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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知道晚上的饭约推不掉,所以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拒绝。
  小爱先在林亦舒家寄养一晚,毕竟这只猫在公司里第四喜欢的人就是她。
  到地方的时候方正德和朱梦秋已经并肩坐着等他们,两人虽只是合作关系,但看着更像是父子。因为一样的阴险狡诈,一样的人模人样却在背地里做尽丧尽天良的事。
  一见梁安歌,朱梦秋又用恶心人的油腻眼神打量她,她的模样刚好对朱梦秋的喜好,所以总想用些手段把她变成自己的人。
  原本她应该坐里面,但见对面坐的是朱梦秋,顺手搂着她的腰亲昵的在她耳边用四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我坐里面。”
  梁安歌点点头让出位子让他进去,而自己随后落座面对着方正德。
  “莫总真是铁汉柔情,平时在商场上雷厉风行谁都不放在眼里,没想到面对梁小姐倒也成了情种。以前一直不曾听闻莫总的花边新闻,要不是梁小姐的出现,朱某还以为莫总喜欢的不是女人。”朱梦秋的眼睛就没有从梁安歌身上移开,赤裸又充满威胁。
  她被盯的不爽极了,努力压下心中的厌恶和不爽,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冲动打人。
  “对自己的爱人理应要一心一意,我虽见惯了玩弄女人的所谓成功人士、人生赢家,但我并不认为要以征服多少女人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地位,总觉得低俗有失身份、道德。况且我很容易满足,这辈子只要歌儿一个人便足够了。”莫玦青在桌下握着她的手,投以安抚的眼神,转而深情注视。
  她的手覆上他的手背表示自己明白,让他放心。勾唇温柔的望着他,也配合着演给朱梦秋看,倒也不能说演,应该说是情不自禁、真情流露。
  方正德见被莫玦青戳中痛处的人,碍于情面略苛责了莫玦青几句,给朱梦秋搭了台阶好让他下来:“玦青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就算你们的感情再好,也不该当着我和朱总两个单身汉面前旁若无人的秀恩爱,也难怪朱总会羡慕嫉妒了。”
  莫玦青微挑眉,在心里冷笑了声:单身汉?身边的女人换的比衣服还快,倒是好意思说羡慕嫉妒。
  想罢扬唇淡然一笑,揣着明白装糊涂道:“不久前还从新闻上看到朱总出手阔绰的给某位明星买了艘豪华游艇,难道那位不是朱总的爱人?”
  朱梦秋脸上的笑容微僵,根本来不及顺着方正德搭建的台阶下就被莫玦青摆了一道。随即尴尬道:“那只是恰巧我疼爱的干女儿过生日才送的,我和她的父亲是旧交,送的礼物自然不能太寒酸。”
  莫玦青无所谓地笑了笑,道:“那是朱总的私生活,我无权干涉,所以不必特意向我解释。”说罢转头握着梁安歌放在桌面上的手,道:“若不是歌儿想要,我怕是没那么大方会给干女儿干妹妹什么的送价值上百万的东西。”
  梁安歌轻抚着他的手背,甜甜一笑,道:“那种东西华而不实,我才不喜欢。我们的感情又不是那种虚伪的东西可以加以衡量的,只要你真心待我就足够了。”
  方正德把一切看在眼里,了然于心,但他就是不参与。这种情况下除非朱梦秋自己意识到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年轻男子不是好惹的主,他一定还会对梁安歌动歪心思,到时候真的惹怒了莫玦青那只黑心的白眼狼,指不定会连他也暴露出来。万事还是小心为好,毕竟现在的形式对他们也不是很有利。就希望朱梦秋这个自大的色胚能动动脑子,别忘了这次吃饭的目的。
  朱梦秋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是在嘲讽自己生活不检点,没想到自己真的如方正德说的那样低估了莫玦青,他可不是什么善茬。
  既然话说到此,他也不想再与莫玦青在这样毫无意义的事上耍心思,转而大方的转移话题:“不知道莫总前些日子和云南那边谈的合作进行的可还顺利?”
