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原来,她并没有躲着他!
也难怪他会惊讶,毕竟之前去鹰头山的时候,他体内的毒还没有解掉,可是没有想到,他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
想到之前北墨辰说的话,他是带着那个孟家二小姐一起去的,还真看不出来,那个贵闺中小姐真是有两把刷子,以后要是见到,一定要好好向她请教一下。
毕竟体内有假脉的事情他至今都没有听说过,以至于耽搁了辰这么长时间的治疗时间,他现在真的有种想要见见孟初寒的想法,很想知道,她的医术会不会比自己高明。
思及此,他直接就忽略了北墨辰那张面无表情的俊颜,一脸兴奋的问道,“是那个孟小姐的功劳对吧,我现在真的很好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了!”
一个闺中小姐,居然会解他无法解开的毒,就光凭这一点足以让他对她感兴趣,说不定日后还可以一起研究。
听到这句话,北墨辰终于有了一点反应,看着容子然面容上的笑意,狭长的凤眸挑起,深邃的眸底是幽暗难明的神色,好看的眉头微微紧皱,性感的薄唇也轻抿着,想着他是因为提到了孟初寒,才会有这样的表情,心里有些不舒服。
看着一脸灿烂的容子然,北墨辰站起身,走向了桌边,纤细修长的指尖倒了一杯水,轻抿了一口。
“好了,你可以走了!”
容子然正在暗自高兴什么时候可以和孟初寒一起研究,突然就被这道低沉磁性的嗓音打断了,要不是极力忍着,他真的想要上前揍他一顿,当然,前提是必须能够打得过。
现在他的毒已经解了,内力也深厚,他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
没办法,他感兴趣的是医术,不是武功,想到打不过他,这种被利用完就赶走的愤怒只能一个人慢慢的舔舐着伤口,看着前方冷傲清冷的欣长身影,容子然只能走了出去。
容子然出去了之后,偌大的房间就只剩下北墨辰一个人了,他依然负手而立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性感的薄唇邪勾起来,眼神深不可测的暗芒,深邃幽寒的瞳眸晕开点点的亮光。
天赐刚才并没有跑远,而是躲在了不远处的大树后面,当看见容子然走出来的时候,立马飞奔上前,拉着他就往前跑去。
他可不敢在王爷门前讨论事情,毕竟现在的他几乎包了所有的劳动,已经累成狗,臭成屎了。
“天赐,你……”
容子然被突然出现的天赐吓了一跳,在他还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已经被拉走了,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站在了一颗粗壮的大树旁边。
“天赐,你在做什么!”看到天赐那鬼鬼祟祟的模样,容子然的嘴角有些抽搐,怎么不止辰不正常,就连他身边的侍卫也是这么的不正常。
“小声点,容公子!”天赐压低声音悄声的说道,然后回眸看了一眼后面紧闭的房门,再次悄悄的问道,“容公子,我们家王爷怎么样了!”
是不是还是那么阴森森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几天孟姑娘都不来了,要是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被低气压给冻死了。
闻言,容子然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没错,也是难为你了,你家王爷脾气确实不好,这不,连我都赶出来了!”
容子然的语气有些无奈,他到现在都很好奇,到底是谁招惹他了,以前的他在心情不好,也不会像今日这般。
想到此,他直直的看着面前的天赐,有些神秘的问道,“天赐,你老实告诉我,你家王爷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也难怪他会这么问,因为北墨辰实在是太不正常了,认识了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如今这个模样,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今日的他似乎有种患得患失再加上一些愤怒的感觉。
可是……他在患得患失什么!他在愤怒什么!
天赐听到了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大声的回应着,容公子,你说的太对了,他家王爷就是受了刺激,受了孟姑娘不来这里的刺激,可是这句话只敢在心里想想,他可不敢说出来。
“这个……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王爷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天赐打着马虎眼,随口的说道。
“突然变成这样?”容子然不解的重复着这句话,在他的认知,辰一直都是不受任何情绪控制的人,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样,难道……
像是想到了什么,容子然对着天赐神秘的一笑,“你老实告诉我,你家王爷是不是为情所困!”
