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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罪游戏_95

  青年一心没法二用,断断续续的回答:“我......我以前出过唔......出过车祸。”
  “做手术留下的吗?”他低声追问,嗓音低沉,杂糅了暗黑幽深的欲/望:“严潇......你体会过失重感吗?”
  “没有,我......我不行的!这样就已经很......”青年似是听出了他的画外音,诧然回眸,眼角流露出难得的慌乱与抗拒。
  “你行的。”他被诱惑了,像个独断专横的暴君,不顾对方泫然欲泣的反应,用力的按下手腕:“你吃的下去!”
  短促的惊呼被后续排山倒海般的喘息声淹没,严潇被刺激的下唇紧咬,眼眶也晕出血色,像个人世间的活妖精,要将自己连人带魂魄的吞噬进去。
  漫长的几个小时,他一遍遍的抚摸着这个人,将严潇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节反复的描摹,铭记,爱不释手。结束之后,连室内的空气都充盈着燥热和悸动,他掀了被子下床,随意的扯了条睡裤套上,去厨房倒了两杯冰牛奶,用粉色和蓝色的情侣马克杯装了端回床边。
  严潇被他折腾的精疲力尽,虚弱的连手指都不想动,他就耐心的将粉色的马克杯递到严潇的唇边,严潇就着他的动作抿了口牛奶,立刻皱起了秀气的眉头。
  “苦的......”他的嗓音虚浮软和,眉眼慵懒:“我要喝你那杯......”
  他啼笑皆非:“我那杯一样的,同一个牌子的牛奶怎么会一个苦一个不苦呢?”
  “我喝你那杯......”青年执着的重复着,带着点儿娇气。
  他只觉得心都要化了,这种时候大概严潇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摘,况且肌肤之亲都有过,换杯子根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于是他没有任何防备的跟严潇换了杯子。
  那是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那么深刻的对一个人心动,一脚陷进去就完全沉溺了,却没料到这本质是一场演绎完美的欲拒还迎,更加没有料到有一个杯子里的牛奶下了两倍量的安定。
  如果不是他训练有素,身体对各种药物都存在一定的抗性,可能都接不到调查局的电话,不会知道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曾在腰间被人划过一刀,留有疤痕,更加不可能及时赶到犯案现场,亲眼见到严潇动手。
  青年的刀子玩的炉火纯青,从后方钳住被害人的脖子,割喉的动作利索熟稔,他的脸色平淡如水,甚至有些轻蔑,仿佛他只是在杀鸡宰羊,而不是在摧毁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血从大血管儿里喷溅出来,不可避免的溅在严潇雪白的脸颊上,妖冶的色泽裹挟着清纯,美的不可方物。严潇旋颈朝他看过来,浅色的瞳孔猫一样精明闪光,当着他的面,态度光明正大的将尸体扔在了脚下,连辩解也不屑于开口。那一刻,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在严潇眼中的形象,一个用来躲避警方追查偶尔可以用来找乐子的工具人尔尔......
  宛如被利剑贯胸而过,贺泷猛地惊醒过来,冷汗浸湿了贴身的衬衫,前胸撞在办公桌的边缘。
  这一撞撞得他整个肋骨都再隐隐作痛,不得不趴伏在桌案上暂做缓冲,他的瞳孔条件反射的一缩一缩,瞳光仍空洞的厉害,心脏在余悸中疯狂的撞击胸壁。
  他始终无法忘记那天的场景,严潇喋血而立的模样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愚蠢的行为和自作多情的想法,带给他莫大的精神冲击。
  他抱住头,五指插进凌乱的头发里,思绪纷乱。
  当初,严潇这黑寡妇算不算得上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呢?
  如果他们不上床,自己也不会发现那条特征性的腰部伤疤,严潇也不会那么快的暴露身份......
  所以杀人对于严潇而言,难道是比自身安危更加重要的事情吗?即便这家伙知道冒进会有被抓进监狱的风险,还是要解决掉目标。
  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在严潇看来,自己根本就是个蠢货,不是能威胁到他的存在。
  贺泷觉得太阳穴开始胀痛了,浓烈的疲倦袭上来,四肢百骸都因为糟糕的心情而变得不舒坦,这时,有人轻敲他办公室的门,关切道:“喂,你没事吧?”
  是岑然。
  贺泷吐出一口浊气,撑起上半身,向后倚在椅背上,嗓音沙哑:“还好,怎么了?”
  “妈呀!你这熊猫眼,是熬了多久啊!”岑然吓了一跳。
  “不久,也就三天吧......”贺泷自言自语似的。
  “也就三天?”岑然震惊道:“你都做什么了?”
  “开会,找证人录口供,去法医那儿看了两具尸体的解剖报告......”贺泷说。
  光用听的岑然的头皮都开始发紧了,他将一份文件袋放置在桌角:“喏,失踪案的案情总结我给你装订好了,你看看有没有问题,没问题的话我就让钟小闻送到审批部门去,审批完就可以开始网络市场的普查了,争取找到那个APP的法人代表,这可是一项大工程。”
  “嗯......”贺泷捏着鼻梁,心不在焉的应着。
  岑然盯着他又看了一会儿,无奈道:“贺泷,要我说不然你就回去吧?都连轴转三天了,别回头猝死了,这一堆事儿都得落我头上,我可忙不过来。”
  贺泷没说话,向来端正挺直的脊背微微驮着。
  岑然叹了口气,着手替他收拾桌上的东西。
  “伽马怎么样了?”贺泷猝不及防的开口问道。
  岑然倒不意外,撇撇嘴道:“你昨儿不是都往拘留所打了四通电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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