  听罢他的眼神变得略犀利,之前明明和云南那边谈好了,才多久又改口说了一堆无关紧要的理由推托说可能无法合作。
  莫玦青在心里冷笑了声:不是无法合作,而是可能无法合作。那就并不是没有合作的可能性,就是上头施压让云南那边不能松口。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对面这两个人做了手脚。
  然而他并没有正面回应朱梦秋的问题,打太极道:“本以为朱总只涉及电子领域,没想到是对我们珠宝行业也有了兴趣。”
  朱梦秋收起猥琐的眼神,像是对待对手般正视着莫玦青,陪他打太极:“就像技多不压身,涉及的领域多了对公司也没有坏处。”
  “那倒未必。有句话说得好:繁华过后尽萧索,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不论是官场还是商场都逃不过物极必反的定律,人要懂得居安思危、精益求精才是。”他说得不急不缓。
  “也有句话叫做商场如战场,对商人来说多一个选择就像是战士多一身铠甲、武器,都是为了生存。”然而朱梦秋也应对的从容不迫。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玩儿着文字战,桌上的菜几乎没动。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朱梦秋毕竟比莫玦青年长经历的所有都比他多,懂得进退为自己的利益考虑,而不是一再的横冲直撞。
  “朱某今日来是诚心要与theone商谈合作,希望莫总不要对朱某有什么误会。”
  莫玦青淡然一笑,道:“中国有那么多优秀的珠宝商,朱总怎么会看得上theone这样的小公司?怕是要辜负朱总的期待了。”他其实能猜到七八,朱梦秋不就是打着合作的旗号要跟方正德联手利用theone洗钱或是贩毒。
  方正德,你真当我会利欲熏心的看到一个有头有脸的商人就眼巴巴跑上去凑吗?你没能在我这里捞到一点好处,以为找了个帮手就会有什么不同了吗?呵,真是可笑。
  “说到底莫总还是不相信朱某。那这样如何?”
  莫玦青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听说梁小姐是贵公司的首席珠宝设计师,恰巧十月份我要下趟云南谈生意,到时候莫总可以带着梁小姐一起去瞧瞧。我朱某是做正经生意的,绝不是那种空口说白话的黑心商人。”他的态度诚恳到梁安歌一度要相信他是带着诚意要与theone合作。
  莫玦青暗自思考了会儿,虽不知道朱梦秋打得什么主意,但云南那边的合作他是非要不可的。权衡之下,欣然答应了他的邀请:“既然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梁安歌不懂他们商人之间的唇枪舌剑、尔虞我诈,但既然他下了决心,那便不会错。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下来,四个人终于能好好吃上饭。然而方正德又岂是安分守己的人,不搞出点事他那心里总像是少了些什么似的不舒服。
  “下个月有场生日宴,不知道能不能请得动安歌?那时会来不少国内外有名的珠宝设计师,安歌应该会很感兴趣。”
  梁安歌放下手里的餐具,好奇道:“生日宴?”
  方正德饮了口红酒,和蔼的笑着道:“是我孙女施施的生日,下个月她就要回来了。”
  梁安歌想起之前多次从方正德口中听说过有关方施施的事,方正德把自己孙女夸的太完美,以至于连她都有些好奇这个女人。
  然而想到那是莫玦青名义上的妹妹,又转头看向他,想听听他的意见。没想到看到的是他略显…应该说是极度不自然的神情,听到的是伤她心的话语。
  “既然是家事,何必请外人。”他像是在逃避什么,又像是在害怕。
  梁安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险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他刚才说我是…外人?我是连名字都不配提及的外人…吗?
  他的话像是把锋利的利刃,狠狠刺进她的心。
  方正德看到梁安歌受伤的表情,得逞似的勾起一侧嘴角,转瞬又恢复和蔼的人设责备着莫玦青:“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安歌怎么会是外人。你是施施的哥哥,安歌又是你的爱人,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快跟安歌道歉!”方正德把长辈的人设演绎的淋漓尽致,一边责备了莫玦青,一边又护了“外来人孙媳妇”。
  莫玦青对上她的眼睛,压着声音道:“不许答应。”声音里没有半分温柔,只有命令。
  她看着他眼里的冷漠,顿觉心里窝了团火:凭什么?凭什么不许?
