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_
房门外的人听到动静闯了进来,唤了声:“公子。”
却不是福顺,而是画莺,燕挽怔了一下,见她端了水来。
燕挽淡淡饮了一口,问:“怎么是你守在门外?”
画莺“噗通”一声跪下:“是我求福顺,让他准我替公子值夜,请公子不要怪罪。”
燕挽从小被画莺照顾着长大,如若不是她行为太过火,他不可能降她为二等女使,罚也罚过了,毕竟心软,便温声道:“不怪,女子熬不得通宵觉,你也去睡吧。”
画莺站了起来,却是给他擦了擦汗,问:“公子可是做噩梦了?”
燕挽摇了摇头,说:“没。”
最近的梦一个比一个奇怪,之前的梦他还能看得懂,这个他已然看不懂了。
画莺又道:“公子睡不着,可要吃些点心?”
燕挽忽然想起了纪风玄,轻叹一声:“哪儿有半夜吃点心的,牙齿会长虫。”
画莺想了想,取来了蜜饯,蜜饯装在小罐子里,暗红色的一颗,裹着糖渍。
燕挽看了半晌,没能抵过诱惑拈了一颗,送进了口中。
丝丝甜味舌尖氲开,那梦所带来的阴郁全部散去,身心顿时愉悦起来。
果然还是画莺最了解他。
吃了蜜饯,漱了口,燕挽复又睡去,一夜好眠,次日天大亮了才醒来。
今日不用去太书院,燕挽难得赖了一会儿床,然后招来画莺伺候。
画莺入了厢房,不敢如从前那般放肆,手脚麻利,做事很是周全。
用完早饭,燕挽仍然带着福顺去铺子巡视,却有商贾找上门。
这商贾姓韩,口口声声说来谈生意,然而燕挽一张嘴,他便是有求必应,自身利益全然不管。
燕挽差不多摸出了底,冷淡下了逐客令:“韩老板还是回去罢,替我带话句话给殿下,此举大可不必。”
韩老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道:三皇子难得应承,这燕挽也不好对付。
到底还是回去了。
午时,燕府小厮找来了铺子,道裴澈和蓝佩来访,燕挽立即打道回府,答应了要试喜服给他们看,自然不能食言。
只不过裴澈这速度也太快了一些,昨日说好今日就来了,也不知是否耽误了蓝佩的要事。
回到府中,二人果然已经在了,正由燕母接待着,甫一入厅,撞进一双无声含笑的眼中,点点笑意宛如星辰一般。
他今日穿了身水蓝色银纹锦袍,腰间坠着缠绕铃铛的宫绦,乌黑的长发束了一半,另一半在尾端系了道绳子,发尾歪斜的懒散的搭在肩头。
蓝佩略带调侃的说道:“专程过来体会挽弟成亲前的喜悦,请挽弟勿嫌叨扰。”
燕挽道:“怎么会……”
然后将二人引去芝兰苑。
喜服一直都是元春大郡主保管的,置在外间仔细护理着,燕挽要取来试,倒也无须惊动她。
裴澈见过一回,却仍是十分期待,连声催促道:“表兄快换上,让我们看看。”
燕挽笑容有些无奈,还是去屏风后换上了。
待走出,房中一片寂静。
裴澈尚还理智清醒,侧目看向身旁蓝佩,只见蓝佩怔怔的,完全失神。
呼吸逐渐清浅。
心跳慢慢变快。
一下比一下更有力的搏动起伏。
少年郎站在那里,眉眼如画,衣红鬓乌,仅是唇角勾着一抹寻常的笑意,这容色便叫周遭的一切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