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解药之不是没有
忽然一旁翻阅古籍的御医仿佛是发现了新事物一般,捧着古籍一脸欣喜的走到了颜澈的面前。
“皇上,找到解开落月沙的办法了。”说话的是太医院为首的胡中庸,胡太医,也是孙子明的师傅。
而一听见可解毒的时候,颜澈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喜,不过却转瞬即逝。
“如何可解毒?”颜澈一只手抚摸着腰间的香囊,皱着他一双浓密的眉头语气简洁而明了。
“此毒虽然让人毙命,但是如果在中毒四天之内用白鹤红来配药的话,那么小主的毒性是完全可以解开的。”
胡太医依照古籍上面的记载如何的回答着,而颜澈俊朗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白鹤红为何物?”鹤顶红他倒是知道,所谓的白鹤红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所以不禁有些惊讶。
“皇上,白鹤红是东贺之物,因为东贺的白鹤在幼年时期额头上会芝麻大小的红点出现,只有在那个时候取下额头上的红点,才是真正的白鹤红,而这种白鹤是极其珍贵的,万分之一都是多说。而这种白鹤红是皇家御用的,任何药店根本无法买到。本身白鹤红就可以解百毒。”
胡太医的话让整个房间里的人的心都狠狠的揪了一下。而这个时候,床榻上的萧墨雅情况似乎越来越不好,她微弱的气息让孙子明的眉头越来越紧缩。
他快速的跑到了皇上的面前,双腿直接就跪在了地面上他听着师傅与皇上的对话,他知道要救萧墨雅唯一一个办法便是去东贺取来这种所谓的白鹤红。
“皇上,小主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微臣现在用千年人参吊着小主的性命。可是这却是治标不治本。”孙子明的话让刚刚走进来的太后忽然一惊。
“皇上,墨雅到底是怎么了?”太后只是知道萧墨雅被人下了药,却不知道她的生命已经危在旦夕,不禁有些不可思议。
“母后,墨雅被人下了落月沙毒,而且她在上场跳舞的时候,以金针封脉只是为了透支体力,在以续命香保持体力,所以不仅仅是身体受损严重,就连现在性命都可以随时不保。”
太后猛然往后退了两步,似乎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而站在太后身边的李贵人则眼神淡漠的看着床上的人儿而没有任何的表情,而颜澈也懒得搭理着这个多事的女人,面对她的出现没有任何人关心她。
“皇上,没有解毒的办法吗?”太后不相信这么大的北明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解毒,不禁有些生气。
“回太后,有只是这个解药是东贺之物,而且极其的珍贵。”孙子明抢先一步说出来话,他要为萧墨雅的生命而做着最大的努力。
“孙御医,你把事情和哀家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的询问让孙子明在一次说明了情况,而且他还说出来一个刚才没有说出来的事情。
“什么,你说重此毒的人会在夜晚醒来,白天依旧昏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着太后的问话,孙子明叹了一口气继续的说了起来。
“太后,何为落月就是在夜晚,而此毒也正是如此,而每清醒一次毒性便会加深一分,所以醒来并不是好事情。”
而颜澈却走到了胡御医的面前,伸出手拉着他胸口处的领子,嘴角不带一丝的温度开了口。
“没有白鹤红,萧常在是不是就会再七日后落月之时毙命?”胡太医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之间被悬空了一般。他赶紧的点了点头。
“皇上事情的确是这样的。”胡太医的脸一下子就变的惨白,毕竟年过五十的人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好,真好。如果萧墨雅活不成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这句话在今天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每一次都带来让人寒冷无比的寒意。
而一边的太后却在高嬷嬷的身边低低的说了一句话,声音小的仿佛没有说出来一般。而高嬷嬷也谨慎的点了点头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皇上不要太动气,别气坏了身子,龙体要紧。”太后出言相劝着,毕竟这个时候他不能也倒下。
而颜澈却没有任何的回答,只是松开了手,冷漠的看着所有的人。
“母后说的是,一个女人罢了。”说着便转身没有留下任何的言语便离开了婉如阁。
而翠儿看着皇上的离去,她忽然之间就哭了起来。甚至都忘记了此刻还有太后在这,可是她知道如果皇上都不理小主的话,那么小主不是等死吗?
“哭什么哭,还没死不是吗,在哭拉出去,这霍乱人心的奴婢。”说着也皱着眉头走了出去。
而胡太医赶紧平复这自己的胸口,刚才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感受着颜澈那如鬼魅一般的眼神,他真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而被太后一吼翠儿也赶紧闭上了嘴巴,赶紧拿起手里的方巾,帮萧墨雅擦拭着额头上的那细小的汗珠。
颜澈走出了婉如阁便快步的往大殿处走去,跟在身边的小夏子完全的不敢开口,只是拼了命的小跑,生怕一个不注意,皇上便走丢了一般。
大明宫内。
“皇儿,这件事情你不应该插手,母后不会让你去的,再者这件事也不该你去。”太后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的说着话,而颜慕璃依旧一脸笑意的站在大厅中,他慢慢的踏着步子,弹了一天一夜的琴,他的手指有些发疼,可是他却忘记不了,那个飘然而落的红衣女子。
那抹如水一般的眼神,已经牢牢的印进了他的心,扰乱了他的情愫。
“母后,如果我们斗舞输了的话,东贺会如何说?”颜慕璃在添完香料之后,便小心的盖好了盖子,一脸温柔笑意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北明太后,也是自己的母后。
碍于身份,他不能去,去了以什么理由呢?
