第一间房室。其实轩辕鸿业并非像无头苍蝇似的盲目乱闯,最主要的是,从西侧走廊转过来时,他已经看到那道门户的上面,墙壁间钉着一面标示着「雄狮畅快涌泉之处」的牌子。心下立即了然,一切正如他所料。项义夫不知就里地跟进,一阵怡人的花香味扑鼻而入,发现里面用屏风区分内外,四面墙上都装着红木壁灯,角落处摆设着整理仪容的立镜、精緻的盥洗檯,且有专人侍候。
他一看即知,很纳闷说:「鸿业!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轩辕鸿业一听,先向着那名左手横摆于身前,腕臂上掛着一条白色毛巾,静候一旁的男侍者笑了笑,再把项义夫拉进内间,低声道:「方才你不是想知道,去后面那个一下,究竟是什么意思吗?现在我们既然来了,你总不好空手而回吧?」
「啊?」项义夫很惊讶地说:「不空手而回,难道你想把人家的黄金带回去?」
「这里是雄狮涌泉处所,你可别乱洒黄金!」轩辕鸿业大肆调侃,伸手挑开面前那片帘笼,闪身而入。他闯进的是一间没盖顶的小隔间,与另一间仅一板之隔。两间紧邻,外观相同,门口都垂掛着一片精巧的草蓆帘笼,约半人高而已。
故而,身材高大的轩辕鸿业,脑袋露出于帘笼之上、两脚露出于帘笼之下。
他背对着门帘,站在一个大木桶前,自然是在小解。见状,项义夫怀着入境随俗的心情,进入另一间恭房,一边解手一边扭头望着轩辕鸿业,低声说:「鸿业!瞧你毫不感到讶异,可我今日当真大开眼界,连茅房都有人驻守,这是为何?」
「那人闻香守候,等着帮你洗老二讨赏啊!」
他说的虽是玩笑话,却也点出一项要旨,这种服务方式,开创先河十分周到。
没多久,两人又併肩出现在北侧走廊上。当行经到那第二道门口时,轩辕鸿业特别指着门上那块牌子给项义夫看。见那上头用正楷书写「雌虎快意泼洒之处」,他不由笑道:「字跡方正,笔触有力,巧思命名,令人莞尔,此人会是谁?」
轩辕鸿业道:「此间所有的题字,并非出自纪姑娘,因为我见过纪不妄的字帖。」
待行至那第叁间房室前,却见门户紧闭,门板用生铁铸成,门上不仅环住铁鍊大锁,还贴着一张写着「机房重地请勿擅闯」的醒目告示。项义夫大感讶异,不禁停下来回头多看二眼,嘀咕道:「这般慎重其事,里面藏着什么重要机密?」
--这道铁门看是寻常两扇式,若以为开锁推开即可,那会吃到闭门羹--
「义夫!你如此爱瞎猜,不怕将心上人吓跑吗?」轩辕鸿业等在转角处,又说道:「前厅乐声大作,想必舞会开始了。我的『胡搞虾搞一锅香』和你的『杀千刀羊小排』,多半热腾腾上桌了。咱们还是赶紧来去大快朵颐,速速离去为妙。」
稍后,两人终于见识到,时下京城年轻人最疯魔的舞蹈『抱紧点』。
惊艳之余,轩辕鸿业和项义夫只有一个共同的感想:「如果舞步不够嫻熟,贸然上场的话。那自己没摔倒,也会把别人撞飞!」为免等着出丑,两人一享用完主菜,趁着轩辕静璿和陈意柔,结伴在舞池中跳得酣然忘我之际,悄悄地离去。
登上驛马车之后,项义夫忽然醒起一事,赶紧说:「鸿业!我到现在都难以相信,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那飞剑绕空御敌,迅如闪电的一幕,实在是太惊人了,似乎是剑道之最御剑术,传说练至极限,百丈内取人头,有如探囊取物吶!」
「你确定?」轩辕鸿业对武林人物的动态,所知其实很有限。
项义夫道:「小时候我在武馆曾听人提起,说以前江湖中有一名天才型的剑客,年纪虽轻但内力精深,足以行气御剑盘空飞旋快如奔雷,杀人只需一瞬间。换言之,此人已登御剑术之境,只是个性喜怒无常,行事乖张全凭一己之念。」
「后来呢?」
「江湖中无人敢攖其锋,『至尊魔剑』之名不脛而走。此人犹如彗星划空,成名未满叁年,不知何故,突然消失无踪。不过,咱们今晚所见那名幪面黑衣人,观其身形体态,不像已经上了年纪之人,兴许是「至尊魔剑」的后人或传人。」
事实上,那飞剑出现之后,受到各方关注,有人甚至比轩辕鸿业和项义夫还要惊骇百倍。就在当夜五更时分,一名身材瘦小的黑衣人,行色匆促地走进『刺客联盟』总坛大厅堂,对着一幕低垂的珠帘,躬身说道:「稟盟主!事态不太妙!」
「说!」随着简短有力的声音,珠帘后面亮起微弱灯光,仅让人隐约得见。一名长发乌溜溜垂肩,脸上戴着鬼面具,身材颇为高挑,穿着宽大黑色袍子,令人难辨其性别的神秘人,仿如幽灵般地端坐在一张华丽精緻媲美龙椅的大椅上。
见状,那黑衣人立刻低头说:「刺龙刺凤两大主力,丑时出动刺杀姓纪姑侄,属下奉命暗中打扎。见两人一抵达那座叁合院,便连袂翻墙跃入院落。此时整座房舍漆黑一片,刺龙犹如鬼魅侵入东厢房、刺凤宛若魍魎潜进西厢房……」
「然后呢?」神秘人的嗓音雌雄难辨,急切催促道:「刺鼠,快快道来!」
「是!」刺鼠说:「属下等了半个时辰,一点动静都没有,因此赶紧回来报告。」
「毫无动静,这怎么可能?」神秘人猛地挺直腰杆,「刺龙刺凤会失手,笑话!」
刺鼠说:「属下也不相信。刺龙刺凤武功深不可测,行刺怎会石沉大海呢?」
答案于辰时揭晓,京城四大名捕用囚车押送一男一女两名黑衣人,招摇过街。
官方对外说法是:「此两名歹徒趁夜潜入民宅欲行兇,却双双被捕鼠器夹昏。」
而且暘婆婆还很热心,到处对人说:「真的啦!我都活到这把年纪了,骗你又没银子赚,何况是我报官的。缘由早上一起床,我本赶着去给隔壁租客做早饭,不承想会在后院看见两个恶贼昏死在地上,两人的手指都被捕鼠器夹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