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琴

  “她”安敬轩摩挲手上的折扇仿佛在回味一般,“她不一样。”似乎是想到什么他咧嘴一笑。
  元昭不觉有些刺眼,背身将画卷起小心翼翼的放进纸筒,“我记得她已有婚约,你的心思早点断了罢。”他说的极慢像是在提醒安敬轩,又像是在警告自己。
  安敬轩反驳,“虽说她有婚约,可还不是没有嫁人么”他走到元昭跟前,“再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就是陌人,哪有感情在里面。”
  元昭放画的手一顿,扯掉了宣纸上的一角,那片纸屑一飘打了个弯掉进了纸筒里,安敬轩的一席话犹如冷水将他浇了个清醒,他想了想终究是道出了问题所在,“莫要胡说,别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
  “若两情相悦,是清誉重要还是你情我愿来的重要。”安敬轩用合着的扇子敲了下元昭,“且不说她与那人结果如何,现下定然互不相知,若是我近水楼台,互通了心思,我也会真心待她,你说她是跟了那陌路的人,前途未所知的好,还是与我白头偕老的妙。”
  近水楼台,元昭嘴里呢喃念着,他的手还触在梨娘的画卷上,脑子里不断重复着安敬轩说的话,包括他之前说的画上的人是他。他看着面前的安敬轩,“若有旁人也喜欢那女子呢”他指的是自己,安敬轩却听歪了。
  “你说的是城然”他还记得前几日李小王爷求取的事,还没束发哪知男女情爱之事,想想也是三分热度而已。
  元昭未解释,“你如何抉择。”
  安敬轩展开折扇摇了摇吹起搭在肩上的发,他穿着一贯的青衫仙尘脱俗,这一动作更是谪仙般的存在了,“你说我这般,若是你你会选谁。”
  这话就已表明态度了。
  元昭垂眸,目光又落在画筒上,重重阴霾拨开见日从未有过的清明。
  梨娘拜师顺理成章,苏家择了个黄道吉日拜师,拜师宴设在私塾,由梨娘事先准备一筐成捆的绢帛、一壶酒、一案干肉并将他们放在私塾门外的西南方向。待成后,梨娘跪在门口叩首三次,再由夫子准许后入堂,将三件礼物呈到夫子面前继续跪下叩首,礼毕方可起立。
  拜师礼成。
  梨娘起身望着周遭的人,做完这一切仍旧是浑浑噩噩的不真实。
  今日很是热闹,长安城大半的名人都来了,多半是张夫子以前志趣相投的同僚,也有是好奇张之初这收的第一个徒弟是如何如何的。
  梨娘今起的太早,又忙不迭的拜师,还未来得及休息就被张夫子拉到同好面前炫耀,“来来来,看看我这徒弟。”
  梨娘只好耐住性子恭敬的躬身抱拳,她穿了件蓝色白的圆领的长袍,束发一副书生打扮,这一来呢是行动方便,二来因为女子总会有些人瞧着会调侃一番,省的麻烦了。
  “呦,竟是女儿家。”有人看了出来,语气轻浮,态度变得傲慢起来。
  夫子略有尴尬顾及到旁人在不好发火,只是脸上也挂不住笑了,气氛十分尴尬。
  “师傅请问这是”梨娘天真的问。
  张之初起先不愿回答,在捕捉到梨娘眼角的算计时,心里明了,“这是协律郎王卿,通晓音律乐普,正八品上官。”
  梨娘施礼,姿势却换成了女儿家的扶手,王卿双手附后,斜眼看她态度更加傲慢,区区女子罢了能有什么惊天之举。
  “前几日小女偶得一古谱,恰巧先生在此,想请教一二。”梨娘也不等王卿应答,径直上的坐塌抚琴演奏,她谈的是一曲白头吟乃汉朝卓文君所着,卓文君乃女子就单单这首白头吟在现如今也是绝版的佳作,很多痴乐人为此寻觅数十载而无所得,前世她为了讨好元昭学了琴棋书画,听闻这白头吟谱写的是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美好爱情,也是寻觅很久才找到的,如今倒成了落了王卿面子的手段了。
  梨娘手指拂动琴弦,余音还没消,一波接一波的音调变换响动,她先是轻挑随后加重,像是相见、相知、相爱的情感色调一般,浓重的基调染着悲哀,像是哭泣,梨娘加快了手指拨动的速度,琴音高涨,有着离别带着不舍。周遭的人一个个的被吸引而来围成一圈,谁都不敢出一点点的声响,生怕打扰了弹琴的公子。
  元昭由远及近而来,他被琴声吸引终是发现了他要找的人儿,此刻她已融进了琴音,进入了角色,声嘶力竭的要冲破束缚,然而即将要破灭之时,声音化成了一股绵延的河水,绕指柔般的在人心上留下一滩温柔。
  其实我最近写的男女主线比较少,比如说唐朝的拜师礼啊,包括白头吟我都是在网上查阅资料的所以写的就比较慢,在加上最近过年就更慢了,内容是不是要有点乏味啊′;;,有什么想法提出来,我改进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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