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零九章 喝下去吧
“有血!”萧鸣停下脚步道。
白仙儿自然也是闻到了,可她道:“萧鸣,我现在只想离开苍月城,然后平平安安地回到青云山,能不能不要再惹事了!”
“师姐,我就看一眼,就看一眼!”
萧鸣顿时朝人群中挤了过去。
白仙儿拗不过,只能任由萧鸣。
可当萧鸣看见地上躺着的人的时候,顿时惊得睁大了双眼!
“是昨天的那个女孩!”萧鸣心里不敢相信。
蓝裳安静地倒在血泊中,只是她的表情,像是得到了解脱一样。
白仙儿和幽墨见萧鸣迟迟不出来,便一起往里面挤了过去。
当她们也看见蓝裳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极其丰富!
“这谁家的姑娘啊?”
“不知道,是不是惹了什么仇家?”
“这么大的小女孩能有什么仇家?”
“就是啊,连小女孩都杀,真是丧心病狂!”
听着这一声声的议论,萧鸣的脑海里浮现出了蓝裳昨天的那个纯洁的笑容,心狠狠地揪了起来。
他就这么走上前去,蹲在了蓝裳的面前。
白仙儿没有阻止,就算她铁石心肠,此刻也会柔情似水吧。
一个小女孩落得这般下场,谁不痛心呢?
萧鸣看了看地上有些干涸的血迹,嘴里念道:“至少三个小时了!”
群众们见了,莫名其妙道:“这人谁啊?和这小女孩什么关系?”
萧鸣充耳不闻,就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他也不忍心让一个小女孩就这么横尸街道。
想到这里,萧鸣就将蓝裳给抱了起来!
只是这么一抱,萧鸣呆住了,因为他感觉到了蓝裳那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心跳!
对,蓝裳还有一口气在!
他猛地冲出人群,然后对白仙儿和幽墨道:“走,回客栈去!”
白仙儿和幽墨对视了一眼,只能跟了过去!
萧鸣来到了之前的房间,将蓝裳放在了床上,立即开始了把脉!
“还有救吗?”白仙儿问道。
萧鸣松开了手道:“师姐,可能回去的行程要耽搁了,你会怪我吗?”
谁知,白仙儿用手指在萧鸣的额头上轻轻地弹了一下道:“你个傻瓜,师姐什么时候不支持你了?想救那就救吧,哪天回去都一样,做你内心的事情!”
萧鸣感觉受到了鼓舞,他点头道:“谢谢师姐!”
白仙儿和幽墨退出了房间,并不准备打扰萧鸣。
幽墨淡淡道:“白师姐,萧鸣很任性对不对?”
白仙儿婉婉笑道:“谁又没有任性的时候呢?而我们该做的,就是无条件的信任!”
“真好!”
幽墨低下了头,谁又不想要一个如此心有灵犀的师门之情呢?
屋内。
萧鸣蹑手蹑脚地替蓝裳褪去了衣服,只留下了单薄的内衣。
只是,当蓝裳的身体几乎暴露在萧鸣眼前的时候,萧鸣整个人再一次受到了震撼!
蓝裳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块是完好的,到处都是淤青,还有红肿的伤疤!
一个小女孩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落下这样的身体?
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萧鸣再一次看了一眼闭上眼睛安详的蓝裳,很难想象她的生活是怎么过来的,一个小女孩到底坚强到什么地步才会露出那般天真的笑容?
不得而知。
眼下,萧鸣只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治好蓝裳!
蓝裳身体上的伤痕还不致命,致命的则是背上的一个掌印!
很明显,这是被人从背后偷袭的!
萧鸣都能脑补出昨晚的画面,定是蓝裳走在街道上,被人一掌打伤,或是一道掌风。
“杀人者出手迅捷,看上去相当的专业,但他应该是低估了蓝裳的生命力,以为蓝裳必死无疑便离开了。”
“如此说来只有一种可能性,杀人者对蓝裳特别的了解,又极度地怕自己暴露,得手之后便匆匆离开,以此推断,定是熟人作案了!”
萧鸣也不知道自己在分析个什么劲,莫民奇妙地当起侦探来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救活蓝裳!
“身体上的淤青,红肿,血块,都很好处理,只要扎几针活络气血就可以轻易地清除,关键是背后的伤势,这一掌直接震坏了蓝裳的五脏六腑,现在的五脏六腑已经到了即将停止的边缘!”
找到了病因,剩下的就是对症下药了!
四根银针瞬间出现在了萧鸣的手上,然后齐刷刷地扎在了蓝裳的身体上面!
快而准!
每一针都扎的深浅到位,堪称完美!
这对于萧鸣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修复五脏六腑,并且唤醒身体的机能正常工作,这样蓝裳就会醒来!
一丝丝金色的灵气顺着银针流淌进蓝裳的体内,很快,蓝裳就被一层淡淡的光晕给包裹住了。
萧鸣操纵着灵气一点点地修复蓝裳的五脏六腑,修复的同时还在做着引导,希望能够让身体机能再次工作!
这个过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主要看得是萧鸣的耐心,还有对灵气的把控程度。
因为稍有不慎的话,一旦刺激过猛,就会让身体机能彻底的崩溃!
才十几分钟,萧鸣已是满头大汗!
……
另一边,宁家府邸。
内房。
秋晴已经失去了意识,只剩下缓慢的呼吸。
那三位医生就连走路都提心吊胆的,因为宁晨的话可是牢记在心,万一夫人真的死在他们的手里,当真不好交代!
“将药剂提高一倍试试!”胡甲提议道。
“可行,就这样!”曹林点头赞同。
宁晨闭着眼睛,他不敢看秋晴的样子,生怕一睁眼就会看到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而石丘谷走出内房,看见了站在面前的宁牧。
“怎么样了?”宁牧问道。
“哎,时日无多!石丘谷叹气道。
宁牧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最终又变成了忧伤。
“进去吧,尽量把我母亲治好,你们都是我请来的医生,我相信你们!”宁牧挥着手道。
“是是!”
石丘谷退回了内房,他最后对上了宁牧的眼神,然后缩了进去。
宁晨心痛到几乎崩溃,而胡甲端着药进来道:“二少爷,到了用药的时间!”
“我来吧。”
宁晨端过药碗,一点点地喂着秋晴道:“母亲,我求求你了,喝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