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伴君不是伴虎
就在他们望眼欲穿的时候,传说中的县令终于姗姗来迟,小梅跑在身前,后边还跟着一大帮子人。
一看到小梅,凤惟就将之前的烤鸡和包子在火上热了热,然后递给小梅:“快点吃吧,还热乎着呢。”
“谢谢小姐。”然后满含热泪捧着凤惟为她热的鸡腿和包子啃了起来。
虽然说伴君如伴虎,但是她和蔷薇和赵公确实在凤惟的庇护下得到了不少好处,也能体会得到陛下对她们的关爱和纵容,从来没有伴君如伴虎的感觉,反而给他们的感觉像是家人一般的温暖。
看到他们的父母官,村民们全都呼啦啦的跪了下来,然后屋子里接二连三的也有人跑出来,跪下来行礼。
县令大人捂住肚子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起来。
他来到村里面以后就已经是气喘吁吁了,他是一个大胖子,怎么可能受得了长途跋涉吗?就算坐的是马车,也受不了这颠簸啊。
他一下马车就四处望了望,看到凤惟这帮子人的时候也不知道哪个是传说中的陛下,他也不敢开口,因为小梅说了保密。
因此他也只能将目光投向了他后面的丞相大人。
郭顺战战兢兢的瞥了凤惟一眼,见到对方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他差点就要给他尊敬的陛下跪下了,这一个眼神太有压力了,他上去行礼也不是,不上去也不是,他站在原地戳着手都不知道干嘛。
见到县令大人将目光看向他,他轻咳了一声,恢复成往日一派凛然的模样:“看着本官作甚?你忙你的事。”
县令大人谄媚的笑了笑,转过身来,对那些村民们说道:“你们都起来吧,跟本官说说都是怎么回事。”
“多谢大人。”
还没有说到梨花的事,那个壮汉便已经迫不及待的将他三只鸡的事给说了出来,指着元淇就说道:“大人,就是他们,是他们偷了我们家的鸡。”
县令大人眼皮子一跳:“不是说了有人被打了吗?怎么又扯到了偷鸡的身上?”
那个壮汉扭捏了一下:“是……是后来他们说肚子饿了,然后就偷了我们的鸡,大人你看,他们旁边还有那么多鸡骨头呢,这都是证据。”
县令大人暗自叫苦,如果是往常,那随便打发了就是,可是今天有丞相大人在呢,而且传说中的陛下有可能也在这里,如果自己一个不好,官职丢了不说,有可能还会掉脑袋。
可是这找鸡的事不是他的本职啊,他只能硬着头皮看向从他来了之后就没有起身行礼的四个人,本想大发雷霆一番,但是看到之前拿着女王令牌的女子也在其中,他便偃旗息鼓了。
言语中透露着恭敬:“你们几个可是如他所说的,偷了他们的鸡?”
“大人明察,我们并没有偷他们的鸡。”元淇笑语嫣然,但是身上的上位者的气质让这位县令大人小小的震撼了一把。
他的眼神有意无意的放在凤惟的身上,但是看到女子笑眯眯的样子,哪有一点女王的架子?应该不是女王吧……
他又把目光放到小梅身上,在心里也是摇了摇头,哪有女王会亲自去请他过来的?
“那你们可有证据证明你们没有偷鸡?”
回答的依旧是元淇:“请问大人,你可有证据证明我们是偷鸡的?”
县令大人恍悟,笑眯眯的点头,转过身来换了一个严厉的脸色对上村民:“你们可有证据证明他们偷的鸡?”
壮汉脸上一脸的骇然,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们……我没有证据,但是我们家的三只鸡都没有了,不是他们偷的是谁偷的?”壮汉一看到旁边的鸡骨头,他更理直气壮了起来。
案件陷入了僵局,对于他来讲,三只鸡而已不管是谁偷的谁没偷都无关紧要,但是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讲,三只鸡已经是天价了,如果他这次不好好表现的话,给了丞相大人和陛下不好的印象,那么那前途可就没有了。
如果这次表现良好能得到丞相大人的赏识,能得到陛下的认可,一日飞升指日可待。想到前方的一片坦途恨不得立刻断案。
“没有证据就指认他人盗窃,如果到最后证明他们没有偷鸡,那么你就有污蔑之罪,要坐牢的,你可得想清楚了。”
一听到坐牢,壮汉脸色一白,他吓得说不出话来。
老村长连忙上前圆场:“县令大人,这鸡偷了便偷了,哪有什么证据会留下?可是他们公然的烤着三只鸡,确实是事实了,不然的话他们哪来的鸡?现在山上已经很少有野物出没了。”
县令大人左右为难:“这样吧,你在一旁好好想想一些细节,待会儿再问你。”然后他转向村长,“本官这次来是为了伤人一事,那打人的人在哪里?”
顺着村长的手看过去,县令大人脸皮子又是一阵抽搐,那一圈子的人他实在是不想得罪呀,况且丞相大人也已经跟他们围坐在一起了,他就更得罪不起了。
县令转身勾起一抹自以为很帅的笑容看着清河,轻声问道:“呵呵,这位公子,那你为什么要打一个小小的村民呢?”
清河自然是不会回答他的。
凤惟微微的笑了一下,给了县令大人一个台阶:“大人何不先问问周围人对这件事的看法?看看是我们对的还是他们对的?”
老村长又上前一步说道:“大人,不如先去屋里坐坐,喝杯茶吧,大人一路过来想必也是累了。”
县令大人有些意动,但是一想到自己身后还有两尊大神,他还是放弃了摆官架子:“不必了,你把目击证人都叫到跟前来,说说当时的情况。”
“是。”老村长只好退了下去,然后从当时在场的村民里挑了几个伶俐一点的出来,还使劲地朝他们使眼色。
接下来便是那几个村民唾沫横飞的表演时间,凤惟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而那位丞相坐在她旁边心里直冒冷汗。
自从凤惟改变了之后,虽然他侍奉在身边的时间不长,但是新政策改革的这一段时间内他清楚的明白凤惟露出这种邪肆的笑容代表的意义,不用想,肯定是有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