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今天是週末。
  牧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前，面对成堆的课本。
  休学后重新復学，发现高中课程内容已经做了修改。
  从老师那边，拿到了高一跟高二的新课本与新教程。
  这可不是普通份量的多啊！
  各种学科，都要重新开始读过。
  基于这原因，牧实在无法离开他的书桌前半步。
  「亚蓝！你怎么还在这里？快点，教我打架！」
  石田春嘻皮笑脸地探出头。
  「春，我跟你说过了，我不会打架。」
  牧打个哈欠，面对眼前高一英语课本。
  「你少装了！之前看你打架超酷！快点，来，教我打架，场地我都帮你布置好了！」
  石田春拉着牧的手就往跩，想把牧拉到外面去。
  「我说你，想学打架，石田组里肯定一堆教练可以教你，干嘛要找我？你去，我这边一堆课程要学习…」
  石田春无视牧，硬是把牧拖到了外面。
  就这样，牧拿着高一英语课本，陪着石田春在格斗练习场。
  石田春说：
  「快点，亚蓝，教我打架。」
  牧坐在地上，继续读着英语课本说：
  「不要。」
  石田春靠近牧大声叫道：
  「亚蓝，教我打架！」
  牧依然无视石田春，打个哈欠盯着英语课本说：
  「不要。」
  石田春气地跳脚说：
  「可恶，都把你挖到这里来了…你还不愿意教…」
  「我看，就让我们先陪你练习吧！」
  在旁边看着想让石田春消气的田中京汰说：
  「我跟伊藤、山本、中村跟吉田可以陪你练习，你就别生气了。」
  石田春动了动肩膀，双手握拳说：
  「来吧！看我怎么一次把你们都打倒！」
  就这样，石田春跟五位石田组的成员练习打一对五。
  牧依然专注在英语课本上，但馀光不时注意石田春打群架。
  除了石田春以外，其他五位成员都穿上了护甲。
  偷偷瞄了几眼，已经看出石田春的问题，以及他莫名而来的自信感。
  再度打个大哈欠。
  说真的，读这些教科书，确实让人感到无聊而且疲倦。
  牧闔上书本，双手拍在膝盖上闭眼休息。
  但还是专注听着石田春那边的动静。
  突然间，牧听到一些异样。
  手一伸，抓住一隻从天而降的鞋子。
  随手，将鞋子丢了回去。
  「亚蓝，你好厉害…你是怎么接着住那鞋子的？」
  石田春语带崇拜的问。
  「不是我厉害，是你们太吵了，打扰我休息。我要回去了。」
  牧拿起英语课本，打个大哈欠就要往回走。
  石田春马上拦住牧说：
  「拜託啦！你都来了，就指点我一下嘛！」
  石田春恳求说。
  「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在打一对五，而是一对一。」
  牧点出石田春的问题道：
  「实战中的打架，对方是不会等你准备好了，才出手打你。你需要同时注意周围的人，而不是只专注在你面前的那一个。」
  石田春瞪大眼睛，像小狗般乖乖点点头，一脸期待。
  「…你需要随时注意周围的动静，抓到对方的空隙然后攻击。像你刚才那种打法，只会被人踩在底下去。好了，我要走了。」
  石田春变身缠人的小狗，抱着牧的腰说：
  「不要走嘛～求示范！」
  「喂！不要随便抱我的腰！」
  牧推开石田春，但这隻名为石田春的小狗，依然瞪着水汪汪又期待的大眼睛抱着他。
  牧叹口气说：
  「好，就示范一次，你放开。」
  石田春乖乖放开了牧，一脸期待。
  牧放下英语课本，走到五个人的面前说：
  「我只会打在你们的护具上。你们不用客气，尽管围攻我，我给春作示范。请多指教。」
  语毕，牧快速游走在五人之间，精准打在所有人的护具上，瞬间将五人击飞。
  「看到了吧！有没有观察到我跟你打的差别？」
  牧回头望向石田春，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石田春这小子，正一脸崇拜看着他，根本没有像是认真学习的样子。
  这样牧回想起，过去跟两位领养哥哥们，一起练习打架的日常。
  牧的领养家庭，混的是大阪黑道山本组。
  山本组，属于小型帮派组织，常常受到大阪更大黑道势力压迫。
  为求生存，从小，就常常被黑道势力恐吓与压迫。
  一开始，牧不懂打架，只躲在两位哥哥们后面哭。
  还好，那些黑道不太为难身为小孩子的牧。
  但牧也耳濡目染之下，见过不少黑道斗殴场景，观察到很多场斗殴事件。
  稍微年长，也开始跟着两位哥哥们打架。
  同时，两位哥哥也会训练牧怎么跟人打架。
  从国中开始打架，慢慢累积打架的经验。
  比起石田组，山本组是个势力较弱的黑道组织。
  除了让自己变强，不被人打倒以外，背后没有强大的靠山与势力。
  被人欺负了，没有靠山帮忙出头。
  除了两位哥哥们可以依靠以外，牧没有其他靠山，只能靠自己变强。
  但也因此，牧厌倦这种生活方式。
  黑道，终究是不良于行。
  黑道的道德价值观，终究不同于一般人。
  就像是，领养家庭的两位哥哥们，对牧进行性虐待一样。
  对黑道的人而言，性与暴力，只是他们的消遣娱乐罢了。
  牧叹口气，拿了英语课本对石田春说：
  「你，好好加油吧！有点进步了再找我。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