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5章 查华袖
屋外。
当华琊推开门大步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多个一个人。
“师兄?”华琊喊了一声,而后有些不解的走上去,道:“大晚上的,晏阳师兄怎么过来了?”
来者,正是晏阳。
晏阳望着华琊,以前阴沉沉的人,如今像是活过来了,整个人充满了生机。
“来看你。”晏阳抬手拍了拍华琊的肩膀,“不错,年轻人就该有点朝气,别整日死气沉沉的。”
华琊动了动唇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被操控的人生看不到希望,生活也没有盼头,没有自尽也是因为恨意和不甘,如今子蛊没了,整个人不会再被操控,除了报仇,以后的生活也有了盼头。
“多谢师兄,多谢王妃娘娘。”华琊抬手作揖,态度真诚满是感激。
晏阳看了一眼阮白虞,而后和华琊说,“我也没做什么,不过你如今重获新生,要不要去哪儿喝杯酒庆祝庆祝?”
华琊点点头,而后他抬手向阮白虞一揖,道,“华琊这条命是王妃娘娘给的,华琊说话说算,还请娘娘莫要嫌弃。”
阮白虞摆手,笑着开口说,“行了,去喝酒吧。”
华琊颔首,一揖后,转身和晏阳走了。
王琛缓步从屋内走出来,见尚未离开的阮白虞,走上去温声道,“夜深了,主子还不回去休息?”
“说几句话就去了。”阮白虞温声开口。
王琛颔首,“洗耳恭听。”
“让人去查查华袖这些年的经历,以及她来沅国的目的。”阮白虞缓声开口。
王琛顿时了然,他点点头应下,然后道:“主子怀疑华袖来沅国的目的不单纯?”
阮白虞点头,低声开口:“通过华琊的事,对华袖的性子我又有了一些了解,她这次来只怕不是单纯的争夺君离,以她的性子,怕是还想毁了君离。”
得不到就毁掉。
她无法评判华袖的这个性子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因为她有的时候也会这样子。
如果她是对待旁人,自己会视若无睹,可如今她是要对君离动手,涉及到底线,自己可不会视若无睹了。
“这心态扭曲了。”王琛开口。
阮白虞微微叹息了一声,“希望是我猜错了。”
她带着华琊过来之前不经意间看到了华袖眼里的痴迷和毁灭,那一分钟,可谓是毛骨悚然。
之前一直以为华袖就是单纯的爱而不得,她这次来是为了抢夺君离,可是那个眼神告诉自己,华袖不止要抢夺君离,还要毁掉他。
这一点,让自己是真的很不解。
真的喜欢一个人,不会想着毁了他,只会希望他更好。
华袖对君离的喜欢,有些病态。
王琛温声道,“主子安心,这一次我们在,不会让人伤害主子和你所在乎的人。”
晖族里面以圣女为尊,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守护圣女。
阮白虞笑了,“辛苦你们了。”
“能帮到主子,是我们的荣幸。”王琛微微低头,温声开口。
阮白虞看着这么温和的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主子,我能见一见上一任圣女吗?”王琛温声道。
阮白虞微微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王琛说的那人是自己的母亲。
“可以啊,明天母亲过来,到时候我给你们引荐一二。”阮白虞开口。
王琛微微颔首,而后让阮白虞快些回去休息。
修王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主子要是在待下去,修王要恼了。
灼华院。
等阮白虞踏着月色回来,屋内只留了一盏灯,等她走近了,就看君离闭目躺着,似乎是睡着了。
见这人似乎是睡着了,阮白虞轻手轻脚的往外面走去。
就在她转身之际,冰冷的声音响起来,“你还知道回来?”
阮白虞愣住,而后小心翼翼的转身就对上了君离冰冷的目光。
“那什么……,说了一点事情耽搁了。”阮白虞讪讪一笑,而后蹑手蹑脚走上去,“我看你睡着了,就想着出去洗漱不打扰你。”
她今天好像是有那么一点过分,一大早出去了,天色黑了回来,没和这人待一会儿又去找王琛了,然后到现在才回来。
这么一想,还真是挺过分的。
君离就那么淡淡望着她。
那冰冷的眼神,是真的让阮白虞怂了。
僵持了好一会儿,阮白虞试探的问了一句,“…那什么,要不是我先去洗漱?”
君离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阮白虞从他冰冷的目光里看出了一个消息,如果她今晚真就这么转身去洗漱,怕是小命休矣。
“哎,好好好,不去不去。”阮白虞小步小步走上去,坐在床边。
君离淡淡的闭上眼睛。
阮白虞坐在床边看着闭眼休息的男人,轻叹了一口气,“今天赴宴什么事都没发生,只不过陵亲王妃又邀我改日再去,还要让我带上圆圆。”
温软的声音落下,君离依旧没吭声,屋内安静了起来,渐渐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我让王琛去查华袖,华袖此次前来只怕目的不纯。”阮白虞温声开口,“我不想你有一点闪失。”
看着依旧没有反应的人,阮白虞弯腰趴在他身上,轻声开口:“夫君,你究竟在介怀什么?”
身上一重,君离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睁开眼睛看去,见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他抿起唇瓣,过了好一会儿,开口,“王琛。”
阮白虞惊讶了一秒,无奈,“王琛就像是我师父,他是长辈,你介怀什么?”
君离望着阮白虞,淡淡开口:“你的医术是跟他学的,甚至于你这一身的武功也是承袭与他,对吗?”
阮白虞点头。
教她医术蛊术的人是王琛,叫她内力心法的人也是王琛,因为王琛给他的那个心法是真的很适合她。
“不论是这辈子还是上一世,他都是一个很好的长辈,师父。”阮白虞直接把话给挑明了说。
看着目光有些波动的男人,阮白虞又道:“不论何时,心里只有过你。”
没有遇上君离之前,心里没有任何人,遇上君离之后,心里除了他没有任何人。
君离忽然坐起来。
阮白虞不得不撑着床榻坐直了身子。
“你知道我在意什么。”君离沉声开口。
他不喜欢这人将过多的心思花在被人身上,包括孩子。
“我知道,可我无法想你保证。”阮白虞望着君离,声音有些愧疚,“对不起,我没办法割舍我所在乎的人,他们待我好,我不能不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