因为只有心中有爱,才会这样患得患失,可是也不对啊,在北墨辰的世界里,除了那个人,再也没有人可以入他的眼。
这一下,连容子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那个男人太深不可测,就算是站在他的面前,他也看不透他的心思在想些什么。
就在容子然心里瞎猜测的时候,天赐听了之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眸中是毫不掩饰崇拜的神情。
容公子果然是神机妙算啊,连这个都能看出来,但是他也不敢随便说些什么,只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对了,容公子,我家王爷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目前他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他多希望王爷在容公子的出现下,会变得好那么一些,但是现在容公子也被赶出来了,看来现在除了孟姑娘,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解救他了。
想到此,他的脸色有些沮丧,孟姑娘都五天没有出现了,还怎么解救他,他就这样跟着茅房过一辈子吧。
“放心吧,除了心情不好,人冷了一点之外,他身体的毒已经完全解除了,以后都不需要担心了!”没有注意天赐的神情,容子然将刚才把脉的情况说了出来,心里也是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这两年总是为他的毒担心,生怕他会出事,可是现在已经雨过天晴了,一切都变好了。
思及此,他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大门,想到里面男人那副冰冷的模样,拍了拍天赐的肩膀,安抚的说道,“我就先走了,好好伺候你家王爷吧!”
末了,他正准备走的时候,又添了一句,“你真的很臭,赶紧换身衣服吧!”
之后,容子然就在天赐哀怨的眼神中离开了这里,还剩下他一个人站在冷风中,闻着自己身上的臭味,想着刚才他的那些话。
王爷体内的毒彻底的解了,这句话后知后觉的传进了他的脑海里,一开始,他的嘴角慢慢的咧起来,随后越咧越大,那开心的模样,挡也挡不住。
太好了,王爷体内的毒终于解了,以后他们也再也不用担心了。
不过这最大的功劳就是孟姑娘,孟姑娘实在是太厉害了,没想到积累在王爷身上两年的毒,就这样被解了,真是谢天谢地谢谢孟姑娘啊!
天赐一个人乐得依然站在原地傻笑着,直到一阵冷风吹过,才让他清醒了过来。
想着刚才容子然说的话,他有些无语,他倒是想要伺候王爷,可问题的关键是他压根就不敢进去!
算了,还是先回房换身衣服吧,不然熏到了王爷,到时候倒霉的又是自己!
等到天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之后,神清气爽,但是想到北墨辰的冷脸,犹如霜打的茄子,瞬间就焉了,他迈着无力的步伐,当走到北墨辰卧房的时候,正好紫衣站在门口敲着门。
“咚咚咚”的响声显得尤为的明显,天赐的脸色刷然就变了,这个小姑奶奶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怎么敢去敲王爷的门。
看到紫衣还在继续敲着,天赐咬了咬牙,随即快去跑上前,将紫衣再次准备落下的小手抓住了。
“你在做什么!”压低着嗓音说着,这个小姑奶奶,他真是被她害死了,到时候王爷肯定又会……
紫衣不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天赐,对于他的举动很是不解,她发现每次看到她来的时候,他就像是大难临头似的,谁知道他是怎么了。
“天赐,你发什么神经,我来给王爷送药啊!”
“不用送药了,跟我过来!”
话落,还不等紫衣有所反应,天赐直接将她拉到了一边,被他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紫衣猛然挣脱了他的手,面色有些难看。
“你最近是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直接无视了紫衣那不满的眼神,天赐看了看她手中的解药,将北墨辰的情况说了出来。
“紫衣,你不用再送解药了,王爷的毒已经彻底的解了!”
原本紫衣还有些不悦的神色,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就开心的笑了。
“你是说真的!”这句话也只是随口一问,因为她知道天赐是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当然是真的!”
这句话落下的时候,天赐突然感觉像是有些地方不对劲,他回头看了一眼北墨辰紧闭的房门,想到刚才紫衣的敲门声这么大,怎么里面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想到此,他看了看房门,又将目光转向紫衣,“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了,不过说来也真是奇怪,我刚才敲门,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王爷是不是不在房间!”
