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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后我成了大佬 第211节

  反正余乐是不会承认自己没有解决争端的天赋。
  一杯果汁到了底,程文海的飞机终于在机场降落,患有“社交牛逼症”的家伙一来,早前尴尬的气氛顿时消失无踪。
  程文海热情地拥抱每个人,然后噼里啪啦地说着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这边夸夸白一鸣的大行李箱真漂亮,肯定很贵,那边儿夸夸孙毅在广告上的表现真突出,没想到这么上镜。反正他总有说不完的话,气氛就在这样不停歇的“噪音”中,逐渐好转。
  等下了车,难得余乐和程文海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程文海对余乐眨眼:“你呀,怎么把这两个家伙凑一起了,他们在赛场上的关系和咱们不一样,是真刀真枪地对干啊,同行是冤家,你在想什么呢?”
  余乐说:“那我怎么还能和丁瓒、徐辉哥处那么好?”
  “因为是你啊,是你余乐。”程文海挤眉弄眼,“拿自己举例子,不就是想让我夸你吗?不害臊。”
  余乐:“……”
  第123章
  等到了晚上, 最后一名队员也赶来后,自由式滑雪队的队员就全员集结完毕。
  吃过晚饭,大家被安排去了会议室开了一次“收心会”。
  自由式滑雪队全员32人全部到齐。
  女队以谭婷为首, 总计17人,张佳、陈琦、刘薇、季星棋等人。
  男队以何宇齐为首,总计15人, 包括余乐、程文海、白一鸣、石河、孙毅、周晓阳、卓伟等人。
  教练和助教足有七人,柴明担任总教练, 朱明担任男队空中技巧和雪上技巧教练,张倩担任女队空中技巧和雪上技巧教练, 徐婉则负责女队的坡面障碍技巧和u型号场地技巧,兼顾训练坡面障碍技巧运动员的大跳台训练, 路未方协助柴明负责男队坡面障碍技巧、u型场地技巧、大跳台的项目。
  另外还有两名助教负责协助教练训练。
  以及两名跟队出来集训的队医,刘队医和斐清河队医。
  余乐出国比赛的时候,斐清河是跟了一段时间队的,但是队医的情况和运动员、教练员都不同,没事的时候就是天天玩, 有事了就是火烧眉毛的大事。
  斐清河跟了余乐他们快两个月,终于受不了这无所事事的日子, 跑回国内考更高级别的医学证去了,所以后来两个月就是换成刘队医跟着他们。
  这次刘队医和斐清河被安排过来, 自然是因为和他们熟悉的原因,队医们不会排斥。
  国内训练, 就不需要考虑饮食住宿的问题,京城滑雪馆就是国家自由式滑雪队的外训场地之一, 这里衣食住行全部包括。
  过去半年的时间, 雪协多次上访体育总局, 最后在这寸土寸金的皇城根下,又挤出一点空地,为运动员们修建了一个更加全面的宽敞的体能训练房。
  所以训练开始的前三天,他们所有人都只有一个训练任务。
  恢复体能。
  去操场短跑长跑,在训练房上各种器械装备,别看余乐现在还在养伤期间,除了上肢运动免了外,其他的训练比其他人还要多。
  休息了一个月的身体,如今猛烈的进入的运动当中,只是一天的功夫,所有人都蔫吧了。
  运动员的恢复性训练强度,就已经如普通人的剧烈运动,然而体质是天差地别,更高强度的运动,运动员即便一天训练下来累得手脚酸痛,但一觉睡醒又是精神百倍,身体的酸痛只需要一个热身训练,就感觉不到了。
  三天后,整体体能有了一个全面的上升后,就全员开拔去了滑雪场。
  如今滑雪场的宣传已经做了出去,滑雪爱好者又没了户外滑雪的地方,因而这里的游客非常地多,与训练队的训练发生了很大的冲突,排队训练不说,还有很多游客会在半路上摔倒,大大延长了训练的等待时间。
  柴明气的脸都黑了,找到滑雪场的经理问他能不能解决,不能解决就去找体育局,经理搓着手说他们场馆现在也是自负盈亏,地主家也没有余粮,总之是各种的难。
  柴明在局里是说的上话的人,当天下午开车离开,第二天滑雪馆就贴出了公告,通知游客营业时间为下午四点,推迟到晚上十点结束。
  余乐夸柴明:“柴教有面儿啊。”
  柴明淡淡说道:“冬奥在即,所有一切都要为奥运会让步。”顿了顿,又说,“等进入华国冬奥周期,局里还会更加支持我们的工作,安心训练吧。”
  余乐也在训练,可惜训练效果不佳,他肩膀的伤势还没痊愈,坡面障碍技巧又是一个需要全身用力的运动,在一侧肩膀不能用力的情况下,他根本不能进行大动作的技巧练习,更是害怕摔跤。
  余乐又愁又急。
  柴明也又愁又急。
  怎么办?