  随即无视他的话,梁安歌点头答应:“方老先生客气了,您既然亲自邀请,作为晚辈哪有不去的道理。”她对这个先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方施施很感兴趣,而且还是能让莫玦青这般紧张在意的人,就更加好奇了。
  “歌儿!”他皱着眉不悦的看着她,眼里满是责备,声音也压得更低,好像下一秒就会爆发。
  “我没资格去吗?”她也有些窝火,不就是方施施回来,他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
  两人谁也不肯先低头,瞪了好一会儿莫玦青先败下阵服软,疲惫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转而对着方正德道:“我们会去。”
  “对,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心酸的笑了声,也没多做停留,拿起包起身离开。
  莫玦青冷冷看了眼正一脸幸灾乐祸的方正德,管不了其他追了出去。
  看着闹别扭的俩人,朱梦秋摸着下巴满脸算计:“年轻人就是浮躁,一点小事就能轻易击垮他们所谓至高无上的爱情,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方正德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好心提醒:“别惦记着梁安歌,她不是你所想的普通女人,她是缉毒警。”
  朱梦秋挑眉自信一笑:“缉毒警也终归是女人,只要是女人就没有我朱梦秋征服不了的。何况就一小丫头片子,构不成威胁。”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以为对待梁安歌也能用以往对其他女人的手段对付,
  “从以前就让你学会听完别人说的话,这么大年纪了一点长进都没有。梁西泽是她哥,而且梁安歌接近莫玦青的目的肯定不单纯,搞不好就是厅长那糟老头派来搜集我们贩毒证据的人。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先拿你祭天。”知道生日宴那天潜进卧室的是梁安歌之后,他就已经怀疑她的身份。
  糟老头,你还真是会选人,怎么会想到把梁安歌重新送回莫玦青身边?这么个定时炸弹在身边,莫玦青想必也是提心吊胆着不想让她恢复记忆。这到底是怎样的孽缘,又把十年前的人转到了一起。
  真是有意思。
  …………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相顾无言,梁安歌气的是他的遮掩,如果他和方施施之间真的没什么,他何必不让她去。
  回到家停好车,梁安歌先开门下车自顾自的先走。莫玦青锁上车跟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喊:“歌儿!”
  然而她并没有停下来等他的打算。
  莫玦青叹了口气大步上前把人拉了回来,梁安歌别过脸也不看他,拧巴着不肯妥协。
  “歌儿,你看着我。”见她没动静,握着她的手又道:“我知道刚才说的话伤到了你,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梁安歌呵了声,“为我好?你把我当外人是为我好?”
  莫玦青头痛的皱眉,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更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说起,也怕她知道了会生气会离开。
  “歌儿,我不想跟你吵。”他的声音疲惫极了。
  梁安歌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失望的甩开他的手:“是我要跟你吵吗?错的是我吗?我真的不想怀疑当年我们会分开,其实就是因为她。”说罢后退两步转身离开。
  好像错全在她似的,明明说她是外人的是他,凶她的是他,有所隐瞒的也是他,凭什么到头来委屈的却是他?这是什么道理啊…
  方施施还没出现就已经扰乱了他的心绪,要是等她回来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到时候是不是就会像电视里的狗血情节一样,原来方施施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如果真是那样,就真的太恶心人了。我才不要心里有着白月光朱砂痣的男人,我才不要。
  看她决绝离去的背影,他的心里一阵慌乱,颤抖着双唇却只能发出细微的声音,像是在呢喃:“歌儿…别走……”
  下一秒,他像是慌了神般朝她跑了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梁安歌,任她怎么挣扎都不放:“别走,别离开我…求你了歌儿。”他的声音止不住的发颤,似是压抑着巨大的恐惧:“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你一生气,我就害怕。我只爱你,这辈子真的就只爱过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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