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隔天一早，佐藤又被叫出去训练了。
  剩下牧一个人在房内。
  面对着一叠高中课本叹气。
  这几天缺席没有去上课，学习进入又落后了。
  牧坐在书桌前想要学习，却觉得无法专注。
  很太多烦心的事情，各式各样的事情，让牧内心感觉到烦躁。
  山本响也突然出现，以及佐藤怜告诉她的一句话。
  ＂如果你想知道神户百合子死亡的真相，联系我。＂
  佐藤怜跟牧讲的事情，让牧很在意。
  牧确实很想知道母亲的死因，佐藤怜真的知道母亲的死因吗？
  但是，对方是警察，牧不能不提防警察。
  毕竟，牧出生在黑道世家，从出生起就生长在黑道家庭。
  虽然，牧不属于任何黑道帮派，没有参加过任何正式入组仪式。
  但对警察，牧还是出自于本能的堤防。
  为什么，神不能给牧一个安定平凡的日子呢？
  就像是暴风雨前来的平静。
  牧有种感觉，狂风暴雨，就要席捲而来。
  突然间，有人进到书房，敲了门。
  一位石田组的人说道：
  「牧先生，大当家想要问你，想不想跟山本响也见面？如果你想见他，我带你过去。」
  牧起身说道：
  「我去，麻烦你带路了，谢谢。」
  牧被带到地下室。
  山本响也被关在石田组的牢房里面。
  「亚蓝！」
  山本响也看到牧，讶异地喊了的名字。
  「我想跟单独讲话，可以请你们回避一下吗？」
  石田组的人离开了地下室，剩下牧跟山本响也。
  隔着栏杆，山本响也望着牧，牧也望着山本响也的眼睛。
  那不是一个想要企图杀死他的人的眼睛。
  「我之前对你开枪，对不起。」
  牧说道：
  「我知道，如果山本组派了其他人来，现在的我已经死了。」
  「…已经八年没见了…刚见面就变成这个样子…是我对不起你，亚蓝。」
  「你是在执行工作，不用觉得对不起。」
  「亚蓝，你会原谅我吗？」
  「我从来责怪过你，又怎么谈原谅？」
  牧望着山本响也说：
  「你是我师父，所有在山本组的一切，都是你教我的。我怎么会责怪自己的师父？」
  山本响也握着牧的手说：
  「答应师父一件事。不要让你的双手染上鲜血。如果你有想要杀的人，我来杀。我不想要你变成像我一样…。」
  「…。」
  「亚蓝，答应我，不要去杀人，不要让自己变得残忍。」
  「…我只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些话，会从你口中说出来。」
  「…亚蓝，我好想抱你 …。」
  「…我理解你，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师父。」
  「我有看到，陪你一起上学，那位石田组的吧！你们相爱吗？」
  「…嗯。」
  「…是吗？」
  山本响也低着头，心中明白，他已经彻底失去过去那位在他底下喘息面露微笑的小淫猫了。
  「…亚蓝，你曾经爱过我吗？」
  山本响也注视着牧的眼睛问道。
  牧的心跳了一下。
  面对自己的初恋，他从来不知道，山本响也对自己是甚么心思。
  过去，牧都将一切，当作是自己单方面的单恋，单方面的付出身体。
  却没有想过，山本响也，可能曾经喜欢过自己。
  「…亚蓝？你不想说吗？」
  「…我曾经爱过你，所以当你想要时，即使隐瞒哥哥们，我也要将自己的身体交给你，让你触摸，让你佔有。那是因为，过去的我，有段时间，我确实爱过你…。」
  牧悲伤地流下眼泪。
  「如果你以前也爱过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亚蓝，我爱你。」
  「现在说这些已经太迟了，我已经有世吾了。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了。」
  山本响也擦掉牧眼角的泪痕说：
  「没有关係。师父就在这，不管你选择爱的人是谁，我永远都是你师父，我哪里都不去。我爱你，亚蓝。我希望，你永远就像是我记忆中的，那天真无邪的亚蓝。」
  「师父…！」
  隔着栏杆，牧跟山本响也紧抱在一起。
  「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夺走好多条人命。亚蓝。你跟我不一样。不要拿你的双手，去夺取别人的生命。我教你那些格斗技，是为了让你可以保全你自己。为了活命，你不可以犹豫反击，但不要去杀人，不要变得跟我一样，跟我一样活在痛苦里面…。」
  山本响也在牧的怀中痛哭起来。
  「我杀了很多人，也杀了很多不该杀的人。亚蓝，请原谅我。我知道，我不该得到你的原谅。但是，请你原谅我，亚蓝。是我杀死你母亲。二十五年前，杀死你母亲神户百合子的，就是我，亚蓝。」
  牧的脑袋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你说甚么？」
  「我已经背叛了山本组，可能活不久了。这个秘密，我隐藏太久了，我必须将这件事情告诉你。当年，山本组受到委託杀死神户百合子，而最后对你母亲开枪的，就是我。」
  「…我不相信…你是骗我的吧？」
  「我没有骗你。山本组知道你母亲把你放在孤儿院，所以故意隐藏你的讯息，并在叁岁时从孤儿院把你带到山本组，目的是为了利用你牵制石田组跟神户组两大势力。从一开始，你会被领养，都在山本组的算计之内。」
  「…。」
  「只是，在你十七岁时发生的性爱录影与坠楼案件，让山本组不得不将你转卖到御晴阁。他们害怕石田组会透过这次的案件，察觉到他们的儿子现在正在山本组。」
  「…。」
  「山本组之所以派我当你师父，就是因为我是杀死你母亲的人。山本组可以透过这件事情要胁控制我，让我不对你讲出当年的实情。这次，山本组要刺杀你，就是因为你离开山本组以后，完全失去利用的价值。现在的你，对山本组而言，就是一个威胁与妨碍。因为你知道太多关于山本组的内务。而山本组，会不择手段的杀死你。你明白吗？亚蓝。不管是你，还是你的男朋友，还是你身边的人，如今，都身处于危险。」
  「…当年，是谁花钱买了我母亲的命？」
  「这件事情，只有前任大当家知道。」
  「但前任大当家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确实，所以说，可能在山本组内，没有人知道谁花钱买了你母亲的命。或许现任大当家知道，但我无法确定。」
  牧抬起头，吻了山本响也的唇。
  突如其来的举动，山本响也吃惊地望着牧。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响也。我不恨你，我也不怪你杀了我母亲。但是，我要知道真相。究竟是谁想要杀死我母亲的真相…。你还知道甚么？告诉我。」
  山本响也抱着牧的脸，深深舌吻着。
  「所有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亚蓝…我爱你，为了你，让我背叛山本组，让我去死，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