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他们不方便露脸!
偷袭得逞的冉衣在他额上亲了一口之后,就心满意足的闪回了原来的位置,然后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从储物手镯里弄出一套桌椅,摆上笔墨纸砚,开始琢磨着自己想要胭脂楼代买的许多灵药种子。
她空间里的灵药死光了,而她自己储存的种子种类并不多的同时,她进入云荒境后,曾经用几株灵药救人,眼下空间里是没有成品货了,所以,必须用别的途径补上。
她回到过去的时间只有半个月,而半个月后,就是进入云荒境的日子。而这一次,她必须给曾经的自己准备好需要的一切,不然,她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苏莫离从一种极度羞耻的心情中,慢慢缓过神的时候,见那个偷袭了自己的罪魁祸首,此时已经站在椅子上伏案疾书,眼眸认真特别投入的摸样,胸口处顿时有了一口闷气。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反正就见不得她脸上那抹安之若素的淡定。
但是,他又不想把自己的心情表露出来,觉得那样好像自己很小心眼似得。但是,又管不住自己心里的怨气,干脆就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走到她那张临时桌案的边上,斜着眼睛看她都在写什么。看了没一会儿,他就找到了可以取笑她的东西。
“哟,三岁娃娃会写的字儿还挺多,至少十个有五个是对的,不错不错,这要是被俗世的老夫子看见,说不得要把你当天才供起来!”
“咔擦”一声,冉衣手里的笔应声而断。她把断笔往桌面上一丢,转过脸来静静的看着他,并不说话。
他微微倾身,把脸贴近她的小脸,眼睛直直盯着她:“这么激动,看来你很喜欢被为师夸奖啊!嗯,果然是为师的好徒弟,长的可爱萌哒哒,还单纯容易满足!”
冉衣深吸一口气,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告示自己,要忍。
深吸了一口又一口,慢慢的她总算平静了下来,然后再也不看他,回头把自己之前写好灵药名目,揉成一团,直接丢进红底大花的盒子里,那盒子红光一闪,纸团就不见了。
没多久后,空空的盒子里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消消气,等他恢复记忆了,就往死里虐!”
冉衣挑挑眉:“好主意!”
这之后,苏莫离就有些心不在焉,可着劲的想找冉衣的麻烦,不过,冉衣现在淡定了,干脆闭关打坐。苏莫离见她这般,心里的火就更茂盛了,但人家都入定了,他想找茬也没法找。要真去逗弄她,一不小心把她气走火入魔了,那可绝对不是好事。
他敢保证,恢复记忆之后的自己,会气的想掐死自己。
苏莫离莫名其妙的被冉衣搅乱了一个傲娇的心,便再也无法安心悟道了,就连画符的心情也没有。无奈之下,干脆又研究起冉衣给他的那本黑红册子。
册子里面讲的事情并不复杂,只是记录一些入神之后才能使用的混沌气。也就是说,神是靠吸收混沌气修炼的,而神术,也是靠混沌气来维持的。如果他想解除金剑上的封印,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混沌气的克星,或者找一个可以驾驭混沌气的上神。这听起来好像都很不切实际,但,他却真知道有一样东西能够克制混沌气。
这样东西,还就在冉衣身上。
他之所以不和她说,主要是,他现在还不能贸然把解除束缚神术。神术可以穿越未来和过去,因为逆天改命的关系,神术现在回到了过去,但施术者肯定能够感应到,甚至施术者的过去身,也会有所感应。
简单的说,就是现在,明明还没有施展神术的云熙,可能已经感应到他在未来施展了神术,并且,有人逆天改命,回来了。
“唉!”他把视线从红册子上抬起来,看向正入定的冉衣,摇摇头,心里有些烦躁。
他不敢贸然解开束缚,一旦解开,那人一定会狗急跳墙,做出更匪夷所思的事来。不让她独自下山是因为,则是怕那人已经意识到计划可能有变,改而直接对她动手。
“真麻烦啊!”
他本不是畏缩的人,但为了她,却不得不隐忍。不说看过她的记忆后,他们已经是未婚夫妇。就单凭她是他徒弟这一点,他就得小心翼翼地护她周全。
“谁让我心地如此善良?”
苏莫离叹了口气,走到窗口,看着主峰上的主殿,眉头微拧:“照理说,他修的法,完全可以看透未来,为何不见他有所动静,还是说,他觉的,小衣此番逆天改命反而是好事?”
没有人回答他,主殿中掌门人淡淡的目光扫过窗外的客峰,嘴边勾起一抹颇有深意的笑。
……
到了夜里,冉衣渐渐从入定中醒来,睁眼四顾,却发现苏莫离不在练功房里。
她从草席上站起来,慢慢走下楼梯,到了一楼,便看见那人正坐在客厅八仙桌后,而在他身前,则密密麻麻站了许多人。这些人修为极高,但样貌都笼罩在黑袍之内,她是看不清的,只是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恐怖的压迫感。
“小衣,过来!”
苏莫离见她下来,便冲抬手招她过去,并把她抱进怀里搂着,而后指着站满了客厅的黑袍人说:“这些人,是为师的朋友,他们不方便露脸!”
她了解的点点头,在他的示意下,很客气的对这些人说:“前辈们好!”
黑袍人顿时受宠若惊,其中一人说:“少主,您不回联盟,我们不怪您,但就别让少夫人折煞我们了!”
额~
冉衣一愣,不禁满脸古怪的回头看向依旧神色淡淡的苏莫离:“这是怎么回事!”
苏莫离并没有对她解释,只是看着眼前的那些黑袍人语气淡淡的说:“实不相瞒,前世之事,我如今并不记得,招你们来,并不是想回联盟,而是求你们办事!”
“少主,您别这样!”有一黑袍人忍不住抬手抹去额上冷汗,而后把黑袍拉了拉,显然并不习惯穿这种东西。
“有事,您说一声就好。我们一直在等您归来,可前些年,您总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