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清洗

  李成对梁梦圆弯弯绕绕的心思，并无察觉。
  她一直倚在他身侧，是他喜欢的。他没再多想，只是静默地瞥着梁梦圆裸露的脖颈儿，阴茎硬了又硬。几乎无可等待般地，想要快些回家。
  在母亲家的这段时间，怕梁梦圆恼了，李成没敢太过分。他自身的情欲，因为长辈在，也主动地下退了不少。
  这近七天的时间里，有过多少内抑，此刻的欲望就有多嚣张强烈。
  李成执意独自提行李。梁梦圆拧不过，走在前面，为他开门。
  门霎一开，空气里是暖烘烘的熟悉味道。
  梁梦圆满足地大吸一口气，暗叹道：“这是家的味道……”
  这般一想，她的心跳不由地有些加快，亦是有些心虚。
  不过两个月，她已经把这里当作了家。
  福利院不是家，合租房仅是个自由的落脚处。儿时的家，也并不幸福。家里的大人间，充斥着抱怨与眼泪，冷漠与压迫。
  这倒是她人生里的第一个家。
  不等梁梦圆再多忧愁感叹，李成将行李箱沿墙边放下后，蹲下，为梁梦圆换下了脚上的鞋。
  鞋子是在省城时，她和两个年长些的女人，一起在商场里挑拣的。冬日省城里有雪，鞋子穿了不几天，已然成了七成新。
  梁梦圆有些窘迫。李成倒是无所谓，很是殷勤自然地，为梁梦圆换上了家里穿的拖鞋。
  “饿不饿？”李成换好鞋后，抵在行李箱前，对梁梦圆问道。
  梁梦圆摇摇头。
  李成暗暗地舔了一下下唇内侧，询问道：“要不要洗个澡？”
  梁梦圆豁然开朗。原来他是有了情欲。
  在他饱含渴望的目光下，她应道：“好。”
  这是座新盖的楼。李成和李扬的姥姥去世后，李成的母亲掏钱，为他们迁了居，试图抹掉他们俩的心伤。家里没了大人，几乎是孤儿了。
  李成的母亲疼孩子，也大方，肯花钱。浴室的装潢是新式的。干湿分离，有个挺宽敞漂亮的淋浴间。
  梁梦圆先进去洗。十分钟后，将要洗完时，李成进来了。
  淋浴间的玻璃上，起了些雾气。李成自外面瞧着，白茫茫的水汽下，是梁梦圆光裸的身体。
  梁梦圆没有觉察到李成进了洗手间。水声急促，“唰唰”地落至地面上，她紧闭着眼睛，冲洗净着身体。
  李成站了会儿。梁梦圆继续按部就班，全不知情，像是毫不在乎一般。李成的心像是被羽扇尾挠了挠，下身越来越硬，脑里闪过无数念头。
  终于，他脱尽了衣服，拉开了淋浴间的玻璃门，抱住了在花洒下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