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爱?
“笑言”方疏南未抬头,喊了声身边的人,想让问问她记不记得石口村的地,有哪些是他们家的,又是怎样收租的。
一直没听到回应,转头看她,只见她看着桌子发呆,便增大了声音又叫了几声。
“公爹”任笑言听到有人叫她,马上堆起笑容。
“你今天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样。
任笑言笑容有点僵,只敷衍道:“有吗?公爹喊我什么事”
方疏南将话问了一遍,女人回答得很干脆,看样子是下了一番功夫,他也是很满意。
男人说完,两人又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任笑言盯着桌边的水壶,迟迟开不了口,方疏南察觉到她的视线,看着她问道:“还有事吗?”不然怎么一直看着他。
本来还在犹豫,见男人问起,任笑言心一横,问道:“公爹,那边茶水,你可以倒一碗给我吗”那水壶放在中间怕不小心推到,将桌上的东西弄湿,所以就一直放在方疏南的外侧,也就是任笑言椅子的对面,平时她要喝也是自己起来倒。
今日虽然使唤了方疏南,但他好像也没在意,很自然地给她倒了杯水。
只是在俩人换手的时候,女人好像没有接稳,那茶水硬生生地撒到女人的胸口,湿了一大块,这夏日穿得少,里面不过一件里衣,外面套着抹胸襦裙,现在衣裳紧紧贴在她的身体,幸好不烫。
任笑言低头见衣服都湿了,心疼地皱起眉头,娇嗔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这件裙子很好看”这可是她最喜欢的石榴色啊。
方疏南无措,这泼的位置有点尴尬,而且他现在弄不清这儿媳妇是真的生气他把她裙子弄脏了,还是嘴上抱怨抱怨。
“你快擦擦啊”
女人就在那看着,也不知道快点给它擦干。
任笑言听了这话,又不高兴了:“公爹,这是你泼的,凭什么让我来擦”
她鼓着脸颊,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方疏南眸子动了动,说道:“别胡闹了”
女人肯定是不依的,拉着自己的椅子,坐到他的旁边,将手帕塞到他的手中,说道:“公爹,你快擦,湿湿地很难受啊”
理智上是想拒绝的,但是不知怎么了,手却鬼使神差地给她擦着胸前的那块湿着的地方,其实茶水并不多,泼到身上瞬间融入衣料里,手帕也擦不出什么。
任笑言的椅子与他的椅子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没有掩饰,她就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脸,其实她只是想这样逗逗他,但当她认真观看时,心怦地一下跳了,面前的这张脸实在是太好看了,常年养尊处优让他面色红润而白嫩,就跟那书生一样。
只不过随着阅历的增加,多了点沉稳气质,如果他的脸是一副画,那一定是流芳百世,令古往今来的人都赞不绝口的佳作。
感受到那份炽热的目光,方疏南忍着不抬头看她,只专心地给她擦胸前那块湿的地方。
好一会儿都没有回应,任笑言忍不住了,低头看着他那手,又擦不出什么水,干嘛还一直在那擦:“公爹,好像擦不干,要不,你将手帕塞到里面”
男人听见这话猛地抬头,任笑言有一瞬间慌了神,对着他的眼睛,怯乏地把后面的话说完:“不然一直湿湿地,我不舒服”
方疏南将手帕放在她抹胸衣口上,只要手指往里面插进去,就能将手帕一起带进去,不过他没做,而是问道:“是这样吗”
女人快速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男人见此将她衣口一扯,人也下意识地被扯过来。
“你在干嘛?勾引我?”
任笑言的心扑通扑通地跳,都这个时候了,她也没想着隐瞒,只是也不清楚面前这男人是如何想的,便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见自己的猜测印证了,他就松开了手,不痛不痒地训斥了一句:“你还有没有伦理纲常了”
他不是无知小儿,这些日子她的一些行为早就越过普通儿媳妇跟公爹的相处,开始只是以为她不拘小节,只是再怎么不拘小节,也不会让他将手帕塞到她胸里吧。
“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控制不住”女人低着头,在那整理衣裳。
“控制不住什么”
“控制不住我爱你,每次上午来这里我都好高兴,下午离开我又好难过,我知道不应该出现这样不道德的感情,你只是我公爹,我怎么可以爱你呢,只是我真的控制不住”
女人的语气里是满满地自责,方疏南听着这话心里早已方寸大乱,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任笑言见他没有说话,面上好像也没有多大变化,心里逐渐升起了担忧,难道他对自己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难道她真的误会了,不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索性来点猛药,如果最后实在不行,大不了道个歉,以他的品性,应该不会出去乱说的。
“公爹,我是不是犯贱”
女人看着他,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方疏南吓了一跳,没作多想捧着她的脸,用拇指给她擦掉眼泪:“傻孩子,别乱想,人要是能控制自己的感情,那还是人吗”
任笑言顺势靠到他的怀里,方疏南这才意识到这样不妥,还没来得及将女人拉走,就听见她说:“不是的,我真的贱,这世间哪有像我这样的女人,竟然喜欢自己的公爹”
任笑言因为哭泣,一边说着一边还在抽噎,方疏南生怕她钻牛角,赶快安慰道:“不是,爱公爹的儿媳妇也很多,这州的知府不就跟他儿子共妻嘛,还有”方疏南一一给她说出自己知道的例子,本朝民风开放,父子共妻,兄弟共妻的现象,不管是在穷人家还是富人家都不少见。
“那就是说,我可以爱你?”任笑言靠在他怀里,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他问道,只是没等他说话,女人就亲上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