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咪

  【Chapitre90 - Pussy cat】
  手机忽然响了,沉铨看了眼,是个光宙的大客户,围着浴巾坐在床沿接起:“你好。”
  对方遇到急事,嗓门很大,一口粤语飚得陆冉都听到了。沉铨不太听得懂,用英语跟他说了半天,结果那人英语不好,沉铨请他叫秘书打过来,对方就是不干,大意是“我是甲方我牛逼,这么简单你听不懂就是傻逼。”
  她觉得光宙现在的处境确实堪忧,沉铨做代理董事长,碰上态度差的人也要和和气气的。
  讲了好半天客户才挂电话,他看出她在想什么,失笑:“常有的事,就算在星舟也不能总是我说了算。”
  陆冉趴在他腿上,戳戳他的腹肌,“可是霸道总裁就是要说一不二,甩给他十个亿让他滚啊。不知道好好说话吗,吼什么吼,要我就直接挂了。”
  “你觉得我霸道吗?”他无语。
  “霸道,在床上霸道死了。”她皱皱眉,“你干嘛对我那么霸道,对人家那么温柔啊。”
  沉铨组织了一下语言:“他是出资方,只要不违约,我说什么话都没有心理负担。地位永远是相对的,总有比你高的一方,比方说出了负面新闻,中央找你约谈,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业务做得好,客户找上门来,就得服务到位,不叫人背后议论。”
  他总结:“所有合格的管理者都是灵活的,只有在实力评估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才会采取强硬傲慢的态度,该弯腰的时候弯得比谁都快。”
  陆冉点点头:“我听懂了,你欺软怕硬,还鄙视我没实力。”
  沉铨:“……”
  他揉揉她的头发,“那你在床上展现一下实力?”
  又调戏她,陆冉哼了声,翻过身。
  铃声又响起来,沉铨笑了:“看来这个甲方也不是那么强硬,让秘书来电了。”
  秘书的态度比老板好多了,声音小,陆冉听不清在讲什么。沉铨垂下眼,在心里过了一遍数字,清楚地一连串报出来,她听得都发怔了。
  他脑子是什么做的,这么灵光……
  那一头在速记,沉铨分要点说:“第一,我们这个产品市占率——”
  停了停,看了陆冉一眼,有那么些威胁的意思,把她的小手拉开,“有63.5%,上个季度和你们合作……嘶。”
  她无辜地望着他,手指又戳了戳他健硕的胸肌,若有所思:“原来肌肉是软的啊,以前怎么没发现……”
  又戳了一下,“哇,比我还大,你吃什么长的。”
  沉铨:“……”哪有那么夸张?
  他把手机拿开,没好气地说:“你做俯卧撑去。”清了清嗓子,对秘书道:“不好意思,我重复一遍,63%,报告里有数字,我已经发给李先生了,您可以直接搜索,比问我快。”
  “做俯卧撑?”她趴过来,一边摸啊摸一边说:“可是人家不都是去健身房做卧推吗,你在敷衍我哎。”
  她的眼睛一眨一眨,浴巾盘在头上,露出小小的脸,皮肤白里透红,像个苹果。
  沉铨有点不想打电话了。
  秘书继续问:“沉总,那关于我们老板提的第二个要求,您怎么说?”
  “您手边有电脑吗?报告第18页,写得比较清楚。”
  “有的有的,我们老板仔细看了,就是想再跟您确认一下,因为涉及的金额比较大,还在离岸市场……”
  沉铨觉得这甲方没什么格局,他很少遇见不把他信誉当回事的客户,不过光宙目前是不宜对客户挑叁拣四的。
  他一一回答了几个点,听到那边有粤语在指导,知道香港老板拉不下脸,又放不下心,就在旁边听着,只能耐心地解释一番,简单举了几个过去的例子。这一解释,那边就来了兴趣,抓着一个点问来问去,还说手头有一笔资金想投出去,让他帮work一下。
  陆冉听见了,搂住他的脖子,用气音吹他:“哎呀,沉总好厉害,认识那么多人,去酒吧蹦个迪就谈成生意了,是不是呀?”
