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只是这些他都不能同她说起,她一脸认真看她,阮奕忽得涨红了脸,憋出一句,“阿玉,我就睡过你一个。”
赵锦诺还是看他。
他恼火:“我有天赋。”
赵锦诺:“……!”
继续胡编乱造:“我天资聪颖。”
赵锦诺:“……!!”
继续憋:“还勤奋。”
赵锦诺:“……!!!”
最后:“我天赋异禀。”
赵锦诺:“……!!!!”
他奈何,终于想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厚脸皮道,“从月牙湖回来,我便日日都在肖想你,成亲前的那种喜册子早就翻来覆去看过无数多次,所以信手拈来,也梦到过,所以融会贯通……”
赵锦诺一脸嫌弃,“所以你每次见到我都在想这些事情?”
阮奕:“……”
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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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章算开始(前一章是补昨天的),大家记得按大白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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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礼尚往来
阿玉的性子, 他再了解不过,再描述下去,只会越描越黑。
糊弄过去最好的方式, 就是点到为止, 不要让她再有空闲去想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最后循序渐进,一脸呆萌无辜唤她一声阿玉姐姐,大白兔想亲你, 她总是会宽容他。
过往他总闯祸,闯祸又说不清楚,最后回回都是这么糊弄过去。
诚然他傻着的时候, 都能糊弄过去,眼下应当也能。
在她目光下,他伸手揽过她,轻声道,“阿玉,我有正事同你商议。”
赵锦诺看他, 没说好, 也没说不好。
但她知道, 他一定是想将方才的事情糊弄过去。
她等着听他怎么糊弄过去。
见她没出声反对, 阮奕伸手绾过她耳发, 柔声道, “昨日去宴府敬茶,在府中歇了一日,我看爹心中多高兴。爹一人在府中,少有人作伴,亦有想你我二人的时候。朝中早朝五日, 休沐两日为一周期,我在想,日后休沐的第二日和早朝的第一日,你我二人都歇在宴府,这样可以同爹多呆些时候,也没耽误在家中的时日。这样可好?”
赵锦诺是没想到他会说宴府的事。
昨日他们去宴府敬茶,宴相明显欣慰,临走时,傅叔也让他们常来。
她也记得宴相昨日同她说起过早前夫人的事,宴相将那枚簪子赠给她,那是他夫人留给女儿的。
赵锦诺温声道,“你对宴相很好。”
阮奕就是这样的人,认准了对一个人好,便死心塌地。
宴相是。
她亦是。
阮奕言罢,稍稍贴近她嘴角,轻声道,“阿玉,我对你也好。”
她并不意外,亦知晓他要亲她。
甚至猜得到,他会说大白兔想亲她。
他果真看了眼她,温声道,“阿玉姐姐,大白兔想亲你。”
她心底笑了笑,却未戳破。
他含上她唇角,先试探般淡淡亲了亲,并未敢亲太多。但见她并没有推开他,亲吻方才大胆了些,阿玉再次心软在他的糖衣炮弹下,早前做傻子时候学来的东西,他才是融会贯通。
京城去往武陟山要大半日路上,马车里又没有旁人。
他想起昨晚小榻上的一幕春光,他只觉浑身燥热,他昨夜就想要同她亲近的,但见她困极,新婚当日全然没有歇着,去宴府的马车上虽然未真做,但她是被折腾得不轻,他昨夜一人在小榻上睡的。眼下,亲近的念头再次涌上心头,趁着亲吻他双手抚上她腰间,亦伸手去宽她腰间的系带。
却忽得,被她握住双手。
他怔了怔,睁眼时,只见一双美目笑盈盈看他。
阮奕心中一阵心虚,这笑容真是再熟悉不过,大凡她这么笑盈盈地看他便要完。他忽觉遭了,早前的事儿还没过去,她正等着抓他现行。
他还主动翘着尾巴送了过去。
“阿玉姐姐……”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眸间清澈又委屈。
装,你继续装。
赵锦诺笑笑,松开他的手,一手抚上他脸颊,他顿了顿。她的另一手却顺着的他脸颊,自他胸膛抚至他腰身处,他脸色微变,喉间亦忍不住闷哼一声。
她又笑了笑,主动吻上他嘴角,手却未从早前挪开。
他脸色都已涨红,接连的闷哼声被他隐在喉间,他只觉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也实在耐不住她一面逗他,一面软唇亲他。
他胸膛起伏着,双手抚上她背后。
她双唇从他唇间移开,他喉间轻咽。
但颈间一侧忽得酥麻一片,再加上她一刻都未停止逗他,他险些到了顶峰。
“阿玉……”他双眸沾染了浓郁的爱慕,再度想同她亲近,她伸手将他摁回马车一侧,忽得中断,他面色涨红,又怅然若失。
他不想停下来,怎样都好。
他央求看她。
她果真继续,他如释重负。
头靠在马车一处,口中喘着气,面红到耳根子处。
“阿玉,亲亲我。”他声音都有些沙哑。
她亦亲他。
只是亲了亲,他脑中本就有些浑浑噩噩,尚未来得及反应,她已亲完了。
阮奕有些意难平,她分明是在逗他。
何处都在逗他!
