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世外高人
这一次,给马克的冲击相当大。如果对方在海面上也如履平地,那他们千辛万苦训练的水军,无疑是白费力气。
景炎笑笑,“都是些不入流的微末功夫,让您见笑了。”
马克自我安慰,即便他们在水面上如履平地,可是肉身到底抵挡不了火炮的袭击,勉强,他挤出了一抹微笑对景炎说道,“泱泱大国,气度超群,果然不同凡响。”
景炎道,“实在是时间紧迫,来不及准备。本王小分队还有另外的一个绝技。”
说罢,景炎拍拍手,立马,有人抱了一排长枪过来。
这排长枪先是在面前的靶子上练了练,几乎是一击洞穿。
马克琢磨着谁家的长枪都有这般功力,里面毕竟是火药又不是沙子,难道景炎想给自己展示的就是百发百中吗?
景炎随手拿起一人手中的长枪,递到马克的手里。
“马克先生,请您看看这长枪,再试一试手感。”
马克只当这是景炎的考验,随手拿过长枪,一个瞄准直接命中了靶子,子弹打透了,整个靶子飞了出去。
景炎笑笑,将长枪收了回来,让刚才渡过寒潭的那十六个人重新站出来,站成一排,对面十六个人拿着长枪,举枪便射。
子弹在那十六人的胸口炸开了,马可闭上了眼睛在胸前画着十字,可是等他睁开眼睛,那十六个人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
“这,这怎么会?”马克再也无法顾及所谓的风度。
“这在我们中原称之为内家功夫,需十年的苦练才能达到这种境界,当然了,天赋不足的人也没办法走到这一步。”
“三殿下,您这样的队伍训练了多少人?”马克盘算着,如果是只有这十六个,他也是有办法对付的。
“唉呀,这……”景炎一副为难的样子,“本来是不应该拉出来给马克先生看的,可昨天晚上那顿酒菜,本王准备的确实不周到,也是报了道歉的心思,这人数嘛,要是再说出来就不合适了。”
“哎,”高铁祖插嘴,“说出来也没关系,咱们也还没练出来多少人呢。”
听到这马克算是放心了,毕竟高铁祖嘴上从来不饶人。既然承认人数不多,那应该就是不多。可他哪里知道高铁祖吧嗒吧嗒嘴,伸手指头算了一会儿,竟然说道,“现在也就2万人,不过新训练的那一批,再有两个月就也成了。”
“两万还不算多,高将军可真的是大口气。”马克嘴唇都是哆嗦的,若不是紧握着双拳,他可能都没办法保持身体的平衡了。
“哎,你不知道,现在的这两万人是我们十二年前训练的,当时嘛,师傅比较少,一批就只训练出了两万人,我们新的这一批可就不止这个数了。唉呀,说起来呀,这样的功夫,放在中原腹地应该是没什么用的,我打算过两天和皇上说说,把他们都搬到海上去,这样我的南地边境也能分上个万儿八千人。”
高铁祖说完之后还故意摇摇头。
景炎又道,“新训练的那一批,前两天你应该去看过了,你觉得成果怎么样?”
“嗯,会比这一批好上一点儿。能够抵御火炮的进攻,不过倒是有个问题。”高铁祖回答的一本正经,“咱们的军服没办法定制,大炮一轰衣服就没了,可是这人呢,总是有羞耻心的,这得顾忌一点。”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可咱们也没办法解决,回头本王会跟皇上商量,先把人拉到战场上吧,只要能打赢仗比什么都强,更何况战场上都是男人。”
看他们君臣两个一言一答,马克只觉得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若是自己的坚船利炮,真的碰上了这样一群所谓内家功夫之人,胜算到底还有几成?
“马克先生,时间不早了,军营里没什么好吃的,咱们还是回京城里吃饭吧。”景炎笑笑,“本王让人准备了你们家乡的特色,可能不如你们家乡口味地道,但吃起来应该还合口味。”
说到此处,后面的三个随从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肚子,昨天晚上他们没吃多少东西,早上又睡了一个早上,中午刚刚醒来就被景炎带了过来,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走路都没有力气。
“麻烦三殿下了。”马克强装镇定跟在景炎的后面。
景炎还带着他从军营里面穿了过去,这一圈下来,马克看到有人在练习喷火,有人在练习水上漂,还有人一直拿刀捅自己的肚子,可是几刀下去竟然毫发无伤。
看到这样的情景,马克还能勉强维持镇定,后面的三个人早已目瞪口呆。景炎神色如常,对马克说道,“军营里面都是粗鲁人,这不,练起功夫来,连衣服也不穿。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刀枪虽然插不进身体里头,可衣服挡不住呀,还请马可先生不要见怪。”
马克微微一笑,脸色苍白。
一行人出了西山,招摇过市,快马加鞭,在天黑之前赶回了京城。只是他们刚进了城门,就看到远处围着一大群人。
“真的是活神仙呀,千盼万盼终于把您给盼来了,三年之前你断定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现在,这孩子都已经两岁多了,来呀,宝儿,赶紧过来拜见活神仙。”
站在最前面的妇人盯着人群中央仙风道骨的道士,眼睛含泪,是感激不尽。很快人群里钻出了一个水灵灵的男孩子,走到那道长面前跪了下来,嘴里面说着,“谢谢道长。”
道长摸摸胡子,“这有什么好谢的,你怀的本来就是个男孩,贫道不过是一语道破先机罢了,最终啊,争气的还是你这肚子。”
“道长啊,您不知道我怀着孩子的时候偏巧喜欢吃辣的,俗话说的好酸儿辣女。婆婆呢,一直觉得我怀的是个女儿,对我是黑眼儿来白眼儿去,要不是托了您的吉言呢,那会儿子我就不想活了。”
那妇人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三年之后提起来还不断的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