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态度转变
皇帝的话语却尽是冰冷，皇后一党在打什么主意他不是不清楚。他这几个儿子中，有帝王之才的，却并非凤玄冥一人。他的眸子深沉，看着凤玄冥。
凤玄冥摇了摇头，“前几日得到消息，将军府似乎和相府有了些间隙。”
“间隙？”皇帝一愣，他常年在这紫禁城中，对于这些臣子的相处还真是不太清楚。
“是啊，所以儿臣才会想要娶二小姐。”凤玄冥点了点头。
皇帝的眼中带了丝疑惑，“这般，你还想娶杜二小姐？”
“若是将军府和相府相处融洽，相府已经出了一个三王妃了，现在再出一个太子妃，到时候丞相一党的势力就不容小觑了。将军府和丞相府断绝来往，儿臣，就尽可随了自己的心意了。”
“你倒是想的周全。”皇帝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不曾想太子竟然还有这般的胸襟。“如此说来，你一早属意的就是杜二小姐了？”
“的确如此。”凤玄冥看着皇帝，眼中尽是真诚。
父子二人交谈片刻，这件事算是妥当了。凤玄冥稍稍松了口气，若是杜青恒肚子大了起来，到时候受影响的，就不仅仅是杜青恒的名声，就连他这个太子都会声名狼藉。
他眼神深沉，看着紫禁城的天，暗暗握了握拳头。
......
没了采菊在身边，宋清羽只能亲自在外去找法师了。她乔装打扮，谎称身子不适，实则从后门偷偷的溜了出去。因着不敢大肆张扬，她则换了一身寻常的打扮。
片刻之后，她来到了一处静谧的寺庙之中。这寺庙从外看起来破烂不堪，香火也极少的样子。许久不曾出门，不过才走了半个时辰，她额上就带了些细密的汗珠。
推门入寺，寺庙内只有几个懒懒散散正在扫地的僧人，瞧见宋清羽打扮的不甚起眼的样子，就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一股霉臭气从鼻尖传来，宋清羽不由得皱了皱眉，用丝帕遮住了口鼻，“请问，你们方丈可在？”
周围无一人应答，宋清羽有些尴尬，随后又问了一句，“请问各位道长，你们这寺中方丈可在？”
此时，一个看起来黑瘦的僧人打量了一下宋清羽，开了口，“夫人若是要求佛，尽管里面请就行了，若是要上香，也进佛堂内就行了，不必找什么方丈。”
刚说完这话，旁边一个僧人就冲他挤了挤眼，小声说道，“一看这妇人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家，搭理她做什么？左不过就是几个香钱罢了。”
听到这话，宋清羽这才了然，原来她方才过来无人搭理，是因为自己这一身打扮的缘故，她咬了咬牙，说道，“我今日来，是找你们方丈，谈一笔生意的。不知师父可否通传一下？”
闻言那僧人才看了看宋清羽，“谈生意？能谈什么生意，我们这是寺庙，可不是什么铺子，你要谈生意，得去那东大街去。”
“......我是替我们夫人来打听的，若是师父不愿意通传，便罢了。”宋清羽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她单是一个丞相夫人的身份，去哪里不都是被供为上宾的，现在却在这里受此奚落。若不是因为这家寺庙不起眼，她根本就不愿看一眼。
这时，原本还在扫地的几个僧人这才抬起头来，见宋清羽打扮的虽然普通，但是料子也不是什么下等面料，态度顿时转变过来，连连上前说道，“哎呀，嬷嬷也不早说，我这就去通传我们方丈。”
她被僧人们迎进了厅内，上了一杯茶。宋清羽看了看那水中的茶叶，就算是泡在水中，也难掩一股霉味。这倒也正常，这寺庙香火如此贫瘠，能有这陈年的茶叶都算是不错了。
片刻之后，一个看起来年纪大些的方丈匆匆赶来，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褶皱，看起来着实让人笑话。宋清羽心中一阵不屑，但一想到自己今日来的目的，随即就站起身来，对那方丈道了声好。
“不知，嬷嬷是哪家夫人身边的？”那方丈看了看宋清羽，问道。
宋清羽整理了一下发簪，说道，“眼下人多口杂，不知方丈可否让其他师父先退下，我再与方丈细谈。”
方丈对着身后的几人摆了摆手，那几个僧人虽是不愿，但仍是退了下去。
宋清羽这才说道，“不瞒方丈，其实我就是丞相府的夫人。今日，是有事情来求方丈的。”
听到宋清羽是丞相府的夫人，那方丈吓得手都一抖，抬起头来看向宋清羽，见宋清羽虽然打扮平平，但是眉目之间却透露出一阵威严来，这才信了半分。“不知夫人有何贵干？”
“你们这寺庙，想来一年也没几个香火吧？”宋清羽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步道。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屋子里的状况。
就连这接待客人的桌子上都蒙了一层厚厚的灰，想来这寺庙之中是许久不曾来过贵客了。
宋清羽这话说的刻薄，让方丈脸上有些挂不住，半晌，他叹了口气，说道，“近几年，清心寺和宣妙寺名声大噪，我们这寺庙，自然就只能苟延残喘了。眼下，就连这几个僧人都快养不起了。”这话里带了淡淡的哀伤，庙里没了香火，苦的就是他们这些僧人了。若不是看在他还有几分薄面，只怕这几个僧人都留不住了。
“如此甚好。”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宋清羽稳稳的坐在了位置上，手不住的在桌上点着，与方才那副谦卑的样子相差甚远。
方丈一愣，抬头看向宋清羽，眼中带了些不解，“不知夫人此言......”就算他们寺庙落魄，也容不得他人来置喙半分，哪怕眼前的人是丞相夫人，也不能如此。
看着方丈的脸色带了一丝恼意，宋清羽轻笑了一声，说道，“你可知，我为何要选你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寺庙？我们堂堂相府，什么寺庙的方丈不得给我们三分薄面？”
说到这里，方丈才觉得有些怪异起来。这话虽然难听，但事实的确如此，他们这寺庙怎么说都比不上那些大寺，为何偏偏会选了他们？
“老道愚钝，不知夫人是何意？”方丈抬头看着宋清羽，宋清羽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来。
她看了看方丈，说道，“我有一事，若是妥了，你们这寺庙的香火，日后便由我账上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