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
顾婉和徐元达还没完,下章继续qaq
我们宁宁终于搬出去了,然后就是开始夫妻查案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第52章 不想骗他
屋子里。
外头雨声还没停, 听着似乎比先前更大了,打在屋檐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距离两人见面已过去半个时辰了,顾攸宁刚才被雨淋湿, 那身衣裳自然是不能再穿了。
姬朝宗怕她感冒,一边着人去准备姜汤,一边让人去里头沐浴。
这会两人,一个在里面洗澡,一个在外面看书, 只是心思都不定,尤其是姬朝宗,握着本书坐在窗边的榻上, 看着倒是神色平静,但那书拿来是什么样, 现在还是什么样。
别说翻页了,就连书本拿倒了都不知道。
屋子里无人说话, 只有窗外雨声未消,但对姬朝宗而言, 想在这嘈杂的雨声中分辨出其他的声音实在是太简单了, 就像这会,他很明显就在雨声中听见了一串脚步声。
很轻,也很慢。
似是带着几分犹豫,越靠近这边,那脚步就越慢,到布帘那边的时候, 更是直接就停了下来,知道她为什么犹豫,姬朝宗握着书本的手指慢慢收紧, 脸上的表情倒是一丝未变,甚至还装模作样地又翻了一页书。
帘子后面的顾攸宁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
她现在穿得是姬朝宗的衣裳,她自己那身已经被人拿下去清洗了,姬朝宗身高腿长,她穿着他的衣裳就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裳,外衣直接到大腿,底下的裤子挽了好几卷才不至于拖在地上。
知道布帘后面就是姬朝宗。
想到自己穿着他的衣裳出去,顾攸宁那颗心脏就跳动不止,心里的那股犹豫更加严重了,可她在里面已经磨了很久了,再不出去只怕外头的人该以为她晕过去了。
抿了抿唇,又深深吸了一口气,顾攸宁最终还是打了帘子出去了。
“好了?”
姬朝宗听到脚步声重新响起,像个没事人似的,自以为神色如常地同人打了个招呼,但那双矜贵的凤目落在顾攸宁的身上时,握着书本的手立时收紧,喉结也不自觉滚动了下。
不远处的少女一身黑色稠衣,长至腰间的头发披在肩上,沐浴后的氤氲热气还在身上萦绕,浓密的眼睫沾着水珠,一颤一颤地掉落下来,然后滑过白嫩的脸颊,一路从下颌滑至锁骨。
姬朝宗突然想起很久以前,酒宴场上,有人说过的荤话。
女人穿着什么样的衣裳最勾人?
不是不穿,也不是穿得越少越好,而是穿男人的衣裳,想到自己的衣裳裹在她娇嫩的肌肤上,两人的气息叠加在一起,便是禁欲的神佛也得被**所沾染,心甘情愿地堕下凡尘。
那个时候姬朝宗听到这番话,只是嗤之以鼻,可如今真的见到这幅画面,他才觉得这个视觉的冲击力实在强悍。
墨色的衣裳,白皙的肌肤……
大概从来没穿过别人的衣裳,那个美艳的少女有些不安也有些羞怯,白玉般的两颊微微泛红,红唇轻轻抿着,两只小手更是不知所措地握着衣角。
再也不复从前的冷清镇定。
姬朝宗看着她这幅样子,喉结又是一滚,“你……”出声的时候,才发觉声音已有些哑了,似是羞恼自己这幅模样,他又沉下脸,把手里的书随手一抛,然后重新抬起下巴,一副见过世面、经历颇多的样子,语气矜傲地开口,“过来。”
顾攸宁闻言,红唇又是一抿,倒是也没有拒绝,乖乖过去了。
离得近了,她身上的那股香气越浓,姬朝宗轻轻皱了皱鼻子,不解他日常用得也是这些东西,怎么在她身上就这么好闻?让人忍不住就想更近一些,但疑惑过后,脸又忍不住有些泛红,好在顾攸宁此时低着头,也瞧不见他此时这幅模样。
要不然……
她肯定得睁着她那双狡黠的眼睛笑话他,就跟之前在郊外似的。
不可一世的姬大人自然不会让人看自己的笑话,让顾攸宁坐在榻上,然后就握着一方帕子去擦她湿润的头发。
手刚刚伸过去的时候,身前的少女似乎有些不大适应,肩膀还轻轻颤了下。
似乎有些想躲,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姬朝宗看着她这幅样子,心中好笑,嘴上也不由轻哼道:“这会知道躲了,昨儿夜里勾我的本事呢?”