  柴明想了一下,说:“你去练体能吧,耐力不是不行?健身房给你用。”
  余乐:“……”
  偌大的一个,如同工厂似的健身房里,那之后天天都能看见,余乐挥汗如雨下,一个人在训练。没有人监督,也没人陪他说话,但任何时候过去,余乐都没有丝毫的偷懒,他每天都布置着大量的训练计划,余乐不但可以将所有的训练完成,还会为自己多增加一点。
  到了七月份,余乐的肩膀已经可以用力,身体也因为体能训练而多了肌肉。
  尤其是腰腹肌和大腿,力量的提升,会让他在空中更容易完成更高的周数,过去一个月的训练绝不仅仅是权宜之计,体能的提升也会让他的爆发力更强,而剩下来就是去适应这份力量所破坏的平衡感,直至找到新的核心。
  但随着七月份的到来,京城滑雪场的训练也要接近尾声,下一步,就是前往出发魔都滑雪馆,那里也算是余乐如今的大本营。
  余乐去找到,才结束了全国跳水比赛的丁瓒告别,余乐说:“我昨天上雪,力量倒是真的强了,但是摔的那是一个稀里哗啦,比个初学者还不如,过两天就要去魔都,那边儿对我期待很高,我滑成这样还真不好意思。”
  丁瓒笑:“你就是那个还没长成的尴尬期,过了就好。”
  余乐说:“那倒是,心态放平,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其他人。哦对了,你最近进了赛季,下一步就出国比赛,到了禁口期,也没办法请你吃饭喝酒,只有等你回来再说。”
  说起这事,丁瓒就生气:“那得什么时候去了?我这边解禁,你那边忌口,你不知道冬季项目和夏季项目相冲吗?”
  余乐笑:“那就等我们练不动退役了,大吃大喝,彻夜狂欢!”
  后来分别的时候,余乐说:“加油啊。”
  丁瓒点头,拥抱他:“你也加油,这一转眼你要去冲击冬奥会了,我其实挺高兴的,你选了一条你喜欢的,更没错的路,所以比赛加油,把丢掉的荣誉再找回来,你可以!”
  告别丁瓒,就要回队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但柴明却打了电话,通知余乐去他屋里开会。
  到了地方一看,屋里坐着白一鸣、孙毅,再加上余乐自己,也就明白今天会议的内容。
  果然,柴明说:“我们提前结束训练,正是因为联合组建的障碍追逐队,会利用这里的场馆进行三个月的选训,滑雪馆前天就开始改造场地,你们三人我也考虑过,至少也要跟个半个月,所以暂时就去不了魔都。”
  听到这里,三个人都是眉心一蹙。
  白一鸣有话直说,率先开口:“半个月太长了,我这一个月也没有进入到主项训练,不可以拒绝吗?”
  京城滑雪馆没有u型场地,所以这一个月,白一鸣练的都是坡面障碍技巧,孙毅也只能滑半个雪上技巧的坡道,对于这两位主项是u型场地的运动员而言,这一个月何止焦虑。
  马上就要进冬奥会了,自己的主项都没练好,练什么兼项啊!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余乐,他在健身房憋了一个月,好不容易出来了,却让他去滑障碍追逐,有病啊!
  三人都是一脸嫌弃。
  柴明想想:“不去?”