  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肩胛骨,他肌肉绷紧,吸了口气,把她从身上扒拉下去,站起来捂着电话说了几句,要快点结束的意思。可对方偏偏精神十足,一副“全球富豪榜前一百我最起码认识八十”的样子,问他在美国哪里上的学,导师是谁,属什么生肖,几月生的,有没有结婚。
  这就很尴尬了。
  他觉得这甲方智商不够,情商也够呛。
  陆冉也很精神十足,碎碎念:“你是不是不想打电话了,你怎么可以对甲方爸爸这样呢?真是不敬业啊,快点换西装,跟他视频,告诉他沉太太正在给你做大保健,你爽得能连续工作叁天叁夜不出办公室……”
  沉铨捂住她的嘴,她灵活地躲开了,从被子里摸出那只从浴缸里拿出来的小鸭子,捏来捏去,好大的“啾啾”声回荡在房间里。
  “您在马路上?”秘书下意识问。
  “抱歉,我找个安静的地方。”
  香港老板笑了几声,说不妨不妨,还有几个地方要让秘书跟他沟通,如果他周末有空,邀请他打高尔夫,之前失礼了。
  沉铨完全不想工作了,伸手一夺,陆冉眼疾手快地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把小黄鸭放在他头上。
  “……周末我得陪我太太。她在北京休养,刚才她在网上查了您公司的母婴用品,让我下个订单。”
  那边顿时陷入沉默。
  陆冉笑得肚子疼,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小猫咪花样还挺多。”
  沉铨顶着小鸭子,瞪她。
  小猫咪?
  陆冉觉得他这个样子太软太好欺负了,头脑止不住发热,趁他飞速和秘书讲着话,两根手指学小人走路,在他腰上走啊走,倏地钻进浴巾里。
  沉铨一把捉住她的手腕。
  “啊呀!那恭喜您和您太太了……”秘书调整出欣喜的语气,“关于项目,我们还想听听您的建议,毕竟您公司以前做过很多这种类型,是行家。这个,项目中后期,我们的债券准备境外上市,想听听您的高见,您以前在华尔街搞这个嘛。”
  沉铨没耐心了,“抱歉,我以前不是承做,是Mamp;A,术业有专攻,您可以去问投行相关部门,我等下把联系方式发……”
  声音戛然而止。
  浴巾掉在地上,他咬紧牙关,攥住她的肩。
  她掂量着瞬间硬起来的性器,指甲盖擦着顶端的小眼,还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像只好奇的小动物。
  “哎,好的,沉总您发我们老板邮箱就行。”
  “嗯……”
  她玩着玩着,冷不丁在上面“叭”地亲了一口。
  沉铨立时发出一声沙哑的低吟,恶狠狠地盯着她。
  秘书很关心:“沉总,您小心些车,马路上危险。”
  又是一声呻吟。
  “您怎么了?”
  陆冉松手,让那根东西直挺挺翘着,眸子亮得像星星,抬起上身对着手机做了个口型:“爽的。”
  又在他耳边道:“小猫咪要乖乖工作。”
  沉铨拿开手机,急急喘了几下,凶猛地扑倒她,床垫都震了震。
  “再说?”
  “小猫咪。”
  “上灯台。”
  “吸薄荷。”
  “下不来。”
  “喵喵喵。”
  他开免提,把电话往床头一扔,低声道:“小猫咪今天就弄死你。”
  陆冉看看亮着屏的手机,一脸天真,不信他如此没有职业道德,埋进空调被里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实力展示完毕,睡觉睡觉,困了。”
  撩完就跑,真刺激。
  沉铨扯了几下被子,她抓得紧,还在蒙着头偷笑,露出一双弯弯的月牙眼。
  他心头的火越烧越旺,把她连人带被子抱起来,抓在手里筛谷子般抖了几下,她一下子掉出来,在床上爆米花似的噼里啪啦滚来滚去,装模作样地小声嘤嘤:“你欺负人,欺负人,啊啊啊好讨厌……”
  沉铨制住乱扑腾的两条腿,让她躺平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蛋,“想让人听见?”
  然后从抽屉里刨出一颗牛轧糖,塞进她的嘴,扛了一条腿上肩,性器在滑腻的缝隙上厮磨。
  “沉总?您还听得见吗?”