紫衣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刚才她一直在敲门,可是除了她的敲门声,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不在房间?
这几个字让天赐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这应该不可能吧,刚才容公子才从王爷的房间走出来,在这期间,他只是去换了一个衣服,王爷要是不在房间,那会去哪里了。
丢下紫衣,他走到了北墨辰的房间,轻声的敲了敲门,果然,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他又不信的敲了敲,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他的目光转向了跟着他走过来的紫衣,随即对着里面喊道,“王爷,王爷!”
寂静的夜除了他自己的声音,就没有多余的声音了,他和紫衣对视了一眼,之后伸手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在此时尤为的明显,随着大门的打开,天赐有些傻眼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空荡荡的。
怎么会这样,之前王爷明明在这里的,难道是他在换衣服的时候,王爷出去了,可是会去哪里呢!
紫衣也看见房中没有人,就将解药收回了怀中,“既然王爷的毒已经解了,那么这个解药也不需要了,王爷估计是有事情出去了,那我就先走了!”
话落,也不管天赐还站在那里,紫衣径直的离开了这里。
奇怪,王爷究竟去了哪里!天赐依然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中,此时他就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他的王爷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潜进了丞相府。
夜晚的街道,寂静一片,突然一道黑影闪过,速度之快,像是流星飞快闪过,就算被人看见了,也会认为是自己眼花了。
只是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的看见黑袍衣摆处那鲜红的血岸之花,红的妖娆惊艳。
那道黑影没有一丝停留,一路前行到了丞相府的门前,抬头看了看上方丞相府三个大字的牌匾,负手而立站在那里。
月光的光晕可以清晰的看见此时站在这里的男人是北墨辰,刀削斧刻般的容颜,眉飞入鬓,一双深邃如海的眸子带着幽然的色彩,让人目眩神迷。
高挺的鼻梁下,绝艳的薄唇微微紧抿,微风轻轻吹拂,扬起了他身后的黑发,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宛若月中神仙,矜贵冷情,让人觉得低至尘埃。
他只是站在那里,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眉头深深拧着,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的紫衣正在走回来的路上,当走到后门的时候,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影,她觉得有些奇怪,就走上前。
当借着月光看见站在那里是北墨辰的时候,诧异了一下,随后快速走上前,恭敬的站在了男人的面前。
“王爷!”
听到了声音,俊美的男人侧眸,当看到是紫衣的时候,深邃的瞳眸微微缩了缩,低沉暗磁的嗓音响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王爷,属下去王府送解药,但是天赐说您体内的毒已经解了,所以属下就直接回来了,只是王爷您……”怎么会在这里。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但是她好奇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原来刚才王爷不在王府,而是来到了这里,可是看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来看小姐的?
事实证明,她的猜想是对的!
“孟初寒住在哪个院子!”北墨辰的嗓音平淡无波,就像是沉寂的古井,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嗓音中带了一抹暗哑,让人不明白他的意思。
“额……”北墨辰开口就问孟初寒的消息,饶是紫衣之前猜测的和这个一般无二,也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王爷,小姐住在未央阁!”
看到眼前的俊美男人没有说话,站在他面前的紫衣也有些讶异的感觉,想了想,还是开口了,“王爷,您是不是要去找小姐,不过小姐现在应该睡觉了,但是,属下还是可以带王爷去的!”
看到北墨辰听到孟初寒已经睡了的事情,周身忽的有些凉意,她立马紧接着说道。
话落,她松了一口气,王爷周身的气势实在是太强大了,一身黑衣,深邃狭长的瞳眸中,是无法看清的寒冷,那冰冷的眼神,透露着他无法掩饰浓浓的王者气势。
总算,紫衣这句回转的话,让北墨辰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俊美的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融合了一抹柔和的光泽,散发出淡淡的光芒,笼罩着他整个人。
“走!”
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紫衣立马就明白了,她点了点头,随后说道,“王爷,请随属下从这边走!”
