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节
钱粮官已经找你们谈过了吧?
这?可是不行,我也说的不算,已经订好的。更何况我们家少爷现在不在奉天城,想让他改了主意也改不了。”
宋福生老爷:“……”
宋富贵:“……嗝!”急忙捂住嘴。
剩下的田喜发他们,更是越听越懵,在心里纷纷提醒自己:听不懂也别问,以防说错话。
宋福生表情不变,心里也是足足愣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
合着,顺子以为他们被钱粮官找了,不乐意在家种辣椒,想参与征兵去前面博前程?觉得在家种辣椒是耽误小子们发展?想找人情去前面?
哎呦我的妈呀,闺女说的对,满脑子主旋律,陆公子果然与众不同。
顺子有些不好意思,你看第一次求到他头上,却办不了。
宋福生抱了下拳,先是对顺子说,明白陆公子的意思,我们一定照办。
随后像是再确认一遍似的,主要是太不可置信,宋福生还一脸郑重,铿锵有力讲道:
“不能跟随前线将士们先行的足印,去战场抛头颅洒热血,我心有憾。
但是一切为打赢,奉献也是种本分。
陆公子思虑的对,我宋福生愿意在大后方源源不断为前线兵士们提供军需辣椒。
不求其他,只求在顺子爷刚才举例的那些艰难险苦中,因为有辣椒的存在,能让前线将士们加快步伐,以万钧雷霆之势收复河山。
大后方,保障有力,才能赢,我宋福生懂。
像我们这样在后方的人,双肩更要承担起官兵冷暖的责任。
这也算是变向参与了前线的作战。
我们后方的这些人,一定会和前线将士们共进退。”
顺子两眼泛红,忽然单膝下跪道:“福生老爷,请受小的一拜。”
“这?快快请起。”
“不,您必须得受我一拜。”
第四百四十九章 吃饭事大(二更)
顺子在上马前,一直处于激动状态。
少爷说的对,乱了太久了,不要总看燕王管辖的百姓过的还成,就以为外面的百姓也过的不错。
那些百姓朝不保夕,流离失所。他们或许正行走在逃荒的路上,或许已经有许多人饿死在路边。
要快速统一。
大乱后必有大治,要尽快让更多的百姓安定下来。
少爷说:
总要有人站出来。
也相信会有更多的明白人站出来。
宋福生他们那伙人就站出来了,少爷,您没有看错他们。
他们自个的日子还没有过起来,住在快要塌倒的房子里。
前一阵卖那么贵的辣椒,指望能挣银钱盖房吃饭的辣椒,却在听到辣椒是很重要的军需品,就要源源不断的耕地为前线提供。银钱连问都没问一句。
少爷,像宋福生他们这样的人会很多吗?值得我们卖命吗?
少爷,我竟相信,将来会很多。
“驾!”
顺子驰骋在路上。
他打算在见到陆畔时,第一时间就告诉少爷宋福生讲的那番话,后方虽然有很多没上战场的人,但是他们会为了我们省吃俭用,会和我们共进退。
秘密队伍驻扎地。
此时一帮人正在室内建的大池子里扑腾。
池子极大,极深,能划船,有老兵用木浆能人为的不停制造大的浪花。
别看这个池子是建在室内,水温却极凉。
都说北方人不会划水的多,有地理位置和气候造成的原因,能下江的地方都被冻得严实。
那么北方人要想克服,就要不信邪。
没有海和江就自己造。
不会游就先学会被淹。
陆畔站在池边,表情平静地望着在池子里胡乱扑腾的新兵蛋子们。
只有那些沉底的,到了生命的极限眼瞅着要不行了,他才会微扬下头示意插长杆救起。
救起就被淘汰。
将被送走。
去其他将领带的队伍当普通兵士吧。
看了好一阵,陆畔才走出室内,来到训练场上。
此时训练场上,几百条战马正战到一处。
骑在马身上的兵士们,正在用做了保险措施的长矛互相攻击对方,只要被扎到致命处就将被淘汰。倒出战马,下一个人上。
耿良耿副尉戴着保暖口罩,以一敌十。
只这么一会儿功夫,谁遇到他谁被淘汰,击的马上的兵士们都没了脾气,甚至想驱马躲开耿良。
陆畔眯眼看了眼已经被淘汰下来的四队老兵,伸出了手。
两名小厮,一个立刻将长矛递了过去,一个牵过了战马,将马绳放在陆畔的手中。
管理队伍的将领急忙喊话道:“看将军示范!”
陆畔一跃而上,驱马直奔耿良。
耿良先行出击,长矛以不可阻挡之势刺了过去,陆畔一个闪身,双腿夹紧马腹,侧身与马背平行。
当他再直起身时,手中的长矛像闪电一样迅速刺了过去,箭尖一挑,耿良面部绣着“耿”字口罩被挑掉。
“好,好!”一招制敌,不愧是陆将军。
训练场上勇士们的血性被彻底点燃。
真正的男人谁还没个英雄梦。
倒是给耿良气坏了。
将军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这么示范,往后他们都拿我口罩当目标可如何是好,我就带出门仨。
陆畔示范完当遇到比自己力气大的敌军将如何操作后,他就离开了嗷嗷嘶吼着冲杀的训练场。
来到了完全被围起的山边。
这里有一群兵士们正在火枪训练,拉一下放一枪,拉一下放一枪。
炮兵在远处的山上正在炸指定地点。
要舍得炮,这样将来到了前面,将这些炮兵们分到各个将领带领的队伍中,才能炸的准,起到大作用,炸的敌军魂飞魄散。
还有射箭的士兵,马上射箭,移动射。
还有一群练力气的散兵,正在用大铁块练臂力,每次双手举起时他们都嘶吼着:“啊!”
这些人要务必保证,只有战车推得快才能保证后方步兵的安全。
“将军,步兵还在外面跑着,要开饭吗?”
几十里外正跑动着更多密密麻麻的步兵,武装训练。
陆畔一听就了然,看来那些步兵,今日又没有完成在指定的时辰里赶回,完蛋。
“今日省了他们的饭,明日要还完不成,接着饿。”
“是,将军。”
就在这里的兵士们一纵队一纵队的进入公共食堂,拿着带着隔断的餐盘去打饭时,陆畔却独自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
这几日,只有这个时辰,他才能松口气歇一歇。
陆畔病了。
头疼,胸口闷,咳嗽不断,嗓子痒,浑身骨头也疼。
有随行军医告诉他,是思虑过重,长久没有得到休息又受了风寒的原因。
陆畔本人却觉得是心急引起。
什么时候才能打造出一支胖丫话本子里提起的“特种部队”。
执行特殊任务,迅速,有效。
他必带着这些人征战,所向披靡。
陆畔躺在榻上,小憩之前,迷迷糊糊在心里想着:
还说初五见,却没有见到。
也不知那个心底奇妙的胖丫,后续话本子写的水不水。
她能不能再写一些有用的练兵奇思妙想,不要只写他做不到的飞机和降落伞。一遍遍地提,这个水。
不过,其实降落伞,他做了。
可是到实验时出了问题。
一个个都被吓尿裤子了,也不敢从山崖上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