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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难道不喜欢我了?

  转眼半个月过去,舒心忧在职场混的如鱼得水,和同事都相处得挺愉快,自己也在慢慢跟着Eva 学习,越鸟也播放完了,完美收官且大爆,不管是柳絮絮还是杜容谦都火出圈了,甚至短短的二十几集居然收视率点击率破了记录。
  2月14号,情人节,杜容谦和柳絮絮一早给她发了微信,说越鸟晚上要举办庆功宴,其他人联系不上她,让她早点过去。
  可能是这叁个月来按部就班的生活让舒心忧觉得一切都过去了,她从而被麻痹了,觉得自己一个小透明事情已了,所以并没有拒绝,下班后就匆匆回家梳洗打扮一番然后去庆功宴了,到了之后她倒是没有看到不想见的人,所以和一群曾经相处了两个月的职演人员都叙了个旧。
  这场庆功宴的重头戏还没到她就多喝了两杯香槟,为了躲酒去阳台吹风。
  这时一个俏丽的人影,举着两杯香槟朝她走来,甜甜地喊了一句。“舒编。”
  舒心忧转过身,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方菡,她朝她递过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香槟。“舒编,祝贺你越鸟大暴,也感谢你写的角色让我出演也跟着吃了红利。”
  舒心忧看了眼她递过来的酒杯,本想伸手接过,但是手微微举起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放了下来,端详着方菡的脸。“你给的酒,我可不敢喝,上次的咖啡,你在里面放了东西吧?”
  方菡挂在脸上的笑容略一迟疑僵了一瞬,微微意外然后又迅速恢复正常的笑容。“舒编,我,我不懂你的意思。”
  虽然方菡掩饰得很好,不免让人以为只是错觉,但是舒心忧可没有漏掉她的表情,和拿着酒杯里荡漾的液体波纹。
  心底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时一阵风拂过,吹起一缕青丝到脸颊,舒心忧仿佛无意般朱唇轻勾,抬指将之从额前捋到耳后。“不懂就不懂吧,我记得就好了。”
  “·······”
  方菡显然没想到舒心忧直接把这件事摆在台面上说,她愣了几秒,敛了笑容,一双本该剪秋水的瞳透着丝丝怨恨,垂了垂眼皮,把酒杯放在一旁的桌上。
  “五百万够不够。”
  舒心忧被她态度一下转变弄得傻眼了,她这是开价要赔偿么?口中喃喃一句。“五百万?”
  方菡听到她重复地呢喃,以为是自己获得主动权,有了和她谈判的砝码。“对,我给你五百万,只要你以后离开这座城市,不再出现在柳宿风眼前。”
  听到方菡给钱的原因,她一下笑了,她还以为方菡给钱是因为愧疚自己做过的事,原来是想让她离开。
  果然,上位者是不会对蝼蚁产生同情的,没有碾死就是最大的仁慈了。
  把方菡的自信尽收眼底,忍不住回呛。“五百万在这个城市能干嘛?我名下两套房,如果还买的话,估计得全款了,就五百万,一套两室一厅的房都买不起呢,还想离开我这座城市?”
  当然她只是嘴痛快,实际上,她两套房一个现在住的是用父母曾经卖掉房子的存款全款买的,一套是奶奶留给她的老家房子,因为念旧的缘故加上继承遗产房屋转卖好像得交所得税,所以一直没起过卖的念头。
  按照A市的认贷不认房政策来说,如果再买的话,说起来还是可以贷款的。
  当她说完看着方菡嘴角一抽,面颊阴沉,她心里莫名痛快,暗暗觉得自己这个牛皮吹的太爽了,还好上天没让她是个一点家底都没有的人,不然现在还真得好好考虑怎么拿到那五百万了。
  “方菡,你和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典型的给脸不要脸。”另一道男声突兀地响起,虽然声音阴沉,但是其中蕴含的怒气并不小,几步就挡在了她面前。
  “舒心忧,几个月不见,我还以为你在世界上的哪个角落消失了呢。”
  男人昂首阔步假意撇了一眼四周,精光一转没好气地嘲讽“怎么?之前那个姘头不在,说话都没底气了?我猜猜看,是被玩腻了抛弃了?还发现他一个人满足不了你空虚的身体?“
  听着他好看的嘴里吐出丑陋的话,紧紧攥起的拳头里手指甲都陷进肉里了,钻入耳朵的字眼令她气血翻涌胸前起伏不断,没有迟疑跨步上前就要给他一巴掌,却被他手疾眼快地握紧手腕,将她一扯拉近自己,趁她往前踉跄几步时侧低头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
  “打上瘾了?也不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仗着几分姿色,就当做资本了,信不信我能让你从这世界消失?嗯?”