说这句话的时候,紫衣也是有些忐忑的,虽然让一个王爷走后门很不好,但是现在大门紧闭,若是王爷从正门进去的话,不知又会传出什么对小姐很不利的流言蜚语。
尽管跟在孟初寒身边的时间并不久,但是她们最大的优点就是衷心,现在她们的主子就是孟初寒,当然一切都要为小姐着想。
不过还好,北墨辰听了之后,并没有说什么,就这样随着紫衣从后门走了进去。
紫衣走在前面,因为要是没有她的带路,北墨辰压根就不知道未央阁在哪里,但是身后强大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压让紫衣有些不自在。
想了想,她转过身,有些踌躇的说道,“王爷,还是您走前面吧!”
“不必,本王第一次来这里,不熟!”
简单一句话,没办法,紫衣再一次的走在前面,继续强忍着身后让她有些窒息的气势。
此时北墨辰目不斜视负手跟在紫衣的身后,幽深的瞳眸像是映照着月光的光芒,晕染出了星星点点的亮光,想到可以见到孟初寒,他的心中满是期待。
想到孟初寒,看了一眼前面的紫衣,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来,“最近她在陪孟初雪睡觉?”
这件事一直就像是卡在他喉咙里面的一根刺,他想要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在躲着他。
走在前面的紫衣听到了这句话,前进的脚步立马就停下了,一开始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北墨辰口中的她是谁,但是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是的,王爷,初雪小姐前些日子做了噩梦,就让小姐陪着她,这几日也是,小姐一直都在陪着初雪小姐,所以小姐才会让属下去送解药!”
紫衣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殊不知这一句算是解释的话,让北墨辰的心情瞬间变好。
原本微拧着的眉头在这一刻放松了,狭长幽深的瞳眸也不像之前那样总是阴寒无比,而是透着无法言喻的愉悦,绝艳的唇角也上扬了一抹魅惑人心的弧度。
原来,她并没有躲着他!
这样的认知让他性感的唇角微微的挑开,邪魅而笑,一笑令天地失色,另日月无光华,世间最美的风景也不过这一刹那。
紫衣看过来的时候,北墨辰就是这个模样,一瞬间,她都有些看的失神了,此时的王爷不若以往那般冷寒,性感的唇邪勾,周身慵懒随意,一双眼睛恍若天上星辰一般耀眼。
察觉到紫衣的视线,北墨辰瞬间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只是幽深的瞳眸中的幽然笑意却是无法掩饰,他看了一眼紫衣,薄唇微动,“走吧!”
就是这一句让紫衣回过了神,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态,立马垂下了脑袋,这一次她不敢再吭一声,带着北墨辰拐了几个弯,便来到了未央阁。
一直在等着紫衣回来的蓝衣,当看见两人走过来的时候,立马走上前,恭敬的唤了一声,“王爷!”
深邃的眼眸淡然的看了蓝衣一眼,随即幽深的目光便转向了未央阁,想着此时孟初寒已经近在咫尺了,如幽潭般的神龟眼眸划过了一抹幽然的笑意。
看到北墨辰一瞬不瞬站在那里看着未央阁的模样,蓝衣悄悄将紫衣拉到了一边,“王爷怎么过来了!”
“王爷是过来找小姐的。”紫衣如实的说道,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小姐现在是不是已经陪着初雪小姐入睡了!”
闻言,蓝衣摇了摇头,偷看了一眼北墨辰,发现他的注意力总是在未央阁上面,并没有注意到她们的窃窃私语,便小声说道,“并没有,因为小姐喜欢一个人睡,再加上已经陪了初雪小姐几天,初雪小姐已经不害怕了,所以小姐现在是一个人在房中,不过我估计……”
说到这里,蓝衣抬头看了一眼其中一间房,里面黑暗一片,就对着紫衣说道,“估摸着小姐已经睡了!”
闻言,紫衣明白的点了点头,之后就来到了北墨辰的面前,“王爷,刚才蓝衣说小姐应该已经入睡了。”
这句话让俊美的男人收回了眼神,眸中深邃看不清,像是涌动着一抹谁也看不清的情绪。
“她住在哪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