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 第26节
宋辞严词正色:“辟谣。”有些森冷不满地解释,“你和姓顾的被记者拍到了,我带你回家他们就不敢乱写。”
阮江西轻笑出声,她终于明白秦特助千叮咛万嘱咐的话了,他说:“我家老板每次刚清空记忆的两个小时里,千万千万不要得罪他,你要顺着他,你要迁就他,你要百分百乖乖听话,不然他会有脾气,而且锱铢必较,幼稚别扭得不像话,要是你顺着他,他就乖得像幼儿园里得红花的三好学生,不然的话,他会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让人消失,当然,我觉得阮小姐你是特例。”
原来,只是世人将宋辞奉为了高高在上的神,原来,宋辞,只是她的宋辞。
病房里,似乎从阮江西走后,便僵冷了所有温度,顾白窝在病床里,对身边的如花美眷连眼神都没有一个。美人儿端着娇媚的笑凑上去:“她不识趣,今晚我陪你好不好?”女人矫揉造作,暗示却显而易见。
顾白眸子耷着,语气慵懒:“没听见她的话吗?我不熬夜,你可以走了。”态度,很显然的不耐。
美人儿娇嗔:“顾白。”
顾白眼眸抬起,已冷然如霜,唇角却始终挂着漫不经心的笑:“你破坏我的游戏规矩了。”
顾白身边所有的女人都知道,顾大律师有他的规则,不能直呼其名,不能留夜邀宠,要乖,要听话,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谁是例外。外人只传顾律师万花丛中过,却不知,他可以陪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逢场作戏,却不允许任何一个得寸进尺,点到为止,那是顾白的规则。
顾白必定从来没有当真,他啊,只是玩心做戏罢了。
阮江西,她却是唯一一个例外。
女人似乎不甘心,红着眼质问:“那她为什么可以叫你顾白?”
顾白反问:“你觉得呢?”眼神,冰冷刺骨。
她终于知道,顾白的软肋是那个女人。
“继承权的案子不用担心,就当是作为你陪我游戏的报酬,现在你可以走了。”
女人脸色骤白。张张嘴想要说什么,顾白已然背过身去,没有留丝毫转圜的余地,女人突然发笑:“顾少,你玩弄了那么多女人心,是为了吸引刚才那位小姐的注意吗?”
顾白抬眼,瞬间怒气翻涌:“滚!”
☆、第四十二章:塘主邀宠
顾白抬眼,瞬间怒气翻涌:“滚!”
车外,街灯斑驳,后退的光景,从车窗划过,流光溢彩得好看,夜风拂面,吹得温柔。时光静好,唯独——
宋老板这一直板着个脸是闹哪样啊!秦江一边开车一边忐忑,就怕宋老板借题发作殃及无辜,秦江觉得,八成和阮姑娘上车前那句话有关,阮姑娘说:明天我来看顾白。
当时宋老板那脸色……啧啧啧,简直能冻死个人。他家宋大人一向不好相与,这才刚没了记忆,更是难伺候,只是探病这点小事真的至于吗?又不是谁都像宋老板一样没朋友。
阮江西侧着身子,看宋辞:“你好像不开心。”
宋辞面不改色地否认:“没有。”脸上表情依旧很冷沉,眉头纠结。
“那为什么要皱着眉头?”阮江西伸出手,捧着宋辞的脸,转着对向车窗。
车窗上,倒映出宋辞容颜好看得惊人,脸色难看的惊人。
宋辞捉住阮江西落在脸上的手,握得很紧,宋辞丝毫不掩饰他情绪的浮动:“那个男人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欢。”沉吟过后,宋辞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他说,“我不喜欢对你一无所知。”
其实,宋辞最不喜欢的,还是从阮江西的嘴里频繁地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那你喜不喜欢我?”阮江西笑着凑过去,仰着下巴看宋辞的轮廓,眼珠黑亮,像是藏了欢愉。
美人心计,阮江西一向狡猾。
宋辞微微往后倾身,不自然地敛住眼底的浮动:“别转移话题。”
阮江西反笑:“你也别转移话题。”
宋辞分明知道,她在粉饰太平,她在遮掩那些让他一无所知却满腹好奇的过往,她试图用自己来迷惑他的理智,显然,阮江西拿捏得精准。宋辞无奈得揉揉她额前柔软的发:“我对你有些束手无策,这并不是好现象。”
秦江吐槽:老板,难道你到现在才发现这个事实?束手无策?那又如何?宋老板无可奈何不是吗?