  三个人还是不说话,抿着的嘴角透露出自己的倔强,还有对自己职业的坚持。
  立场完全一致的三人,就连柴明都压不住。
  都是自由式滑雪队的大宝贝啊,人想把自己的主项练到极致,练到精通,神乎其技,有错吗?
  没有错!
  这是他们的职业态度!
  在奔赴理想的路上,谁都不能阻拦,哪怕是教练。
  柴明其实对这个障碍追逐也没什么兴趣,障碍追逐更多是从高山滑雪项目里挑队员,因为他们对速度的抗压性更高,但是谁让障碍追逐明明白白的,是他们自由式滑雪的一个小项呢?
  以前队里没人练这个项目,是因为场地受限,以及师资力量受限。但今年奥运会结束后,就进入到华国的奥运周期,华国冬奥会在自由式滑雪的比赛里,已经确定有大跳台、障碍追逐和团体赛这三个新增项目,那么体育局就一定会组建队伍。
  柴明作为自由式滑雪队的主教练,他不但得配合工作,还得深度参与队伍的组建,所以跑来京城说是养伤,其实是天天盯着滑雪队跑去挖人,又要合计自己队里安排一些优秀的运动员,去尝试一下更多的可能性。
  总之又是忙的脚后跟不沾地的两个月,为此他甚至还从足球队挖了两个人,不是要耐力,要冲劲吗?男足啊!
  ……
  …………
  不要被媒体和球迷误导,年轻一代的男女足还是很刻苦,基本功很扎实的。
  大概是因为障碍追逐集训队还没开始,亦或者是有了一个余乐,突然就刷新了柴明对集训队的期待,在心里形成了一个“自家人”和“外人”的差别。
  看着三个孩子一脸固执又委屈地望着自己,好像是在看只知道一味索取的老爸,柴明不得不,也必须心软。
  他在心里轻叹一声:“好吧,我尊重你们选择,先做好自己认为最重要的事,有余力的情况下再去考虑别的项目,ok。”
  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奥运在即,滑什么障碍追逐,是金牌不够闪,还是第一名领奖的时候站不够高?
  就算不是为了奖牌,这奥运资格说什么都要去竞争一下好不好,四年一届啊,要是因为分心丢了冬奥资格,当场就得买把刀啦!
  离开的时候,余乐落在了后面,目光看向柴明蹙眉去拿手机,此刻太阳西斜,绕到了这间屋子的背面,屋里没有开灯,所以显得光线特别暗,当手机被按开的时候,瞬间照亮柴明的脸,竟然照出了几分从未见过的愁眉苦脸。
  是因为他们拒绝了参加障碍追逐选训的事吧?
  柴爸爸作为总教练,压力真的很大。
  余乐有瞬间的心软,随后却又狠狠一咬牙,将目光移开,逼着自己不再看,离开这里。
  不要想太多,柴爸爸既然答应,他就肯定能够解决这件事,而自己剩下的唯一的目标,就是把坡面障碍技巧练好,拿到奖牌,才是对柴爸爸的支持。
  咬着牙根,余乐脚步走的有些沉,走在前面的白一鸣突然回头看他,余乐措不及防没能收敛自己眼底的苦愁。
  白一鸣:?
  余乐牵着嘴角笑。
  晚上吃了饭,程文海把石河叫过来玩,三人拿着扑克打了三把斗地主,一抬头,白一鸣就站在门口,对他甩了一下下巴。
  这是让他出去的意思。
  余乐起来,“你们玩。”
  “干吗啊?”
  “白一鸣。”余乐示意。
  程文海怪叫:“什么啊,又背着我说悄悄话,我生气了啊!我嫉妒了啊!能不能雨露均沾啊!”
  余乐被逗笑,敷衍地摆手:“乖乖乖,大宝贝,先自己吃颗棒棒糖啊,爸爸很快回来。”
  说完,余乐还真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棒棒糖,丢向程文海。
  程文海闪身避开,骂了一句“滚。”
  余乐已经和白一鸣出门,两人一路下楼,就看见有人提着行李箱上来,不认识的人,晒的黢黑,一看就是搞户外运动,大高个儿,宽肩窄腰,头发剃的能看见头皮,有种野生凶兽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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