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分封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承认吗?昨天晚上我已经让人去查过了,之前绑架叶老将军自称自己叫必死的那个年轻人,现在已经在牢狱之中了。”皇上走到他的面前蹲了下来,“曾经我对你寄予厚望,一直觉得如果你哥哥不行,这个位置就让你顶上,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你哥哥就算是性情软弱也不会做出如此通敌卖国之事。”
“父皇,儿臣是一时鬼迷心窍。而且这几次北夷侵扰,就对咱们国家也没有造成多大的伤亡啊?”景烨慌不择路,不知要说什么好。
“是没造成多大的伤亡,可是信你的举动,父皇差点儿斩了忠心耿耿的叶老将军一家。景烨,你实在是太自我了。”皇上仿佛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回到皇位上坐了下来,拍着那把椅子对景烨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坐在这个位置上特别威风凛凛?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
景烨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朕告诉你坐在这个位置上,全天下的人都在算计着你。是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不信你看,朕的儿子不就是耍着心眼儿吗?”
景烨磕头如倒蒜,连连认罪,可是坐在龙椅上那人仿佛没听到一般,自言自语。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后哪儿,通敌卖国的罪名已经做事,就算是求情也没有用了。
“你们去告诉爹爹,让他们多上折子,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景烨的姓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人活着总是有机会的。”
站在的屋檐之下,萧远政看着晴空万里喃喃自语道,“要变天了。”
当天下午,突然宣布封七殿下景烨为慎亲王,分封云南。
皇后跪在养心殿前苦苦哀求,皇上不为所动,甚至连带贬了一众求亲的老臣。
说的是分封亲王,可是曾经跟着七殿下的官吏下属乃至府中的奴隶,被贬的被贬,被卖的被卖,这天晚上曾经夜夜笙歌的七殿下府一片哀嚎。
外面的哭喊声惊醒了柴房里的叶一容,看着火光冲天,她意识到有大事发生,可此时对于她来说,天大的事不如保命要紧。
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她找到了一把早就卷了边的刀子,磨开了身上捆绑的绳索。偷偷溜出的柴房,作为曾经这院里唯一的姨娘,她对府中的道路很是熟悉,从暗道出去逃出生天。
重新看到了月亮,叶一容终于放松下来,这一放松让他原本撑着的一口气也松懈下来,就这么晕倒在路边。
关在皇宫之中的萧远征被放了出来,大半夜回到了医馆,就在门口见到了晕倒的叶一容。
将人带了回去,不愿意惊动别人,萧远政吩咐萧灵帮她洗漱换衣。
宁愿不情不愿,可听哥哥说这人至关重要,萧灵还是动了手。尽管不是大夫,可萧灵擅长用药,配了几包退烧的药,给叶一容吃下,到了后半夜,她终于醒了过来。
睁眼的那一瞬间,看到木质的屋顶。叶一容以为自己还被关在柴房之中,所谓的逃生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她叹了口气缓缓地转动身体,却发现原本束缚着自己的绳索不见了,一扭头,她看到了坐在床边的萧灵。
“终于醒过来了,看你烧成那样,我还以为你活不了了呢?”
“你才活不了的呢,我叶一容福大命大,还有一身的仇未报,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提及曾经的仇恨,叶一容咬牙切齿仿佛要隔空将那一群人撕个粉碎。
“曾经有人伤害过你?”萧灵好奇。
不知怎的叶一容就来了诉说的欲望,将曾经在宴会上被打,被景瑟在脸上刻字,这一桩桩一件一件全部都说了出来。
一提叶一眉,她更是咬牙切齿。
“叶一眉早先就和太子殿下定下了婚约,我在她面前提了七皇子几次,她就对七皇子有了些许好感,再后来她竟然用计将我骗上七皇子的床。”仿佛经受了切齿腐心的痛,叶一容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若是事情发展到这儿也就算了,我的这个好姐姐居然又勾搭上了三殿下景炎,她一直对外宣称自己和景炎不熟,可是多少次景炎大半夜到房里去找她,两人聊至深夜,连她的容貌都是在景炎的帮助下才变成这样的。”
这样的谎话在叶一容的心里编了无数字次,自然而然的当成真相说了出来,原本她说的那些,萧灵并不放在心上,纯粹是当一个听故事的人,可最后的这一句直接戳进了她的心窝。
“你说她和景炎有情?”
“当然,她自以为瞒过了所有人,可是她不知道,每当有人提起景炎的名字,她的眼睛都是亮的。”叶一容笑的近乎癫狂,突然坐起身子,拉着萧灵,“你可知道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七殿下府乱成了一锅粥。”
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萧灵的心思却还停留在被叶一眉欺骗上。
“说的都是真的,她和三殿下景炎早有私情?”
见萧灵一遍又一遍的询问此事,叶一容心里有了底,她故意又把事情往严重上说了几分。
“你难道不知道吗?我看你们两个聊得挺开心的。他们两个怕是早已海誓山盟私定终身,曾经姐姐犯了错,被叫入皇宫之中,一向自保的三殿下竟然直接冲进了皇宫,连礼仪都顾不上了。”
叶一容停顿了一下,“你到京城这么久了,街头巷尾的段子应该听了不少,你找说书人去问,有关于我姐姐和三殿下的风流往事,他们至少能给你讲上半天了。虽然说这样的故事大多有捕风捉影之嫌,可是空穴哪能来风?若是他们没有私相授受,又何来民间的津津乐道?”
萧灵脸色发白,死死的咬住下嘴唇,一时还无法接受被叶一眉欺骗,看此情此景,叶一容知道萧灵怕是相信叶一眉同时又对景炎情根深种。
“唉,若是我姐姐是个专一之人,那倒还罢了。她一边吊着三殿下,另一边又和七殿下纠缠不清,我身上的伤就是七殿下为她出头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