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行越心里一慌,忙问:“那跟你有没有关系?”
  傅明笙笑了一声,说:“行越,你觉得如果真跟我有关系,我会告诉你吗?”
  “会的,你又不会骗我。”行越坚定的说完,又催促道,“你快点说,刚才袁奕恒问我,我觉得像是在套我的话。”
  “让他套吧。”傅明笙说,“人不是我杀的,放心了吗?”
  “哦。”行越放心不到一秒,又问,“那会不会是你派别的人杀的?”
  傅明笙靠着沙发,交迭起双腿,漫不经心道:“行越,用不用我现在接你回来?”
  “那就不用了,我们正在吃饭,还没有看电影呢。”行越生气道,“我只是想帮你打掩护,你却误会了我的一片好心。”
  行越慢慢走回饭店,赌气道:“那我不帮你了,再见!”
  行越嘴上这么说,可一回到饭桌,又不自觉的观察起袁奕恒的神色,幸好袁奕恒直到两人分开都没再提黄承林的事。
  行越回到酒店时是晚上八点,他滴的一声刷开酒店的房门,然后气势汹汹的叫了傅明笙的名字。
  行越见傅明笙的鞋就在门口,却没有人回他的话,就直接跑到浴室敲了敲门:“傅明笙,你在里面吗?”
  傅明笙关掉花洒,开门的时候带出一股热气,行越一眼看到傅明笙挂着水珠的上半身,稍微舔了下嘴唇,说:“原来你在洗澡。”
  傅明笙笑着看向行越,问:“一起洗吗?”
  行越就正了正神色,说:“当然不要,那你快一点洗,我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现在问吧。”傅明笙直接把行越拉进浴室里,然后扯开浴巾,大大方方的重新开了花洒。
  行越咕咚一下咽了口水,但他觉得傅明笙都不会害羞,要是自己扭扭捏捏,就显得自己很好欺负。
  于是行越就稍微动了下脚步,说:“就是黄承林的事。”
  傅明笙把泡沫搭在头发上,水珠顺着完美的肌肉线条一直滑到行越不敢看的地方,他冲干净手,问:“黄承林的什么事?”
  行越看着傅明笙,狐疑道:“真的跟你没有关系吗?”
  傅明笙仰起脖子,又露出明显的喉结,说:“你有多久没回国,我就有多久没回过,能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是不相信你。”行越怕傅明笙误会,赶紧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因为……”
  傅明笙半闭着眼睛,睫毛一动,水珠就滴下一滴。
  “怎么不说了?”傅明笙问。
  “你…”行越的脸到底还是红透了,他看着傅明笙光明正大的动作,拧着眉毛退后一步,问,“你干什么!”
  “帮你脱衣服。”傅明笙说,“抬手。”
  行越下意识的抬起胳膊,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说:“我现在不洗澡!”
  “那也脱了。”傅明笙说,“这样我比较听得进去。”
  行越赶紧把露出的一点肚皮挡上,然后飞快的退到门边,握着门把手,说:“我还是等你洗完再说好了!”
  行越在卧室里背着手来回踱步,他觉得这样不行,行越又不瞎,傅明笙眼睛里的欲丨望一下就被行越看出来。
  行越不安的皱眉,觉得自己一会儿肯定要被上了。
  鉴于自己刚刚怀疑了傅明笙,说不定他还会狠狠欺负自己。
  行越越想越觉得心虚,可傅明笙上次弄的淤青都还没好全呢,他要是再那样,岂不是禽兽?
  行越想到这儿,立刻跑到客厅的镜子,拉下自己的领口仔细检查。
  傅明笙出来的时候,行越已经换了一件v领的t恤,他故意把淤青露在外面,渴望唤醒傅明笙的“良知”。
  结果傅明笙却一点都没客气,把他抱到床上,第一件事就是撕了他的领口。
  行越赶紧挺起脖子,伸手指着自己的伤处,说:“傅明笙!你看看,我的伤还没有好呢!”
  行越一说完,傅明笙就照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行越感觉自己就像是吸血鬼口中弱小可怜的人类,他小声的反抗,说:“你不要弄了。”
  傅明笙的鼻息打在行越的颈间,低沉道:“你别硬,我就不弄。”
  行越趁着傅明笙放松,一下把自己抽了出来,严肃道:“这可不是一回事。”
  行越红着脸用枕头压在腿上,说:“我的是不能控制的,你的却可以,所以要你牺牲一下。”
  眼看傅明胜逐渐停下动作,行越以为自己示弱成功,正要松一口气,傅明笙却忽然说:“不行,我不愿意。”
  傅明笙说着话,动作又更加肆虐了起来,他把行越按在上下,漆黑的眸子看着他,既深沉又可怕。
  行越感觉出不对劲,就推了推傅明笙的胸口,问:“你到底怎么了?你今天不是回家了吗?”