“什么?”太后似乎有些没有明白,为何他会说出来这样的话来,看着他的脸又感觉不似开玩笑一般。
原来刚才在婉如阁的时候,太后让高嬷嬷去喊南王过来,可是刚刚喊过来,就听见南王竟然有这样的说辞,不禁让她多少感觉到一丝意外。
“母后如果我们输了,东贺一定会大规模进攻,而且会有更好的借口,或者说根本不用任何的借口。”颜慕璃的话让太后紧紧的皱着眉头似乎也不太相信他的话。而一时之间又找不到任何的话语来反驳着他。
战事不是已经停止了,怎么还会再次挑起事端?
看着太后不说话他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于是又开始说了起来。
“母后如果不是有人让如梦落下木桩的话,那么很可能输的是我们,而背后伸出手的那个人,我想我不说母后也能想到吧。”颜慕里这次的话让太后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陷入了沉默里。
她不知道背后伸出手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自己的人并没有吩咐这么做,而南王当时在弹琴,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机会,如果这么说来的话,那么很有可能便是皇上,可是皇上怎么会再众人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是转念一想又感觉这不对,既然萧墨雅决定去跳舞,那么就抱着必赢的决心,否则也不会以金针封住自己的脉象,又以什么香为自己保持着体力,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她是何时被人给下毒的,而下毒的人既然知道她要去参加比赛还出这样的诡计,难道是东贺的间隙不成,想到这里太后忽然一抬眼眸。
“慕璃哀家看这次的事情绝非偶然,如果是萧墨雅跳舞的时候意外中毒身亡的话,难么东贺一定会说北明随意挑选一个人来应付他们,结果可想而知。”
“母后说的对,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母后没有想到。”颜慕璃忽然低垂着眼眸看着袅袅升起的檀香味而开着口。
“何事?”太后忽然感觉这今天的颜慕璃似乎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奇怪。
“母后这次完颜烈带来的那个女子叫如梦,她是东贺上一届斗舞的花魁,技艺自然不用说,而如梦还有另外一个别人不知道的身份,儿臣也是调查之后才得知的。”颜慕璃没有继续说下去,稍微的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口渴便喝了一口刚才高嬷嬷送来的茶水。
“你说东贺二皇子这次带来的女子还有另外的身份?究竟是何等身份,如何神秘,可是他身边的女子又和这次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一些列的事情让精明的太后似乎也有些想不明白。
颜慕璃脸上永远都挂着那副温柔的笑意,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变化,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微笑如春风般的王爷,在战场上却是嗜血如命的杀人魔鬼,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主。
“她是东贺钱庄的大老板,白如梦,只不过这个身份极少的人知道。儿臣也是因为长时间的调查而得之的,所以当儿臣见过白如梦的那一刻,才是真正的担忧。”
“不要说了。”忽然太后摆了摆手,她忽然的打断让颜慕璃微微一怔,不过随后他便点了点头。
太后对着高嬷嬷便使了一个眼神,很快高嬷嬷便明白了眼神里的意思,慢慢的走到窗前,小心的走了出去。
原来在刚刚说话的时候,太后忽然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人从自己的窗前一闪而过,在这个非常的时期,任何事情都会引起风吹草动,而且还是在她的大明宫内,试问哪个人可以随意的出现在宫内?
看着高嬷嬷走了出去颜慕璃走到了椅子前,端起有些凉的了茶一口口的喝着。微苦犹如现在的心情。
很快高嬷嬷便回来了,可是她的脸上十分不好看。
“回太后,奴婢只看见了一个身影,便快速的消失了,任凭奴婢如何寻找都没有找到任何的踪影。”高嬷嬷的话再次证实了颜慕璃刚才的猜测。
可是那个白色身影的女子真的是白如梦吗?颜慕璃不禁有些怀疑。
听着高嬷嬷的话太后点了点头。
“今天的事情不要说出去,加强巡视,晚上你去探一下她的身手如何。”太后的吩咐让高嬷嬷点了点头。
可是刚刚放下茶碗的颜慕璃却再次的开了口。
“母后何须多此一举,既然完颜烈这次带来了人,他就不会不考虑周全,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他为什么要带一个女子来北明才是真正的目的。”他终于说出来了全部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他并没有和皇上说,有的时候人太聪明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而颜慕璃现在还不想死去。
“慕璃,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皇上有皇上的安排,如果萧墨雅的命数就是如此,也不要担心,毕竟只是一个女子,也算为了皇家的颜面而尽力了,大不了风光葬了就是了。”太后的话让颜慕璃的脸颊上的颜色十分的不好看,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却又在极力的隐忍着。
“儿臣不叨扰母后休息了,儿臣告退。”说着便退了出来。太后看着他的离开心思沉重的开了口。
“高嬷嬷吩咐下面的人好好的看着南王的踪迹,不许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
“奴婢遵命。”说着高嬷嬷便退了出去。
刚才还热闹的大明宫一时也安静了下来。
而慕容洛在自己的寝宫里也着急的直哭,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萧墨雅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来,又担心又毫无办法。
忽然她看见桌子上的毛笔与纸,她赶紧停止了哭泣,拿起桌面上的纸张便给家里的哥哥写去了信件。
写好之后便交给了自己的贴身侍女。
“必须亲手交到慕容轩的手里,记住我的话了吗?”她的交代让翡翠翡翠认真的点了点头。
“小主放心吧,翡翠这就去办。”说着拿着腰牌便走了出去。
一切的人目前都以萧墨雅的事情为主,而在萧府的柳夫人,这两天心情莫名的慌乱,甚至半夜时分还梦见女儿墨雅置身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