  警告的话说完他用力一推,她被推倒撞到阳台的栏杆上,后腰一疼,口中溢出一句闷哼,抬眼死死盯着颜辞。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地对峙时,款步走来的柳絮絮无意发声打破僵局。“颜导,你们在这聊什么,那边都在等你们了。”
  “舒编喝多了,在和她叙旧几句。”方菡见到柳絮絮似乎没察觉到不对劲,便赶忙换上笑容,朝颜辞使了一个颜色,曼步走近。
  “颜辞,我们先过去吧。”
  “嗯。”颜辞在走前恶狠狠地看了舒心忧一眼。
  “心忧没事吧?”柳絮絮走了过来看着单手扶在栏杆上,瞧见她牙齿咬着下唇,不住地急喘气,担心她道。
  舒心忧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中的万千情绪,面容上僵硬地对柳絮絮扯出一丝笑容。
  “你先过去吧,我喝的有点多,我想去个洗手间。”
  “好。”柳絮絮随然看出了舒心忧的不对劲,但是想到方菡和颜辞应该和她应该没有什么渊源,仅仅以为是她喝酒太多的缘故,便没有深究。
  舒心忧心慌意乱地垂眸走向厕所,迎面撞上了一个男人,男人胸前硬的如一块铁板,惯性使然她往后栽去,一双大掌一捞搂住她的腰,她捂住额头,想抬头说抱歉,却在望到那熟悉面孔后,她脸唰一下白了,愣在原地。
  男人搂住了她腰,看着怀中脸色苍白,正失神地凝视自己的女人,嗅着她身上的酒味,嘴角牵了牵喉结滚动。“你喝了多少,走路都走不稳。”
  看着那张古铜色的脸,她胸腔一震,瞳孔睁大,说话间牙齿都在打颤,似乎不太相信自己所见。“项···丞左?”
  男人似笑非笑地把头颅压低凑近了些,让她看个仔细。“我都不认识了?有这么吃惊?”
  逐渐放大的脸和炙热的鼻息轻扫,她被灼烧回理智,身体僵硬眼神游离地要稳住身形,挣脱男人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放开。”
  项丞左无视她的挣扎,手腕在女人腰间环得更紧,让女人的腰和他的腰紧紧相贴,捏了捏女人的楚腰,眼中跃上情欲,平息了体内燥热后不禁哑声称赞。
  “你今天好美,等会庆功宴结束了,停车场等我。”
  “·····”听到他的话,舒心忧霎时间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以为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时间过去几个月,她可一点没忘,这个男人信誓旦旦地对外宣称他爱另一个女人,为了救他爱的女人,哪怕手段卑鄙都无所谓。
  多么情深的话,结果事情完了,人也救了,此刻他不是应该和所爱甜甜蜜蜜在一起?甚至步入婚姻殿堂?现在为什么还来招惹她?
  她眼中的疑虑他没有想去深究,用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将之摆正与自己对视。“怎么了?难道不喜欢我了?变心了?”
  “·····我在你眼中是什么?”她心中有一股郁气涌上喉头,不上不下憋得她难受 ,脑子不受控地问出一个愚蠢的问题,就像那些被分手的人总爱问你爱过我么一样,想求一个答案。
  “这是什么问题,我们在一起很开心不是么?”