  傅明笙动作一顿,嘴唇抿成一条细线,安静的盯着行越不放。
  “是不是你爸妈知道我们的事了?”行越问,“我上次只顾着跑,忘了问你,行言凯是不是找到你爸妈那儿?”
  “没有。”傅明笙摸摸行越的头,好一会儿才放开手,说,“算了,今天不做了。”
  行越抓住傅明笙的手臂,问:“怎么又不做了?”
  傅明笙轻笑着看他,问:“做也不行,不做也不行,你想干什么?”
  行越又不说话,他本来的确是不想做的,可刚才傅明笙摸来摸去,又把他摸出了感觉。
  傅明笙看着行越,又眯起眼睛问他:“我允许你喝酒了吗?”
  行越吓了一跳,他只跟袁奕恒了喝了小半杯果酒,之后又赶紧用各种果汁压下味道,本来以为傅明笙没有闻出来,没想到却早就漏了陷。
  行越小声说:“我只喝了一口,就一小口,度数很低的,你不要生气。”
  傅明笙双眸凝重着,低声道:“我是心情不太好,怎么办?”
  行越一怔,他一下回想不起来傅明笙上次跟他这样坦诚的表露情绪是什么时候,于是行越就当是第一次一样珍贵,伸手握住傅明笙的掌心,贴心道:“那怎么样才能让你心情好一点?”
  傅明笙就摸着行越的脸颊,没什么感情的说:“我想看你哭。”
  行越用力眨了两下眼睛,道:“那我可哭不出来。”
  哭是悲伤的情绪,行越自从跟傅明笙和好,就觉得这种情绪这辈子也不会出现了。
  “你能。”傅明笙用手指摸着行越脖子上凸起的动脉,说,“操丨你的时候,你会哭。”
  “谁说的,我可没有。”行越矢口否认,“况且你都是从后面做的,怎么知道我哭没哭?”
  行越说完,立刻发现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于是慌忙转移话题道:“总之我哭不出来,但是我可以给你讲一个笑话,你要不要听?”
  行越的笑话还没讲,傅明笙就已经笑了出来,说:“行越,我下周回美国。”
  行越一愣,大脑像闪过一道极光,不相信的看着傅明笙,问:“自己吗?”
  傅明笙说:“自己。”
  行越刚要说话,傅明笙又抚摸着行越的头发,说:“我尽快回来。”
  行越长吁一口气,说:“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傅明笙翻过身,把行越拉进怀里,又替他盖上被子,问:“想跟我一起去?”
  行越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不。”
  傅明笙有点意外,偏头看了眼行越,行越就自己解释道:“因为我不喜欢吃那边的东西,要是跟你去了,你说不定就要很久才能离开。可是如果我不去,你想着我,就会快一点回来。”
  行越摸出手机,说:“那你哪一天走?我们制定一下每天的通话时间,最好是早中晚三次,晚上要用视频通话,你有异议吗?”
  傅明笙的心情正在以微不可见的速度变好,他温柔道:“没有。”
  “那就好。”行越说,“虽然我说的是三次,不过万一中间我有很重要的事给你打电话,你也不可以不接。”
  傅明笙根本没把行越口中的三次通话当一回事,他知道行越肯定不会按着时间来的,而傅明笙呢,从现在起,手机大概要二十四小时为行越开着机。
  行越问:“你是下周一的机票吗?”
  傅明笙点头,行越又嘀咕道:“那只剩下两天了。”
  傅明笙问:“怎么了?”
  “我怕在你走之前住不进你家。”行越自己琢磨了一会儿,然后又问,“他们还没有打扫完吗?我们可不可以明天就回去?”
  行越自己说完,又自己摇了摇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虽然是我们的家,但我只住过三天,其中还有两天是独守空房,你觉得这是谁的问题?”
  傅明笙哄他说:“我的。”
  “你知道就好。”行越满意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傅明笙转过头,声音忽然低了下去,说:“现在吧。”
  行越一愣,问:“现在搬家?”
  “动‘身’。”傅明笙掐住行越的胸前,刚听见行越的一声喘息,就咬住他的耳朵,说,“乖,明天回家,现在先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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