一手揽回她,一手将她抵在马车一侧狠狠亲吻。
前一世,从未这样作弄过他,他声音有些发涩,“哪里学的?”
她轻声应道,“喜册上看的,我有天赋,天资聪颖,勤奋……还天赋异禀……”
阮奕脸都绿了。
但也分明感觉到她从方才最初的生疏,到眼下已然是看着他反应越渐熟稔。
她忽得停下。
戛然而止,他整个人都懵住。
目光中尽是难以置信和怎么能这个时候停下的恼火?
她笑了笑,另一手指尖抚上他唇瓣,他轻轻颤了颤,眸间都失了清明,“阿玉姐姐,不要停……”
她唇角勾了勾,“方才不是还没糊弄过去吗?继续糊弄,等糊弄过去了再继续。”
阮奕想死的心都有了。
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这个时候停下拿捏他,他分毫办法都没有,他既恼火又央求,“你继续,我说……”
“阿玉!”他实在奈何。
她吻上他嘴角,亦轻抚上他,他眉头微舒又皱紧。
“阿玉,我没糊弄你,我是梦到过我和你。梦很长,梦里同现实一样,我们在去乾州的路上相遇,我丢了大白,在你桌下,我认识了你,母亲带我去乾州官邸看你,我一眼就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后来我们成亲,只是那个时候的我还是傻的,洞房花烛的时候是傻的,后来也是傻的,我不懂事,是你一直在身边照顾我,再睁眼的时候,就是月牙湖落水醒来之后的我。阿玉,在那个和现实一样的梦里,你我本就是夫妻,早就行过夫妻之事,我一句都没有骗过你……”
他不知脑海中一片混沌是如何说完的这完整的一段,只是觉得说出来后,如释重负一般,仰首轻叹。而随着这声仰首轻叹,似是也到了抑制的边缘。
他忽得起身,死死抱紧她,身子接连颤了颤。
良久,从呼吸剧烈到舒缓,最后才似一身轻松,遂将头搭在她肩上,蹭了蹭她颈间。
……
中途路过途中的凉茶铺子,停下来暂歇。在此处用过茶水,很快就会到武陟山山脚下。
容光寺在山顶和山腰中间的位置。马车可以行至容光寺半山腰,而后要步行登上山道才能至容光寺。
周亮停下马车,置好脚蹬。
阮奕牵赵锦诺下了马车,到凉茶铺子暂歇。
阮奕和赵锦诺落座,店家端了茶水和点心来。周亮和另一个车夫去照料马匹,阿燕和海棠在身后伺候茶水。
仿佛似是自方才起,阮奕便不怎么好意思看她。
会偷偷打量她,亦会避过她目光。
赵锦诺忽然觉得,阮奕这应是……害羞了?
他昨日在马车中作弄她一回,她今日这算是礼尚往来,总不能时时处处都让他掌握主动权。
况且,这也是早前喜册子里画的,她看了不少都是,也都记得,方才只是忽然想起捉弄他罢了。只是一时兴起,结果他是身心愉悦了,直至眼下,她的右手都还在酸痛。她是画画的手,一笔一画都讲究灵活力道,若不是为了他,她也不会酸到这种程度。
饮过凉茶,阮奕仍是在偷偷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