鼻尖几乎要碰到宋辞的下巴,阮江西步步紧逼:“我可以将你的话当做上一个问题的肯定回答吗?”
宋辞敛着睫毛不说话,眼潭深处有一张密密的网,全部都是阮江西的倒影。
阮江西似乎并不急切,语调平平:“换种问法。”眼波一转,她眸光犀利,学着记者的口吻,“阮江西小姐,你和锡南国际的宋少是什么关系?你和宋少在交往吗?你不回答是默认与宋少关系密切吗?”
阮江西是个天生的演员,学着媒体如此强势的逼问,她信手拈来,话锋一变,依旧又是平日里淑清温婉的摸样,她笑着问宋辞:“这几天记者频繁地问我这几个问题,请问宋辞先生,我要怎么回答?”
宋辞先生微怔片刻,嘴角扬起:“随你。”
看来,宋老板已经乖乖就范放弃抵抗了,前排的秦江一点都不意外,对阮江西服软的这种品行,宋老板早就贯彻得根深蒂固了。
宋辞此言,无疑将自己全权交予阮江西处置。
她笑得眉眼弯弯:“我明天大概又要上头条了。”眸光波光潋滟,阮江西对着宋辞的眼,堂而皇之的坦白,“因为我要告诉记者,我们关系匪浅。”
阮姑娘这是要宣布主权啊。
宋辞沉吟:“会很麻烦。”
“所以?你反对吗?”有些不确定,粼粼的眸光浮动,风吹着阮江西的发,有些散乱。
对于宋辞,阮江西似乎总是患得患失。
宋辞拂了拂她的脸,将车窗关上,手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阮江西肩上,眸光,似月影温柔:“你不用理会,我会处理。”
阮江西笑了,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因为我们关系匪浅,所以,”双手,探进宋辞的西装外套里,落在他腰间,阮江西扬着头,眸子波光粼粼,“宋辞,我有个私人问题问你。”
腰间的手,凉凉的,并不太安分,心尖似羽毛掠过,宋辞有些心神不宁:“嗯?”
对于阮江西,宋辞没有半分抵抗。
她搂着宋辞的腰,偎进他怀里:“于医生,她喜欢你,你知道吗?”阮江西抿了抿唇,有些不满,“她看你的眼神和我看你时一模一样。”
对于于医生看宋老板的眼神,秦江并没有什么印象,不过阮姑娘看宋老板的眼神嘛……秦江从后视镜里偷窥阮江西的眼神,嗯,灼热汹涌得翻天覆地。
秦江有了断论:来势汹汹,莫过于此。
不过,宋少一向会抓重点,单刀直入地切重点:“你喜欢我?”
简直简单粗暴!
秦江为自家老板的领悟能力点个赞,于医生都是浮云,这才是重点。
“于医生她——”
不等阮江西说完,宋辞便将阮江西揽进了怀里:“她是无关紧要的人,如果你介意我可以换了她。”俯身,古玉般的眸子染了墨色,望进阮江西的眼里,语气不似他眼神温柔,强势又固执,“你喜欢我?”
前座的秦江无声地抛了个白眼,宋塘主邀宠邀得太没有手法了,阮姑娘这样的攻势,他就不信,宋塘主会这点眼力都没有,倒觉得,宋塘主更像在求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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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亲昵
前座的秦江无声地抛了个白眼,宋塘主邀宠邀得太没有手法了,阮姑娘这样的攻势,他就不信,宋塘主会这点眼力都没有,倒觉得,宋塘主更像在求爱抚。
宋塘主似乎越来越幼稚了,秦江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八点的时候没有给宋老板吃药啊。
阮江西脾性温软,只是笑笑:“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宋辞绷着俊脸,不说话,她有些好笑,还是顺从地承认,“宋辞,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宋辞这才勾起了唇角,温柔了眉眼,本就生得好看的脸,惊艳了光华,他看着阮江西,背后,车窗外的街灯掠过,不及他眸中半分光彩,他说:“对我,你似乎早有预谋,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接近我,你的话我当真了,你我既然开始,什么时候结束就不由你,还有,”他抬起手,指尖一寸一寸拂着阮江西的脸,语气轻柔,“我会喜欢你,也许现在还不够多,不过我既然偏偏能记住你,要很喜欢很喜欢你应该不难,所以,你也要一直都喜欢我。”片刻的停顿,又道,“并且,只喜欢我一个。”又停顿了一下,“好不好?”