  他压抑着喘息,“抱歉,差点被撞着,现在可以说了。”
  说到“撞”这个字时,他蓦地撞了进去,洞穴里迫不及待地吮吸缩紧。
  他仰起头,唇间溢出难耐的叹。
  陆冉嚼着牛轧糖,觉得这糖太粘牙,好难嚼,两眼都翻白了,被差点晃得吐出来,拿右脚跟怼他肩膀,却没什么力气,索性一脚蹬在他胸口,埋怨地看着他。
  沉铨被她这眼神看得生气,挺腰深深顶弄了数十下,听着手机里秘书事无巨细地询问,心不在焉,“对,那边是我朋友,您报我名字就行……嗯……下半年上市?”
  她白皙的脚掌隔着皮肤盖在他心脏上,感到那颗心在怦怦地跳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响,她的腿肚在颤,花穴死死咬着他的动脉,浑身都随着他心跳的节奏抖起来,不一会儿就到了极致,伸着胳膊反手抓住枕头,腰身抽搐着往上抬,两只丰硕的乳摇摇晃晃地跳跃,颈下泛起温热的粉红色。
  他把另一只枕头垫在她臀下,两手握住她纤细摇摆的腰,进得更深更快,吮吻着嫣红的蓓蕾,满口生香,又嫌不够,将她上半身敏感的地方舔得软绵绵,等电话那头问了好几遍,才回神道:
  “我刚才考虑过,如果您集团的内地公司想下半年在纽交所上市,我建议尽量赶在大选之前。3月美联储降息,出台量化宽松政策,目前美债市场回暖,预计Q3也要上涨。11月总统大选Trump如果不能连任,新总统会采取措施释放利好消息,市场风险偏好上升,中资美债利率会升高,这对发行人很不利。”
  秘书记下来,电话里换成了香港老板:“上次我和你Dady吃饭,他建议明年上市,你的看法和你Dady不一样喔。”
  沉铨动作一停,眼里的火苗熄灭了几簇,抿紧唇角,把手机拿过来,沉声道:“是吗?可能是因为他炒美债亏了钱,您应该咨询专业人士。”
  “唔!你不就是专业的rational man吗?”
  他笑了一下,声音没什么温度,“我不理性,我只是对Trump有偏见。”
  “啊,中国人不都很喜欢Trump的嘛……”
  “抱歉,我这里还有事,先挂了。”
  他按断来电,蹙着眉头,垂着睫毛,突然狼似虎地压上来,性器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几下过后她就不行了,指甲抠着他的背,花穴一阵阵哆嗦,甬道里汁液四溢,腿也撑不住了,直往下滑。他粗喘着退出来片刻,在她平滑的小腹上吻了又吻,把她翻过来搭在枕头上,手托着腹部从后面顶入。
  “……我不要了,你停,停……啊!别这么深,不行……”
  “现在说不行,刚才不是玩得很开心吗?”沉铨吮着她的后颈,顶得很慢,变着角度疼她,“你就是这么展示实力的?”
  她在他身下扭来扭去,像条滑溜溜的小鱼,他把她拉起来,让她跪着靠在怀里,粗大的性器撑满了穴,沾着蜜液上下插动,刚全部挤进去,她就摇着头哭了出来,说她没实力,以后再也不敢撩了。
  这个姿势对陆冉来说太可怕了,上次的惨痛经历记忆犹新,但他十分受用,一时上了头,怎么也停不下来。等热潮退下些许,她已经哭得可怜兮兮了,他只能把她放下来,还是用一开始的姿势,叫她不要紧张,放松。
  她以为终于结束了,结果他还是硬得让她发慌,一手举着她的腿,一手扶着她的腰,耸动得好不畅快,那种陌生的、冷淡的表情在到达顶峰时又从他脸上浮现出来,仿佛他看不见她,只沉浸在自己爆裂式的愉悦感中,整个世界都被抛之脑后。
  陆冉忍无可忍,用尽全力,一脚踹开他:“做完了就滚。”
  肯定不是特朗普和债券让他在床上发泄情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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