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怜的
男人抬头,看着她,面带微笑地安抚了句:“别多想”,然后继续低头做事,事实上,他现在的心情确实有点复杂,原以为自己这个儿媳妇是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没想到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其实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他很少见到女儿家这般心冷。
那些为娘家的哥哥弟弟,甚至是堂兄弟砸锅卖铁或者卖身的女人,才是这个世道常见的,她这样的,确实稀有。
虽然方疏南话语里没有表达不满,但是任笑言很敏锐地感觉出对方与之前不一样了。
所以她看着桌面,用很小对方却能清楚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也不想这样做的,只是想到后娘之前做的那些事,实在不能当没有发生过”
她挑了几件事,又艺术加工了一下,跟方疏南说出。
女子面颊白皙剔透,五官精致,尤其是那双我见犹怜的眼睛,此刻红了一片,让人看了好不疼惜。
“好了,你别多想,我不觉地你过分”方疏南抽出她手中的帕子,给她轻轻擦拭着眼角,只知道那周作花是她后娘,平时见她温温柔柔地,还真没想到她经历了这么多。
爹不疼,后娘不爱,不帮那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是情理之中。
女人很是委屈地看着他,没有将帕子拿过来,任由着方疏南给她擦,还继续说着:“对不起公爹,我不是故意要哭的,实在是平时没人说,现在说了这些就没忍住”
“你可以将这些跟乘舟说啊,他是你丈夫,有什么话不要藏在心里,不然憋久了会生病”
不说还好,一说任笑言的眼睛就像夏天发大水一样止不住,声音还哽咽着:“夫君平时与我说不了几句便要骂我”,其实说骂倒也不至于,只是那人喜欢批评她说的话,后来她也不自讨没趣 ,再说了,这不开心的往事,她还真懒得与人说,这不是把陈年伤口再次扒开嘛。
方疏南哑口,他知道自己儿子那性子,所以都不知道如何帮他开脱,便只好安慰道:“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与我说”
“真的吗”女人怯怯地看着他,眼珠因为蒙上泪水显得亮亮地,在那一刻,他好想将她抱到怀里安慰她,心中这个念头一出,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方疏南点点头。
任笑言吸了吸鼻子,明显能感觉出她心情变好:“谢谢公爹,虽然有了丈夫,但平日里还是好孤单,只有跟公爹在一块,才觉得原来这日子原来可以这般多彩”
这话听起来倒是悦耳,只是理智上,他觉得还是应该提醒一下:“胡说什么呢,怎么那样说自己丈夫”
任笑言不服气,小声嘟囔着:“我说的是实话啊”
方疏南拿她没有办法,最后只是摇摇头,那宠溺的笑容,怕是自己都没意识到。
或许是年轻,方乘舟后背好得也算快,都结痂了,所以这日晚上躺在床上,他那双手就不老实了。
任笑言按住揉搓自己奶子的糙手,轻声说道:“夫君,你伤还没好”
“快好了”说完凑近女人的肩颈闻着馨香,迫不及待地咬住她的耳垂,手也继续揉搓着奶子,自从成婚以来,他还真没有素这么长时间,这次受伤虽然两人同床共枕,但怕自己欲火来了,所以女人的身体他是摸都不敢摸。
“夫君,这伤还没完全好呢,待会要是出了差错,留下后遗症,以后恐怕时不时都要复发了”
方乘舟听到这话,手下跟嘴上的动作都停了:“你怎么知道”
“闲来无事的时候从医书上看到的”她是胡诌的,这些日子忙得很,哪有时间看医书,再说了,真有时间她也不会看的好吧,她喜欢看话本。
方乘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松开手,不能因小失大,媳妇是自己的,以后身子好了,天天操也不迟,最后硬生生地将那欲火忍下去了。
屋内烛光已灭,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来到室内,让漆黑一片的空间稍微有了点光。
方乘舟睡下了,任笑言却辗转反侧,瞧他今天的样子,应该没有几天他就能恢复如常了吧,公爹那边,她得加把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