  项丞左没有迟疑地回答,让她心中最后一点妄想泯灭,眼角情不自禁地洇上水雾,从脸颊滚落。
  所以他一直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心安理得地享受她的喜欢,而他就连骗自己一句也懒得,可能在他眼中,他能看到自己的喜欢,并且没有拒绝她,还回应了她,就是她的荣幸了吧。
  她的喜欢,在他眼里就这么卑微么?觉得她的感情不值一提也罢了,他不是追了一个女人那么久,为了她什么事都可以做么?
  如果他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才这样对自己,看了那么多故事作品的她,其实能接受自己是个工具人女配并且成全公主和王子,因为说明自己没有喜欢错人,侧面证明他是真的情深不寿,自己喜欢的人其实很好,只是恰好不喜欢自己而已。
  可是现在算什么?王子和公主经历磨难本来幸福在一起的结局又来一个急转直下,王子居然想家里养着正宫,外面留着一个工具人宠幸?
  她宁可做一个促进王子公主感情顺遂的人,都接受不了自己喜欢的人是这样一个渣男,这样会让自己觉得一腔热情都喂了狗。
  “哭什么,你怎么了?这段时间给你发了几次信息你都不回,去哪里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她上次见他到现在四个月过去了,他只给她发了几次短信?估计还是因为以为自己有了孩子的事吧。
  这段时间去哪里了?她看他眼中一点没有愧疚之心,而且还正常和她打招呼,她心底惊涛骇浪,男人的随便一句话都让她加以揣测背后。
  一时间,她思绪百转千回,想到自己喜欢上的人,是这样一个渣男,他践踏的不仅是她的喜欢,还是另一个女人获得新生后的爱情,她想不顾一切报复了。
  项丞左不知女人心中所想,把目光汇集到了女人的小腹上,只见上面平坦如常,他顿然松了口气。
  那次得知她同意时,她的体检报告她看都没看,如果他看过体检报告就知道他并没有怀孕,但是那时他被欢喜冲昏了脑,满心只想着她同意捐了,唐娜有救了,才不会去考虑她身体什么状况。
  无关他知道怀孕的人是否能捐献,而是他知道即便她的身体真的不合适捐,他想只要能救唐娜他也会强行去做。
  毕竟不难,因为医院都有他的股份,这点见不得光的事,他还是能着手吩咐人去做的。
  所以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她是否怀孕过。
  见女人久久不应又问了一句。“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流产”她负气地说,抬起头想在他眼中看到一丝自己想要看到的眼神,一丝都好。
  可是让她失望了,舒心忧看着他的眼睛看不出丝毫吃惊,和异色,心底在冷笑,又在后头加了一句。“不是你的孩子。”
  “疼么?”项丞左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摩挲她的脸颊。
  舒心忧把脸一撇不再与之对视,怕被他看出。“因为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我选择避开。”
  “·····”男人摸着她的颌骨,没接她的话,而是话题一转。“你······这几个月有没有想过我”
  听到这话,按耐住呼之欲出的冷嘲,满腔委屈和愤恨再也绷不住,化作滴滴晶莹的眼泪簌簌落下。“你说呢。”
  “没事,别哭,我又不会介意你有过别人的孩子,傻丫头。”他抹去她的泪珠,还以为她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满心眼喜欢他的女人,所以语气态度与之前一般无二。
  是啊,他当然不介意,他介意什么,她这个人他都是看不上的,一个玩物,能被玩弄还是自己殊荣了,真的好好笑,自己的一腔热情被浇灭个透,她此刻觉得她像个笑话,心痛到无法呼吸,心头压了一块石头。
  “别哭了,眼睛都肿了,我先出去,等会停车场等我,这里跟我说它想你了。”项丞左还是第一次见到女人哭成这样,心中有些不耐和不快,便顶了两下腰松开了手要走,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看着扬长而去,且自信她肯定会赴约的背影,舒心忧自嘲一笑,怪谁呢,怪自己以前只要他一个电话,她就送上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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