谈判的语气,更像征询,宋辞似乎有些不确定,专注地一直盯着阮江西。
宋辞啊,他允阮江西独宠,却也要求独占。
秦江觉得他快要听不下去了,宋老板这画风与平常在会议室里的反差太大了,简直快刷新他对宋老板的三观,正鄙视着,后座传来阮姑娘的声音,还是像往常一样春风拂面,阮姑娘说:“让他下去好不好?”
“……”秦江懵了一下,他突然有种阮姑娘被宋老板带坏了的感觉,以前那个温婉乖巧的阮姑娘哪里去了,这里可是单行车道啊,外边车水马龙,居然要他下去喝西北风,秦江不为所动,坚决不下去。
“滚下去。”
宋老板语气好冷漠,用词好粗暴啊,秦江猜想,一定是因为宋老板邀宠却没有得到阮姑娘正面回答的缘故。
秦江摆了一脸的生无可恋:“我这就滚。”他滚好了,让这对‘狗男女’孤男寡女瓜田李下擦枪走火……最好被交通局的人来拖车!秦江抱着肩膀蹲在路边上,满肚子恶毒的怨念。
车里,灯光昏暗,偶尔漏进来几缕过往车辆的灯光,斑驳的光影落在宋辞侧脸的轮廓上,有些模糊的暗影融在他眸中:“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问她,只喜欢他一个,好不好?
大概再也不会有哪个人,能让宋辞这样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了。
阮江西清浅地笑着,微微仰头,唇落在了宋辞的唇上。
宋辞完全怔住。
唇齿相触,阮江西似乎不知道如何动作,试探地伸出舌尖,舔了舔。
宋辞肩膀微微颤了一下,睁着的睫毛抖动得厉害,眸中,是阮江西微微绯红的脸,与带笑的眼睛。
显然,对于这亲昵之事,宋辞尚不谙此道。
半响过去,阮江西抬起眸子,笑盈盈地看宋辞:“我觉得你应该要礼尚往来,比如我喜欢你,你也要喜欢我,比如我亲吻你,你——”
话音并未落下,宋辞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不知轻重,磕到了阮江西的牙齿,唇畔发热,他却半分不松手,微微张着唇,像动物般,细细舔着阮江西。
阮江西突然想到了家里的狗狗,笑声溢出了唇角。
宋辞抬头:“不准笑!”
阮江西刚阖上唇,宋辞的吻又压下来,依旧是不得其法,只是含着她的唇角,细细地舔吻。
宋辞似乎喜欢上了这种相濡以沫的亲昵感,开始不满足这种止于唇畔的亲昵,伸出舌尖,越吻越深。
车里,空气似乎有些上升,灯光似乎也染上了潮热的绯色,突然——
“叩叩叩”
敲打车窗的声音,如此刺耳,敲打车窗的人,如此不识趣。
宋辞抬头,依旧绯红的脸,眸中的颜色还未褪去,嗓音却冰冷刺骨:“滚。”俯身,捧着阮江西的脸就要继续。
“叩叩叩!”秦江不厌其烦,“叩叩叩!”
好没有眼力的特助啊,宋老板现在肯定想炒了他。
“秦江。”
宋辞不冷不热的一声,警告的寓味已经非常明显。
平日里,若是宋老板这样直呼其名地喊人,除了阮江西,其他人估计都得做好生不如死的心理准备。秦江都快哭了:“我也很想滚,可是宋少,有人在偷拍,那个角度刚好拍到你和阮小姐在,在——”他一张老脸有点不好意思了,婉转地询问宋老板,“您看是您不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再继续。”见宋少脸色冰冷,又补充,“也不急在这一时嘛,找个隐蔽的地方,宋少你想干啥就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