突然听人提起昨儿夜里的事,顾攸宁肩背微僵,双颊越发红了,她昨儿夜里的记忆模模糊糊,虽然记得一些,但大多都是模糊的轮廓,可即使只是些轮廓也足够大胆了。
想到自己握着他的手贴到自己脸上,要他帮她,还去解他的衣裳,甚至……
姬朝宗原本说那话并无其他意思,只是见她这般,忍不住就想逗她一回,但看着她低垂的头和攥紧的手,以及因为低头而露出的那段白嫩纤细的脖子,心神也止不住跟着一晃。
昨儿夜里的那副旖旎景象,即使隔了一夜还记忆犹新。
那会他满心担忧她的身子,倒是还不至于沉浸于她铺织的美人乡中,可如今……美人就在身前,伸手就能抱个满怀,眼前又浮现出昨儿夜里的画面。
想到她撒娇,要他帮忙。
想到她红着眼眶说“姬朝宗,你帮帮我。”
想到她在自己身上蠕动,像夺人心魄的妖精。
姬朝宗那双点漆般的凤目似是藏着无尽的**,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仍替人擦着头发,“我听杜仲说,你搬出去了?”
“……嗯。”顾攸宁刚出声的时候,声音也有些哑,稍稍过了一会等缓和一些才又低声说道:“我跟嬷嬷他们搬到了九里巷,今早刚搬。”
九里巷?
姬朝宗拧了拧眉,对这个地方并不熟悉,但想想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地方,也没在这会说这个,只问她,“徐元达和顾婉,你是怎么打算的?”
顾攸宁不意外他是怎么知道的,以姬朝宗的本事,想知道这些,实在太简单了。
也就没有隐瞒他,实话实说,“我把顾婉打了一顿,至于徐元达……”她一顿,再开口的时候,声音也沉了一些,“等他伤好后,我再找人处理他。”
姬朝宗闻言,皱眉斥她,“糊涂。”
顾攸宁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一怔之后,转头看他。
姬朝宗任她看着,先前的旖旎想法全都掩于心底,眼中的**也藏起一些,现在他脸上满是说起正事时的表情,还真有二品大官的样子,迎着她的目光继续说道:“徐元达身为朝廷命官,你找人处理他,是打算怎么处理?打一顿,还是杀了他?”
“我……”
顾攸宁迎着他的目光,居然有些不大敢同他对视,低头抿唇,声音很轻,“杀人偿命,我肯定不能杀了他。”
但她心里这口恶气,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那打一顿就能消你的气了?”姬朝宗曲起手指直接弹了下她的脑门,见她吃痛捂住额头,想她那个体质,稍微用点力,身上就能留下红痕,又去握她的手,“我看看。”
瞧见那处果然又留了红色的痕迹,拧着眉,语气无奈,“怎么那么娇气?”
手上动作却十分轻柔。
这让顾攸宁忍不住想起昨儿夜里那个梦。
那个梦中,姬朝宗也是这样动作轻柔地替她揉着,边揉边还同她说“对不起”,她不知道那个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嬷嬷说昨儿夜里姬朝宗陪了她一夜,直到天明才离开。
可姬朝宗会那么温柔吗?
忍不住抬头去看他,俊美无俦的男人虽然抿着唇,坚硬的棱角也显出几分不近人情的模样,可手上的动作却十分轻柔,生怕弄疼她,一点力都不敢多用。
外头的雨声好似渐渐有些消了,乌云散开,漏出几丝阳光,倾泄在姬朝宗的身上。
顾攸宁看着这样的姬朝宗,居然有些出神,直到男人问她“还疼吗”,她才眨了眨眼,立马收起思绪,收回目光,摇了摇头,“不疼了。”
然后又问他之前未完的话,“那我该怎么做?”
姬朝宗见那边的红痕的确散了不少,也就收回了手,继续替她擦着头发,嘴里闲闲道:“你这个表哥不干净。”见她双目微睁,又好笑道:“这不是很正常?”
“水至清则无鱼,便是真有干净的人,也有的是法子去冤他。”
姬朝宗说得是官场上的法则,却没有注意到说完那番话的时候,眼前少女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就连那双长睫也跟着一颤一颤,像风中的芦苇,整个人有着藏不住的纤弱之美。
等他瞧见了,也只当她是害怕。
没细说,语调却放柔了一些,手覆在她的头顶,似乎是有些不大习惯自己居然会安慰人,姬朝宗盯着自己的手足足有几息的功夫,但最终还是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宽慰道:“好了,这事你别管了,回头我会处置的。”
顾攸宁刚要说话,外头就传进杜仲的声音,“主子。”
姬朝宗知道他是过来送姜汤,轻轻嗯了一声,余光瞥见身前的顾攸宁又皱了眉,也不顾人乐不乐意,直接把榻上的一条毯子裹在了她的身上,等到连个缝隙都瞧不见了,他这才满意,“进来。”
他这真是多此一举。
不说顾攸宁身上那套衣裳裹得十分严实,根本看不见什么,便是杜仲,从进来到出去就没抬头多看一眼。
等人出去后,姬朝宗把姜汤推到她面前,“喝吧。”
顾攸宁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姜汤却轻轻皱了眉,她一向不喜欢姜味,觉得刺鼻还辣喉咙,以前便是母亲给她端过来,她也是阳奉阴违说着会喝,然后等人走后就偷偷倒掉,可姬朝宗不是她的亲人,也不是她能撒娇的对象,顾攸宁也只是犹豫了一会便端起那碗姜汤喝了个干净。
等喝完直接把汤碗移得远远的,一副根本不想再看见它的模样,手还死死捂着嘴巴,脸鼓鼓的,眼睛也有些红。
姬朝宗看着她这幅样子,大约也猜到一些,忙递了粒蜜饯过去,“不喜欢?”
可顾攸宁现在哪里说得出话?等接过他递来的蜜饯,囫囵吞枣似的嚼了几下,把嘴巴里那股子姜汤稍稍盖了一些,这才朝人点头,声音很轻,“不喜欢。”
姬朝宗拧眉,“不喜欢干嘛不说?”
想到她的性子,又闭了嘴,只不过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大好看。
顾攸宁张了张嘴,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觉得自己没资格同他撒娇,而且姬朝宗应该也不是那种会纵容别人撒娇使性子的人吧?大概是姜汤起了作用,她的额头也冒起了汗,忍不住把被姬朝宗强制盖上的毯子拿下一些。
她身上裹着的那件衣裳本就不合身,刚才规规矩矩坐着倒是无事。
这会动作幅度太大,直接露了半边肩膀,姬朝宗看着那一片白,本来还在生气的脸当场就僵住了,目光怔怔地,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傻了,一时竟然没有把目光移开。
顾攸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待看到自己露出的肩膀时也顾不得去想姬朝宗刚刚为什么生气了,脸一红,连忙伸手把衣服拉了起来,然后背过身。
外头的雨声已经停了。
无人说话的室内越显安静,突显地心跳声越来越响,也分不清是谁的。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安静了一会,还是姬朝宗先轻咳一声,说了话,“你先说。”
“我……”顾攸宁背着身,又犹豫了一会才问道:“我就是想问问你,我刚才和你说的,你……”她说到这,咬了咬红唇,没再往下说。
姬朝宗却已经听明白她说得是什么了。
恰好,
这也是他先前想要问的问题。
他看着少女纤弱的身形,看着她抱着双膝埋着头的样子,好一会,才开口问她,“为什么?”
他自然不认为昨日两人的亲密之举让她产生了其他的想法,也不觉得这个倔强的小丫头经此一事突然想通要找人庇护了,她说离家就离家,想打人就打人,哪里会是这样软弱的性子。
所以他才奇怪她今日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